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真是要被这个笨猫蠢死了，但很快就被意识到了不对。
“等等，什么视频？”神色变得严肃。
学姐的视频为什么要他看这只存着黄色小视频的手机。
猫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周围，低声提醒道：“看群里。”
猫的这个举动也被春注意到了，班上确实有不少人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接头交耳，一边操作着手里的手机，一边说着什么。
春预感到不对，把自己手机里的班级群翻了出来。
没想到群里已经聊得火热，尽管没有点名道姓，但在道道目光地注视下，也知道他们说的是谁。
真是丝毫不怕被他看见似的，明知道他也在群里，毫不介意当着本人的面聊了起来。
“他也喜欢玩那个吗？”
“看不出来啊，口味还挺重的。”
“很久以前就玩在一起了吧。”
“你说他是在上面的那个，还是下面的。”
“很难说啊，承受不了也是有可能的~”嬉笑声从四处传来。
往上翻聊天记录，群里似乎还上传了一些视频和照片。
到底怎么回事……
当着冬奈的面不好打开视频，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对她表示歉意道：
“那个，我去一趟卫生间，很快回来。”
说完，灰溜溜地跑离了教室。
到了卫生间，猫也窜到了他的肩头。
打开视频，其中一个是先前在另一只手机上看过的画面。
当时只听见声音没见到人，现在一看，坐在座椅上的女生虽然只露了半张脸，但长得确实有点像学姐。
一男一女深夜在美术室里，还说出那样刺激的话来，任谁都觉得做了什么。
接下去几张照片，比现在要稚嫩上许久的面孔让春有些没反应过来，是以前的照片吗。看了眼时间，标注的是两年前。
照片里的美咲被老师抱坐在大腿上，手把手地教导着画画。
虽然美咲看起来十分地抗拒，但老师那双不安分的手死死抱着她，不让她轻易离开自己的怀抱，眼神也有意无意地往她身上撇。
后面开始老师似乎不满足于表面的意淫，让美咲坐在办公桌上，自己则在身下……
尽管被美咲嫌弃与厌恶的眼神注视着，也丝毫不影响他内心肮脏的想法。
再然后……是衣服破败的美咲手里拿着把美术刀，身上浸满鲜血的样子……老师躺倒在了地上。
“什么情况？”屏蔽了快要被刷屏的群消息，春问向肩头的猫。
单看后面这些照片，学姐明显是受害者，这么久远的东西是怎么流传出来的。
“我怎么知道。”猫也是才知道这么大的瓜，具体的它也不了解。
“学姐身上穿的好像是别的学校的校服，两年前的话刚好是高一？”
两年前的照片，也就是说那段时间，学姐一直在受到老师的骚扰？
那学姐会变成现在这个内里黑暗的个性，也是因为受到这个刺激的缘故吗……
还是说还有其他什么原因加深了曾经稚嫩的面孔，转变成现在表面温和看不透内心想法的陌生模样。
学姐她真的在现实中杀过人吗……
学姐画的那些画如果都是真实的，如果那天对血液的触感都是真实的话，她说的要记录下他们最美丽的瞬间，指的是死前的忏悔？
不止这些吧，在那天之后，美术刀染上血之后，感觉还发生了什么……会导致学姐变成这幅模样最后的催化剂。
“她是从别的学校转学过来的吧，因为发生了那种事情，学校肯定是待不下去了……”猫疑惑的同时，突然想起还有件事忘记跟春说，“对了，还有件事……”
春等了它说下去，结果半天没见下文，把猫从肩上拎了下来，“……什么事，你倒是快说。”
“我就是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猫从他的手上跳下，动作和声音都有些顾忌。
“干嘛突然变犹豫了。”
“因为也可能是我的错觉……只是感觉，可能不太准。”
“你先说。”
猫除了在冬奈的面前，缩得跟团毛球似的。
平时也没见它会因为什么事畏畏缩缩的。
“我在那个女生的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虽然比较远，但还是能感觉出来。”
“什么味道？”春想了一下美咲的身上有什么熟悉的东西，一时想不到答案。
“这个你应该问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她肯定比我更了解。”它本来就是半吊子，如果是冬奈的话，一定比它要准。
但这下轮到春奇怪了，为什么会扯到冬奈，“但冬奈说学姐不是异形。”
“她不会瞒着你什么吧……”关于冬奈的坏话，猫不敢轻易说出口。
“冬奈为什么要瞒着我关于学姐的事情？”
“还叫学姐呢。”
“她现在……好歹也是受害者。”春顿了一下，平和道。
“你怎么知道真相是什么，她以前可能是受害者，但现在不一定了。”
“什么意思？”
“你忘了自己被她下过套了吗，等到她把你分食吃掉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所以你到底闻到了什么？”
“是你认识的，跟你最亲近的人。”
——
在被春揣在口袋里，被忽视的另一只手机，屏幕里一直亮着消息。
“有谁看见美咲了吗？”
“不知道。”
“想去落井下石？”
“说得跟你不想一样。”
“肯定躲在了什么地方吧，毕竟发生了这种事。”幸灾乐祸的说着。
消息停了一会儿，有人回道：
“美咲吗，我看见社团老师把她叫走了。”
——
外界已经流言成一片。
美术室里，美咲还在不慌不忙地拿着画笔，照着桌上的物件，画着画。
而一旁，美术社团的男老师怕她被外界的流言所伤，正安抚着她的情绪。
“不知道是谁散播出去的，老师现在正在努力控制住局面，美咲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衣冠楚楚地站立在美咲的身旁，露出亲切的笑容。
“真的吗，老师真的愿意相信我吗。”
美咲好像没在意他说了什么话，一边勾勒着画上的线条，一边敷衍地回道。
“老师相信视频上的人不是你，美咲这么优秀，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来呢，老师一直都很看好你的。”
老师一边说一边试图接近美咲，摸向她的手，被美咲躲掉了。
“但老师就不怕视频上的内容是真的吗……我的手真的有染过血哦……”
美咲用画笔在自己的画盘上沾了沾，鲜红色的颜料划在了他的脖子上。
冰凉的颜料涂在了他的脖子上，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被牵扯到半空中。
“啊，啊——”在他的注视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四肢向后扭成不可思议的弧度。
一声惨叫过后，双手和双脚弯成360度，被生生折断。
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错位扭曲，脑袋歪向一侧，只要再用点力，他就会因为掰断头而死。
“很痛吗？”美咲拨动着勒在他脖颈处的细线，风轻云淡地说道。
“那些视频和照片是老师散播出去的吧。也是你拿了我的相机？”
“在说什么，老师怎么会做那种事。”
“除了老师，我想不到还有谁会有这么大胆。”
“救，救命，美咲，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老师求美咲放过他。
“其实对付老师，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的。”美咲看着只会哀嚎着的老师，了无生趣的说道。
“是啊，我不值得你这么做的，快放老师下来好不好。”
“放了老师？那可不行……”
美咲温柔地摇了摇头，像是宣告了即将面对他的结局。
随后，美咲拨通了春的电话。
老师见上面的人备注的是亲爱的春，想起之前班上的桜井，赶紧呼救道：
“桜井同学？是桜井同学？救命，救命，我要被这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