跟在白墨染身后,“明仙子”神色有些忐忑不安,好似一直在纠结着些什么,最终“她”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在白墨染身旁开口说道:

“白……白大哥,其实若尘兄他人还是……还是挺好的。”

大概,是这样……吧。

当然,“大概”这两个字明仙子是没有说出来的,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补充着。

本来明仙子只是希望给白墨染介绍一下新室友,可是谁知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么尴尬的场面。

事实上,相处了一个多月,明仙子感觉若尘兄他应该是个好人来的,可谁知道……谁知道……

再联想到刚才那过于“奔放”的大姐姐,明仙子感觉自己又开始有些脸红心跳了起来。

真是的,若尘兄……他……他干嘛要去那种地方嘛!?

害的自己也……也进了那种地方。

自己是不是……已经……已经是个坏孩子了。

本来是想为雪若尘说句好话的,结果这一番无端联想之下,明仙子自己也对雪若尘带上了一些“小埋怨”。

白墨染听了“小明同学”这番言论后没有任何的怀疑,只是笑了笑问道:

“那小明你是觉得那位雪兄,人还算不坏咯?”

明仙子听了听,迟疑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显得有些不自在。

“若尘兄他……应该不坏吧……大概。”

“嗯……既然小明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相信小明你好了。”

白墨染两手一拍一摊,笑得洒脱自然。

仅凭这一面之缘,白墨染的确是无法确定这雪若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这人不坏吧,居然也去寻些露水情缘,可见也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正人君子”。

可说这人不好吧,偏偏白墨染的直觉又告诉他:“这人,还行。”

要知道武者的直觉是种很神奇的东西,心血来潮、避凶趋吉这些的只是基本操作,而且修为越高,效果越好。

而练到白墨染这种级别的,这种玄之又玄的直觉甚至可以直接算是一门窥测天机人心的神通。

除非被窥测之事有更胜白墨染者遮掩、被窥测之人本人修为更强于白墨染本人,不然这神通基本就是灵验的。

当然,遮掩者更胜白墨染并不一定是指修为强于白墨染,比如清天监的“谪仙”白墨染就不太看得透,但是白墨染确定过“谪仙”战力修为的确是不如自己的。

同时,白墨染在与雪若尘见面时也已经确定了对方的修为——先天之巅,半步结丹。

而这雪若尘年龄大概也就二十岁左右,如此年纪居然就已经触摸到结丹之境,可是千年难有的天才。

最重要的是,白墨染从他身上能够感受到一种沉睡的剑意,几乎快要化作实质的剑意。

以及,一颗曾经不差,但现在却几乎死寂的剑心。

剑修心与意。

剑之一道,大致可分为两条路。

修其剑心,由内而外,沟通天地;修其剑意,由虚而实,化作意境。

剑心以心接天地之势,剑意以意演本心之道。

当然,两条路各有优劣之别,却无先后之分,或者要么直接说最好两条路都修炼最好。

只不过,剑心天生,后天修炼太难,且剑心剑意修炼一者已经是极难的,两者同修的话就是难如登天去。

这样的年纪,这样的修为和底蕴,放在玄幻小说里那就是堪称“此子恐怖如斯”的存在。

而白墨染感觉到的剑意,潇洒正气、灿烂绚丽,想来也不是什么蝇营狗苟之徒能悟出来的东西。

只是,“雪若尘”这个名字……看来应该是来自八大族中的“雪家”。

中域雪家以剑道闻名天下,强盛之时甚至有超越忘剑湖之势,如今也是与忘剑湖分称南北剑道之尊。

但是,雪家……有这样一个叫“雪若尘”的人吗?

白墨染此时方才若有所思,神色变得冷静和平淡了起来。

白墨染此时已是冷静了下来,但他这一记直球让明仙子有些……有些不知所措。

“相……相信我?这这这……”

顺便,还有点脸红心跳,低头……娇羞?

见得明仙子这副模样,白墨染此时虽然觉得新奇有趣但是却并没再难以招架。

毕竟嘛,同样的招数对白墨染来说只有一次能有特效,今天他经历的已经够多了。

自然又是成熟了不少。

白墨染轻松一笑,表情也是从冷静平淡变得自然了不少,不过突然白墨染也好似想起来了些什么:

诶,对了,这次回来师兄好像还嘱咐了那件事情。

嗯,今晚去看看好了。

“那,小明啊,有没什么想吃的?我请客啊,对了,酱肘子怎么样?听一些武林人士说这个很棒的。”

………

是夜,紫禁城,御书房内。

“陛下,您今夜把微臣叫来,却又命众侍卫退下,这……是何意啊。”

一袭青衣,墨发如瀑,面若冠玉,恰似谪仙临凡,这样一位美男子正陪侍在一位身着龙袍的男子身边,这般询问着。

而那龙袍男子正坐于书桌前,神采英拔,剑眉星目,凤表龙姿,气宇轩昂,更在无形中透露着一种皇者气质。

这二人,正是“谪仙”洛红尘和“千古一帝”李问白。

“诶,爱卿此言诧异,若是爱卿与此都无法保证朕的安全,那这宫里怕是有多少侍卫都没办法保朕一命。”

“陛下谬赞了,臣是文官,不善争斗的。”

听完洛红尘之言,李问白也就笑了笑,不说话。

毕竟什么“臣乃文官,不善争斗”之类的话,他李问白是一个标点符号也不会信。

他洛红尘或许不是李问白臣子里最强的那一个,但却绝对是底牌最多、行事最稳健的那一个,因此也是最让李问白觉得安心的那一个。

洛红尘倒是没有多做迂回,开门见山直接问道:“不知陛下叫臣来此,是有何吩咐呢?”

李问白听后,顿了顿,随即挥手示意周围的其余随侍者退下。

待其余人退下之后,李问白又是左顾右盼了一番,确定无人后有些神秘的说道:

“我叫你来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的。”

“大事?”

“嗯,大事。”

洛红尘一听随即也收敛了几分笑容,如果刚才的笑是给人如沐春风之感,那么此刻的笑就只让人觉得是恰到好处、不失礼貌。

而这,也代表洛红尘认真了起来。

“什么大事?”

李问白注视着洛红尘的眼睛,一字一顿,颇为认真地说道:

“撑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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