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谦说罢打了个哈欠：“你要是想的话，就买点小礼物送给他，作为他陪你逛街的回应吧，这样一来二去，关系会拉近很多。”
他真的是很累了，在苏家堡外面蹲守了几天几夜，直到苏芸出现。
苏家势大，不想露出太多线索的林谦没有在雾海市下飞机。
在外地下了飞机便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只在飞机上睡了一会儿，还没睡完全程，有一半多的时间在帮凛音整理陆家的资料。
“我...我...”
凛音欲言又止，支支吾吾好一会儿后终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的样子很奇怪。”
林谦上前走了一步，用没受伤的左手捏住凛音的脸，食指缓缓滑至她的下颌，向上轻轻用力一台便让凛音的小脑袋微微扬了起来。
接着左晃一下，右晃一下。
凛音眼睛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哪个女孩没看过几本言情小说呢？
凛音的心砰砰直跳，脑袋里一片空白，连脚尖都不由自主地踮起来了。
林谦可没空管凛音在想什么，他慢慢抬起右手，支开凛音的眼皮。
“......”
又仔细看了看凛音的脸后，林谦把手放开了。
“精神衰弱，需要多休息。”
“今天上课好好睡一觉吧，晚上回去了我给你补课。”
“..........”
“啊...？”
发觉没有后续，凛音沮丧地垂下了头：“好的，这几天确实没太睡好，不好意思啦，林谦。”
沮丧的同时她心底也为刚才的行为生出了几分羞愧。
“发生了我说的那几件事？”
“没有~就是晚上做噩梦，你说的事情都没有碰到呢。”凛音摆了摆手，说道。
那几件事就是林谦以前经常叮嘱自己的一句话。
【不要相信你表姑，碰见校园霸凌或者莫名其妙找你搭话的，不要怕，保护好自己后马上告诉我，我会去帮你处理。】
“没碰到么...苏小颖呢？她有找你说关于陆晨的事情吗？”
“没有...对了...她...”
凛音说到这里时忽然顿了顿，止住了。
她内心忽然生起了一种莫名的抗拒感，很不想和林谦说有关苏小颖的话题。
“她...”
“苏小颖怎么了？”
“没什么啦...就是...我想起来了，她今天来教室的时候也是打着哈欠，好像昨天晚上没睡好。”
“.....”
林谦沉吟片刻，说道：“有她的信息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真是不科学，以苏小颖的脾气，这绿帽她压根就没办法忍啊，怎么还不动？
这么关注苏小颖倒不是对她有什么邪念，而是因为她是个不简单的人。
只能怪自己那会儿写苏小颖这个人的时候太嗨了，不自觉地就在描写她的笔下添加了一道影子进去。
林芊月。
如果可以，林谦一辈子都不想提起这个名字。
正因为多了这道影子，苏小颖的心性就不是正常女高中生的水平，根本不是凛音这小绵羊能对付得了的。
只能让凛音和苏小颖不交恶，到了需要和苏小颖接触的时候，还是得自己亲自去。
“知道了...”
凛音的声音再次飘了过来：“林...林谦，你...”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连她自己都听不见了。
对她这么关心...
是不是对她...
话到嘴边，终是不敢问出来。
林谦没有管凛音的自言自语，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说起来，你和陆晨最近关系怎么样？到了哪一步了？”
“到了哪一步了啊...就是...”凛音挠挠头，说道：“他下课会经常来找我聊天...说...说一些他觉得有趣的事情。”
“对他的感觉呢？”
“感觉...和以前...差不多啦...就是...就是...唔...”
“哈？没了？就这？”
凛音忽然重重地点了下头，抬头挺胸道：“嗯~就这！”
“......”
林谦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也太难顶了。
以陆晨的花花肠子，还有凛音白给的设定来说...
不说滚床单，这少说也得拉个手亲个脸什么的吧，怎么还停留在柏拉图式恋爱？
难不成现在都流行这种？
看来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林谦晃了晃脑袋，高速旋转的思维刹那间缓了下来。
他拿出一根烟，缓缓点燃，麻痹着一直以来紧绷的神经。
上课铃已经响了，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林...林谦...少抽点烟...”
凛音嘟着嘴，小声劝道。
“哎呀...累死了，你去上课吧，不用管我，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林谦伸了个懒腰，直接躺在了地上。
这几天一直在奔波，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这算不算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奈何凛音不给力。
愁人。
谈恋爱这种事就跟蹲大号一样，又不能催，越催越没有。
也不能强迫。
要是柏拉图下去的话倒也无所谓，就是不知道打个NE能不能回去，要是不能回的话...
唉...
难不成只能在这里重操旧业，换上马甲找个小说网站持证上岗？
那这回还写不写黑深残了呢？
林谦现在挺怀念自己那个狗窝的，鸽了这么久...读者们应该把自己的屁股给骂烂了。
只可惜自己这边没那里的信号，不知道他们在骂什么。
“林谦，那个~你衣服脏了，晚上我帮你洗吧？”看着这样的林谦，凛音没有了之前小心翼翼的神态，说话底气也足了起来。
毕竟一起过了这么久了，她有注意过，林谦不是每时每刻都是扑克脸的。
“不用，我洗澡的时候顺便就洗了。”林谦说罢朝凛音勾了勾手：“有带吗？”
“嗯~带了，给。”
凛音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递到林谦手里。
林谦撕开包装，咬下一点。
“还不去上课？”
“我...在等会啦，反正已经迟到了，到时候就说...生理期肚子不舒服，去厕所了。”
“...真有你的，晚上记得把教材和作业带回来，我估计...你这几天的学习又拉闸了，说吧，除了数学课之外，我不在学校里的时候你有没有上课看漫画？”
“只在数学课上看了！其他课没有！”凛音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还差不多。”林谦回了一句便将巧克力整块塞进嘴里，缓缓闭上眼：“同样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为什么我不上课什么都会，你上了课什么都不会呢？”
说罢，耳边只剩下了清风席卷而过的沙沙响动。
还有凛音那听起来憨憨的笑声：“嘿嘿...因为...我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