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举动可把江皓吓死了。

这说得好好的,突然就跳下去了。

“姑娘!”

他想着过去拦,但还没来得及拦住,那女人就没了。

“这......”

江皓连忙跑过去看看,这么高的山,纵身一跃,掉下去恐怕人没了。

这也太糟糕了吧。

果然,都看不到人了。

这女人怎么,这么想不开呢?不刚从鼎炉里重现天日么?该拥抱美好生活了。

“你该不会以为我跳崖自尽吧?”

女人突然从江皓身后冒出来,把他惊吓了一跳。

这尼玛也太吓人了点吧?

“这......你怎么?”

“你问我怎么啊,我会飞啊,刚不过吓吓你而已。”

“那你心思还真够坏的。”

“你就是个坏男人,我不坏点怎么行?”

女人轻捂嘴笑道,看来逗逗他,还真挺有意思的呢。

女人继续笑道:“我要走了,但我还会回来找你的,到时候你别被吓到了。”

“你去哪?”

“到处走走。藏了两年多,去看看这世界怎样了。”

说罢,女人托着黑色的长裙,缓步走停在悬崖壁面前。

这次她不跃悬崖了,直接飞离这片山土。

及腰的长发,纤细的腰肢,还有高雅的步履,光看着她的背影,就已经是一种视觉的盛宴。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江皓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

女人回眸一笑,顿了一会。

要问她的名字。

她也不知道。

她本就没有明确的名字,要说别人怎么称呼她,那就是【恶灵】。

拥有人的身体,人的思想,更有人的情感。

也该有人的名字了。

“我呀,我叫柳千媚,你娘子的名字,记住了。”

“好的,柳姑娘。”

“你就不能加一句娘子吗?”

“不能。”

江皓很明确地说了。

这要称呼你一声娘子,还真不清楚你接下来会耍出什么手段呢。

这女人啊,你要敢走出一步,她就能走出一千步,跟她名字的千字一样。

柳千媚没多在意。

来日方长,以后还很多机会能逗他呢。

他也太可爱了,这个日啊,要成了动词就好了。

“走了,相公。”

柳千媚化作了纷落的黑色花瓣,顺着山风的吹拂,飘离开了山顶的悬崖。

真走了。

江皓还没回过神来。

这个叫柳千媚的女人,竟然化作了黑色的花瓣,顺着风的吹拂,飘走了。

很神奇,也很怪异。

至今他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为什么她会从鼎炉里出来,她拥有怎样的能力,过去的他跟她有什么瓜葛,他都一无所知。

他听得最多就是她是他的娘子。

得了吧,这也太扯了点了。

罢了,多想无益,还是回去吧。

他背着篮筐子,还带上装备的袋子,下山回村。

草药备好,够路上用,钱币和干粮充足,能撑得到魔都就行,到了魔都,他可以凭本事赚钱活命。

至于赵灵露的去向,也只能到那边再探索了。

江皓从后院里拉了一匹上好的马,跑长途专用。

杂货店关闭,贴上一张红纸【外出进货】。

实情也就李婶知道,但她不会说。

他将马匹拉出后院的时候,屋里的两只小动物,小白猫和画眉鸟都跟过来了。

“你们回去,我这可是去很远的地方。”

然而无论他怎么赶,它们都不愿意走,甚至还落在他的双肩上。

这两只小家伙。

不过这一走,也不清楚什么时候能回来。

能不能回来,也是个问题。

至于它们。

“那行吧,我们同甘共苦去。”

江皓允许了,小白猫站在他右肩上,画眉鸟站在他左肩上。

神奇的是,它们站立非常平稳,不容易掉下来,好像在他的双肩上扎了根一样。

出发。

......

江皓带着两只小动物骑马跑了两天,一路上除了碰上饥饿猛兽、变态盗贼、反人类山路外,还挺顺利的。

距离魔都还有一半距离,干粮还充足,克服下路上的险阻。想必很快就能到了。

他抵达了一个小镇。

距离小镇三里外有一个山谷。

叫地鬼谷。

按地图指示,去往魔都要路经这个山谷,是最快的。

但要去地鬼谷,情况并不是很乐观。

那边封路了,还驻守了大量的士兵以及身穿白袍的道士。

江皓不清楚何事,先将马停下来。

他找了个镇民询问情况:

“你好,大哥。请问那边什么情况,为什么来了这么多士兵和道士?”

淳朴的镇民大哥应道:

“小兄弟,你是外地人吧。那是有名的地鬼谷,顾名思义啊,有鬼,以前倒好,幽灵鬼魂只在山谷里行动,不进山谷就没事。但最近很怪异,这些幽灵鬼魂都下山扰镇了。而且还跑出很多的骷髅怪物,怪可怕的。上面派士兵下来驻守,还有道士驱逐鬼魂。话说小兄弟,你要经过那里吗?”

“是的,我要去一趟魔都,要经过那里。”

“你要去魔都啊?那路过不了,我还是建议你绕道吧,绕开地鬼谷。”

“我看过地图,要绕开他,起码得一天吧。”

“得看你骑什么马了。好马要一天,差的,可能要两天。一般的马,一天半吧。”

“......”

我去,兄弟,这聊的同一种起码吗?

他的马算好马,那就算一天吧。

这要多绕一天,不值得。

这山谷,一个时辰就可以跨过去了。

为节省时间,还是从山谷冲过去吧。

但现在士兵们拦着,恐怕得硬冲了。

“你们让开!我要去救我妹妹!她还困在里面!”

“上头有令,里面危险,没有特别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你们说的倒是轻巧!又不是你们的妹妹!你们光守在这里,不去救人!她会死的!”

“是你们擅自进去,怨不得别人。”

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激动地跟士兵们争论,眼泪哗啦哗啦地往下流。

他很焦急,但没办法,士兵们不让他进去,甚至还推开了他。

他无助地靠在一间小房屋的墙壁边上,陷入了极其绝望中。

好奇的江皓过去瞧瞧情况。

他跟那男子递了一条毛巾。

“兄弟,擦擦眼泪,俗话说的好,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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