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薇尔姐姐。”
“不是，你别急。”薇尔还是当灵月来月事了，想帮她，可灵月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
活着的人类……充满灵性的鲜血……诱人堕落的气味……
“啊！”灵月尖叫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薇尔，快速跑到一个房间然后赶快反锁起来。
“灵月！灵月！”薇尔在门外用力敲门。
而灵月则用尖牙，一口咬到了自己手臂上，汩汩鲜血顺着手臂滴下，不知过了多久，充满疯狂的破坏欲望终于消退，但身体的力气似乎也一并离开了，灵月瘫坐在地面上。
不久，薇尔拿着钥匙打开了房门，看到倒在地上的灵月也是被吓到。
“这是……我送你去找医生。”
“不用……”灵月有些害怕被查到什么，可身体一丝力气都没有，反抗都做不到，双手完全没有力气，整个人挂在了薇尔身上，
“不要……我不想去，薇尔姐姐。”灵月快要急哭了，“我有种怪病，不要去，求你了。”
“可那也要去看医生啊！万一以后出问题怎么办。”
“我，我不会有事的，这种病不严重的，我以前犯过，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薇尔看到灵月一脸央求的神色，虽然还是担心，但也放弃了找医生的想法，最终只是轻叹了口气。
“那你以后注意点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记得给我说。”
灵月赶紧点头，总算逃过一劫。
“那个，薇尔姐姐，麻烦你不要说出去好不好。”
灵月很怕薇尔看到这种情况后疏远自己，心里捏了一把汗。
出乎意料的，薇尔吻了灵月额头一下，然后微笑着说道：“只要灵月还是好孩子，我就帮灵月保守秘密。”
灵月抽抽鼻子，眼睛又酸了，把头埋在薇尔的怀里，像个仓鼠一样不出来了。
“乖~”
灵月最终在协会休息了一上午，之后力气才逐渐恢复过来，只是有些打不起精神。
下午，因为工作时间也过得很快，第一天工作灵月当然想做到尽善尽美，只不过还老是犯迷糊。
好在最近没开什么音乐会，也没什么大事件发生，音乐家协会不是很忙，灵月才勉强能处理过来。
不知不觉，天已经快黑了，灵月和薇尔也要下班了。
“灵月，去买身衣服吧，你这身衣服不合适在这工作。”
“买衣服？”一提到买灵月就感到难受，一切花在非食物上的钱灵月都感觉心疼，“可要花很多钱啊。”
“我给你买，以后再还我总可以了吧。”薇尔的语气中透着无奈的味道。
“可不是这个问题啊……”灵月扁着嘴小声嘀咕了一声，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我不高兴。
灵月可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这一切的动作当然也被薇尔看到了眼里，只不过薇尔感觉这样蛮好玩的。
摸了摸灵月的头，薇尔想，要是自己真有这么一个妹妹一起生活，那该多好啊。
每天都这么平平淡淡的上班，平平淡淡的回家……
大概半小时后，两人走到了裁缝铺，除了某些很贵的衣服，大多数人都是需要先量尺寸，然后订做的，价格根据材料不同大小不同，大概在一枚银狼到两枚之间。而更贵的衣服，都作为样品都在店铺里摆着。
老板是个老妇人，带着一片单边眼镜，腰板挺直，衣服平整，没有一丝年老的富态，整个人看起来干练且精致，而此时老妇人正打着煤油灯，在裁剪一块布。
看到薇尔后，老妇人站起身来，然后眯着眼睛看了过来。
“哦，薇尔啊，刚下班吗这是。”
“对，我们刚下班，晚上好，莱蒙夫人。”
“晚上好，”听到“我们”这个词后，莱蒙夫人才反应过来，薇尔身边还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蒙在一个大大的帽衫里。
“哦，小姑娘，过来，让我看一看。”莱蒙夫人见到小孩子感觉很高兴，蹲下身子双手虚抱，唤灵月来自己身边。
“……”来狮心城很长时间了，灵月心里憋了一句话好久，“我不是小孩子……”
虽然很想大声说出来，但实际上自己根本没多大底气，只能弱弱的小声嘀咕。，然后走了过去。
莱蒙夫人呵呵笑了一声，“你们在奶奶眼里可都是小孩子。”
说完后，莱蒙把灵月抱起来，仔细端详了下灵月，“真漂亮啊，以后肯定能迷倒不少男人。”
灵月不敢接话，眼神四处乱飘。
莱蒙整理了下灵月的头发，顺便拿了几根发带帮灵月的长发扎成了马尾，还系了个蝴蝶结。
“嗯，看起来精神多了。”
本来是弱气萝莉的形象，换个发型就成元气少女了。
灵月很臭美的在镜子钱转了又转，眼神闪闪发光，好像都不认识自己了。
这幅可爱的模样让莱蒙夫人和薇尔都不禁莞尔。
“看到可爱纯真的小姑娘真是让人心情愉悦啊。”莱蒙夫人的眼弯成了月牙，而后走进了一个房间里，拿出了一件淡蓝色的百褶裙。
“来，试一试。”
灵月两眼放光，这件裙子真的很漂亮，只是……怎么看怎么贵……
“我……我买不起。”
“你怎么知道买不起，穿上试试再说，这些衣服可是专门给你们这些漂亮小孩儿准备的。”
灵月听了想掀桌子。
这时，薇尔却皱起了眉，“那个，莱蒙夫人，还是换一件吧。”
虽然很好看，但经常光顾这家店的薇尔可是清楚，里屋的衣服可都是卖给贵族的，而这件显然也价值不菲，至少也会在三金以上，自己要工作一个月才有薪水买一件。
“怎么？你难道你以为我会亏本？我这家店都开四十多年了，可从没做过亏本买卖。”
“这……莱蒙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好了，就到我花钱买个开心可以吗？别拂了我的面子。”
“这……”虽然平常莱蒙夫人经常会照顾这一带的平民，但价格会低也不会赔，这次肯定是赔大的买卖。薇尔有心想劝阻对方，但莱蒙说到这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那好吧。”
灵月换完衣服，几乎都要待在镜子前不走了，发型与衣服改变后，整个人的气质也变了，再被别人看到的话一定会被当成贵族的。
不过，喜欢归喜欢，还是不能拿的。
“那个，奶奶，还是等我赚钱了再来买吧，这次就算了。”
“哎呀，”莱蒙夫人叹了口气，“老了啊，连孩子都看不上我做的衣服了。”
“不是不是！”灵月脸色一变，以为自己的话被莱蒙误会了，但其实灵月对这件衣服的喜爱早就写在脸上了。
“好了好了，这样吧，这件衣服我送给你，以后你常来我这里玩玩就行，行不行。”虽然只处了短短十几分钟，但莱蒙夫人已经知道灵月是什么样的人了，毕竟这年头把自己是啥写脸上的人可真没多少。
“可……这不等价呀。”灵月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而且，也不用我来吧，
奶奶的孩子们呢。”
“孩子们啊……”莱蒙夫人看了眼天花板，“打仗去了。”
说完后，莱蒙夫人微笑着揉了揉灵月的黑发。
“打仗去了……”灵月脸色变了变，尽管没有亲历过战争，但这个词汇总归还是能让人联想到不好的东西。
“对啊，他暂时回不来，所以，你能不能多来看看奶奶呢。”
“唔……可是……”灵月显得很犹豫。
“再推脱奶奶可要生气了。”莱蒙夫人板着脸，瞪着灵月。
最终，灵月在这气势中屈服了，“那……好吧。”
突然，灵月想到了自己还有一些可能值钱的东西，“对了对了，这个，”灵月从脱下的衣服兜里摸出了一块金属。
“这个应该蛮贵的，能换一些钱。”
然后，灵月数了数自己仅剩的钱，一共还有二十六个铜鹰……
找到工作后一天花三个铜鹰，一周二十一个……
自己貌似只有一点钱能给了……
摸出五枚铜鹰，灵月颤颤巍巍的交给莱蒙夫人。
“只能先给这些了……”
“算了算了，那这些干什么，多伤感情啊。”莱蒙夫人的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不行！奶奶不要钱的话我也不要衣服！”灵月在这时候表现得相当倔强。
“……好吧好吧，你这孩子，真是被你打败了。”莱蒙把金属和铜鹰都收了起来，那我这还有些衣服，我去拿给你试试。
“不用了不用了，谢谢奶奶。”
灵月感觉自己占了很大便宜，现在相当心慌，听到莱蒙夫人这样说后当场逃跑。
薇尔看着灵月离开后，对莱蒙夫人道了声歉后也跟着出去了。
“灵月，你以后可要多来陪陪莱蒙夫人啊……”
“嗯……好的。”
“其实莱蒙夫人有三个孩子。”薇尔语调一转，变得沉重，“只不过都死在了战场上……”
“……”
灵月想起了三年前，和蔼的神父与玩伴们都死在了那场灾难之中。
“三年前的奔狼领暴乱，莱蒙夫人的孩子受征后就再也没回来，莱蒙先生去讨要说法，也没有回来……”薇尔语气略微放松，“所以啊，小灵月，你以后可要好好对待莱蒙夫人，莱蒙夫人可是个好人。”
“嗯。”
莱蒙夫人，薇尔，罗斯叔叔，还有商人麦克大叔，他们都是好人……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阵阵惊呼，隐约间能听到叫骂的声音。
下一瞬间，灵月被一道身影撞倒在地。
“灵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