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水洛寒躺在床上身体绷得笔直,虽然他已经极力想要放松下来但是越是想着放松身体就越紧张。

为了平复心情水洛寒已经开始背起了出师表,其实在这之前他已经背了一遍蜀道难和陈情表了可是效果甚微。

原因就是躺在身边的印曼柔,如果先前知道这丫头睡觉这么不老实的话说什么他也不会和她躺在一张床上,哪怕偷偷起来到地上去睡也一样。

现在则是想下床也做不到了,因为印曼柔整个人都吸在了他的身上,哪怕水洛寒刻意忽略身体上的感受也能感觉到身上附着着的柔软。

关键是印曼柔似乎还对自己的姿势不满意,不停的动着身体和水洛寒摩擦着。

‘冷静,为了一时之快折损整个计划实在不值。’

其实水洛寒也明白,像自己这样一味的转移注意力只会折磨自己,想结束这段煎熬就只能等印曼醒来。

最快解脱的办法就是去习惯,直接进入贤者模式这一切的不是问题。

但是对印曼柔出手他怕自己走不出落云宗的山门,至于自己解决……要是被发现了不是更亏。

所以忍着吧。

渐渐的在水洛寒的注视下窗外出现了亮光。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这声音让印曼柔逐渐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有了意识之后印曼柔也发现了自己正整个人都抱在水洛寒身上,尴尬的离开水洛寒的身上。

她看了看水洛寒的脸,此时水洛寒微眯着眼睛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实际上对外界的事一清二楚,只不过他实在懒得动。

昨晚在什么陈情表,出师表之类会的长文背完以后又开始背起了各种唐诗宋词元曲。

在感受到印曼柔下床了之后水洛寒调整了一下状态尽量不表现出疲态睁开了眼睛。

看着印曼柔去开了门外面站着的人仔细一看居然是吕厉。

“一大早的就来找人!”水洛寒眉头一皱感觉事情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关键是印曼柔一点厌烦的意思都没有,甚至看起来还有点高兴。

‘阻隔他们两个的计划必须快点了。’水洛寒没有一点因为被吕厉拯救出来而产生的感激之心。

印曼柔估计是担心他还在睡觉的关系说话的声音很小,于是他从床上起来来到门口更仔细的听他们两个的谈话。

“诶,你醒了!”

水洛寒点了点头,他的脸上还是能看出有点疲惫,不过看起来很像是刚刚起床还没全醒的样子。

“水姑娘也在这啊。”吕厉看到水洛寒后表情上有点尴尬,“我路过食堂的时候给师妹带了份早餐,不知道水姑娘也在。”

水洛寒摇摇头,“没事的,正好一会我还想再去走走。”

印曼柔把水洛寒为什么到她这里来的原因告诉了吕厉,听完以后吕厉皱起了眉头。

“这些家伙也太过分了,干这种事情难道有什么好处吗?”

水洛寒耸了耸肩,“我也不清楚他们是什么目的,或许只是单纯的宣泄一下心中的不满吧?”

“不过我很好奇,我的评价有这么差吗?”

吕厉和印曼柔对视一眼,对于这个问题他们看起来有点不想回答。

“没关系,知道什么都可以告诉我,知道观众的想法对我也是很重要的,拜托了。”

印曼柔叹了口气,“从你在招新大会上的动作之后,宗门内对你的看法除了不关心的人以外就分成两派。”

“一派是对你好奇,一派是对你不满,在你正式开始表演之后两派就变成了支持你和反对你。”

“本来两派是相安无事的,毕竟你对他们来说只是外宗的人,可是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上你了,一有空就往山下跑,这就让剩下的一些人很生气。”

“这些人多数是负责教导的导师,要么就是他们的亲传弟子,从一开始就认为修真者去做戏子是十分丢脸的行为,你的境界越高他们反倒越敌视你。”

说到这里水洛寒大概搞懂了这些人的逻辑,不过在得知了这些人的身份之后对于他们的所作所为便感到更加不屑。

在落云宗给自己安排的住所里扔杂物,除了恶心一下自己还有什么用?

要是他一直不管最后还不是你们自己收拾。

要真想解决自己还不如对自己的能力,人品之类的地方进行攻击,想办法让自己做出一些不符合人设的行为,或者找一些黑料什么的。

以自己现在的体量还经不起这样的冲击,不想让弟子做粉丝,那就把他们心中的偶像的形象打碎就好了。

当然,他们没有这么干水洛寒自然是开心的,因为可以省去许多麻烦。

“对了,你的行李检查过了没有?他们既然是撒气应该不会只是在屋里扔杂物。”吕厉紧接着提醒道。

“没事,箱子都是上锁的,锁都没被动过。”

水洛寒说完以后感觉到印曼柔和吕厉两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变了。

“怎么了?”

“箱子都锁不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东西掉出来的吗?对于修真者来说捏碎了再合上也不是什么难事。”吕厉解释道。

“这样吗……”水洛寒尴尬地挠了挠头打开行李箱检查了一下,他随身的行李不多两个箱子大多是表演用的服装道具一类的。

乐器和服装完全没有问题,另一个箱子里装的是新鲜的花瓣,用真气密封起来可以长时间的保持新鲜。

打开再封上是很麻烦的,不过演出就在今天下午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表面的一层花瓣依旧新鲜美丽,不过稍微一翻下面的花瓣蔫的蔫烂的烂,看起来都让人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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