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和莎琳聊了一会天,就一起去贵宾车厢专配的淋浴间洗了个澡,就回房间睡觉了。
由于时音的土仓鼠不仅一直在房间的角落监控着,在梦幻和莎琳进淋浴间时也跟进去了。
两人除了普通的洗澡外,就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莎琳的床是贵宾车厢专配的大床,完全不同于之前经济车厢的硬卧床,柔软舒适,同时睡两个人也不好觉得拥挤。
......
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夜里喜欢讲恐怖怪谈的蒂凡妮·埃胡姆,被一股尿意憋醒,她老老实实去洗手间。
蒂凡妮轻手轻脚来到洗手间,选择离门最近的隔间,尽快解决然后赶快回房间。
然而,就在蒂凡妮洗手准备离开时,她感觉身后有些异样,她感觉自己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窥视她。
回过头去,蒂凡妮借着昏暗的灯光,看见了一个恐怖的异性生物,凭空出现在之前空无一物的角落里。
尽管它的速度极快,但蒂凡妮在恐惧下变得特别敏锐的感官,还是捕捉到了不少细节,比她希望的还要多。
它是个粉红色的生物,足有一米七长,那如甲壳类生物般的躯壳身上,长着数对巨大的、仿佛是背鳍或膜翼一般的器官,以及数组节肢。
而在原本应该是头部的位置上,却长着一颗结构复杂的椭圆体,这椭圆体上覆盖着大量短小的触须。
有时它会使用自己身上的所有的节肢爬行,而有时却仅仅使用最后一对双足行走。
就算蒂凡妮·埃胡姆是一位恐怖怪谈爱好者,平日里看过不少恐怖小说和影视作品,对类似的故事充满着期待,希望有朝一日在现实里遇上这些事情,用自己丰富的经验带着其他人逃出生天。
但当蒂凡妮在现实里真正遇到恐怖怪谈时,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勇敢,也没有成为那个拯救众人的英雄。
她就和那些恐怖故事里的受害者一样,被吓得瘫倒在地,以自己声带可发声的极限分贝呼救。
可蒂凡妮竭尽全力都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她宛如失去了自己的声带,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蒂凡妮并不是只失去了声带,而是自己头颅以下的全部身体!
因为,蒂凡妮的身体现在就站在她的面前!
那个已经失去了头颅的身体!
尽管如此,蒂凡妮还活着,失去了身体的她还活着。
蒂凡妮无法想象眼前的这一切,她本能地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但她吸进的每一口空气都会从脖颈处呼出。
蒂凡妮惊恐地看着自己那无头的身体,在那怪物的面前一件件地脱去自身的衣物,直到最后一丝不挂地站在怪物面前,让它“欣赏”自己的每一寸肌肤。
就在这时,被时音安排夜间巡逻的一只土仓鼠刚好路过这里。
正当它要看见洗手间内那诡异画面时,被某种无形的事物包裹住了。
它就这样走进了洗手间,在里面巡逻了一圈后,像什么都没发现似的离开了这里。
看着土仓鼠离去,那个怪物周围的空气颤动着,发出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
“有趣,看来这次的任务不会太过无聊了。”
它侧头打量了一下蒂凡妮的身体,似乎想到了一个有趣的游戏。
随后,蒂凡妮看到,那个怪物的椭圆形头部贴到自己身体的腹部上,那些短小的触须钻入了自己的皮肤,往自己身体里注射着某种分泌物。
哪怕已经和自己身体分离了,蒂凡妮还是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那些分泌物似乎在吸收着自己身体的每一点养料,生长着。
蒂凡妮的身体逐渐干瘪,而她的腹部越发膨胀,最后破开一道道裂缝,一个个和那怪物长得一模一样的小怪物,从里面爬出来。
那怪物周围的空气再次颤动,那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
“游戏开始!”
说完,那怪物侧头看向地上蒂凡妮的头颅,说道:
“为了奖励你,我也给你一个参与游戏的机会,奖品是永生。”
……
在睡梦中的梦幻,敏锐地感受到了有危险靠近。
梦幻一个鲤鱼打挺,跳下了床,立刻使用感知,查看未来号列车的状况。
但奇怪的是,在梦幻的感知里没有发现异常的情况。
“难道是错觉?”
“梦幻,怎么了?”被梦幻的动静惊醒的莎琳,困惑地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我第一次坐列车,不习惯出现错觉,我们继续睡觉吧。”
在梦幻即将再次睡着时,感知到了房间里那只土仓鼠似乎在异样举动。
梦幻不露声色地翻了个身,看向土仓鼠。
土仓鼠用之前时音教梦幻的一种肢体语言,说道:
“最近很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睡觉时也要保持警惕,明天一早再长谈。”
梦幻微微点头,示意收到,我这边没问题。
因为,这个时间段每个车厢间的隔离门是处于封闭状态的,梦幻所在的第13节车厢和时音的第9节车厢,隔得太远了,想当面交流要经过不少列车员的帮忙,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等待明天再长谈。
再次闭上双眼,梦幻进入了十六年来最熟悉的一个状态。
在轻度睡眠的同时,保持一定范围内的感知,提前发现危险的靠近。
以前,梦幻处于这种状态时,感知只能感知自身五米内的事物。
现在,获得牵绊途径的起始,成为银焰使徒后,这种状态下的感知范围可以维持在三十米左右,完全足够监控自身所在车厢,保证质量的乘客安全。
……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时音猛然察觉自己周围的空间仿佛变暗了许多。
强烈的扭曲异常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蔓延的黑暗从偏僻的角落潮水般扩散,淹没了来着遥远星球的千万道光芒。
时音抬起头,猛然产生了一股诡异的眩晕感。
清晰地意识到在这个瞬间发生了诡异的错位,明明身体还侧躺在床上睡觉,时音的视线就已经飘散到了女青年的正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