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一个女孩,她正用她那双小手,缓缓地推动着窗纱,仿佛是想从屋外翻窗进来。

几秒后,她现出身子,带着飘逸的银发向屋内一跃而进。奇怪的是,她落地的时候,仿佛羽毛一般,脚步声极其轻微。若不是我醒着,而且数星星越数越清醒,我甚至有可能都察觉不到她进屋。

借着月光,我看清了她的正脸。

她的衣服布料很少,一像婚纱一样透白,配合上她那娇小的身躯,以及一脸警惕的红瞳,应该是位不太好惹的冰冷萝莉。

并且,她的嘴角边,还余留着一丝零食碎末。我估计,她刚刚肯定饿坏了,拿走我的零食后,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享用。

不过此时此刻,在我的脑中诞生了一个问题。

既然她已经吃过东西了,为什么还要翻窗进来?

难道是来感谢我的……?

就在我好奇之际,她突然与我对上了视线。那一刻,她的眼神顿时凝重了起来,她非常惊讶我居然还醒着。

当她知道我是醒着的时候,她不但没有说出感恩之类的话,反而小手一抬,幻化出了一柄冰蓝色的刀刃。

我刹时就紧张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想要退后几步。但由于我躺在床上的缘故,现在是想逃也逃不了。

“别啊妹子,你偷吃我零食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急中生智道,“房间里的东西你随便拿,咋们能先把刀收起来嘛……”

她虽然没有回应我,但身体还是很老实,收起刀后,便开始转身翻箱倒柜,带着一包包零食袋准备离开。

在翻窗离开之前,她还向我使了个眼色。仿佛在说“忘了今晚的事情”。

对此,我连忙回应:“贵客慢走……”

在确认这位小萝莉已经走远后,我叹了口气。

那儿有一晚上来两次的小偷啊……?!

我躺在床上,开始怀疑人生。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萝莉,我总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她的身影。她的眼神,让我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片刻后我陷入了思索,回想起我刚刚认识安然师父的那一阵子。

那时,我正在被包租婆手下的几个精神小伙给为难,是安然附身到我身上,召唤出魔镰,将其一举击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安然的这一招攻势,好像也波及到了一位无辜的路人,把路人手中棉花糖给吹飞了。

最重要的是,那位路人的长相,与这个小萝莉有着很高的重合度……

不会吧,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我连忙摇摇头,钻进被窝,还是赶紧把今天的事情忘了为妙,免得到时候惹上麻烦。

毕竟银发小萝莉能随手幻化武器,实力深不可测。我也就损失一点零食而已,就当做弥补了她的棉花糖。

想到这儿,我内心便舒畅了许多,连睡起觉来都是香的。

……

……

梦里,我正在和一群妹子们野炊,她们一个个都要我亲自喂。我笑了笑,拿起烧烤架的羊肉串,就准备往她们嘴边送。

结果下一秒,我这才意识到,我拿的并不是什么烧烤,而是安然的小手。确切地说,应该是猫爪爪。

“师父,你该剪指甲了……”我连忙双开安然的小手道。

“你在教为师做事?”安然眯起眼回应。同时,我还注意到,安然的另外一只手上,正拿着一根银发。

这不是昨晚那个小萝莉的头发吗……?

起初我是想隐瞒昨晚那小萝莉的事迹,但既然安然都发现了痕迹,我犹豫了几秒后,还是决定老是交代。

安然那么聪明,就算我不说,她用不了多久,估计也会自行调查清楚。

“师父,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怪事。”

“道来听听。”安然把玩着银发回应。

“屋里进了一个小偷,而且一晚上还连续来了两次……当然,她不是有意来偷东西的,只是肚子饿了,想要拿点吃的。”

“为师大概明白了。”安然一边说,一边将银发交给我,“徒儿,你是不是有桃花运呀?这才几天,就遇见了这么多比你厉害的妹子。”

“那儿有什么桃花运啊。”我撇过头道,“我就一个普通人,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而她们个个都比我要来的出色。说是桃花运,但我感觉是桃花劫。”

目前为止,与我有过交集的妹子,应该只有四位:

我的师父涅安然。

绚家的绚梦梦,绚理理。

以及昨天晚上那一言不发的银发萝莉。

其中,安然与我接触的时间最长,但很不幸的是,我至今不清楚她出生何地,家族何方。我就像一个被她保护的猫仔,正处于温室之中,还没到面对现实的年龄。

梦梦虽然很亲切,而且我也知道她的身份背景,但像是这种凡骨,要想与绚家千金关系更进一步的话,家里起码得有亿点点小钱吧?绚理理阿姨就更不用说了。

至于那个银发萝莉,我连她的名字叫啥都不知道,我只希望她别来找我就行了,我可不想三更半夜的再次遭遇洗劫。

抛弃杂念之后,习惯性的看了眼时钟。

今天,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嗯……九点整。

哦豁,完蛋。我睡过头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学院好像是八点开课。也就是说,我整整迟到了一个钟头。

我赶紧穿好衣服,带着安然,二话不说地离开房间,向着班级赶去。

凑巧的是,我在路途中,又遇到了几位我不想遇到的人。鸡展和他的小伙伴们。

他们步伐悠闲,一路上有说有笑,压根就不怕迟到的样子。

也是,对于他们而言,只需动用钞能力,世界上便没有“迟到”二字,只要不被开除,什么事都好说。

但我不一样,我背后可没靠山,我得赶紧去教室才行。

“姓王的,你急匆匆的干什么啊?”突然间,鸡展冒出,拦截了我的去路,“哦,我懂了。你该不会是昨天睡大街,整个人都给睡懵了吧?”

鸡展说完,他的小弟们便纷纷大笑。

他们不知道的是,虽然我昨晚的确没睡好,但却睡的很踏实。梦梦的棉床很软,一躺就知道是高档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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