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循着被无花果树遮蔽的道路,果然在那里发现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66号牌号,不过当他靠近门牌时,66的数字中间原来还有一位数6,也就是666号。

这是在基督教中代表了地狱与恶魔的数字。

“真是有够恶趣味……”

轻微的嗤之以鼻,皱眉继续向前探身过去,华生发现了一座怪异的地下建筑物,如同翻开画册第一眼的图画一般,映入眼帘。

建筑物的入口由三角体的灰色墙体组成,阶梯朝着黑暗无序的深处蔓延,诡异的气氛笼罩着这一片区域如同伦敦的雾一般,未曾散去。

华生滴着冷汗,凝视着深渊片刻后,摸了摸口袋里左轮手枪冰凉的把柄,深呼吸,走进了那份黑暗中。

本以为会如迷宫一般错综复杂的黑暗内部,却比想象中的简单,几乎是纸张对折之后的内部布局将一切交点汇聚于那中心的一抹光点。

(就好像明摆着要去那里看一看的样子)

内心如此想着,华生踱步向前靠近。

对于未知的好奇促使着人们奋不顾身的想要得到真相,可越是表现对未知的思考却越会让自己深陷其中。

如果这黑暗中的一抹光点注定是危险的话,华生还会如此这般从容面对吗?

“&%*#+#¥%&#¥%……”

在黑暗中步行数十秒后,有低语渐渐从光亮处传来。

那是华生从来没有听过的词汇,虽然是英语,但将那些单词组合成语句后华生第一次觉得这个语言是如此的令人陌生。

附身向前,在一直向下的阶梯的尽头是一座平台,平台的前端被石制栏杆挡住,再往下是如同地窖般的平地,地面上有凸起的石床,周围数十位披着黑色披风的人们站在鲜红的五芒星阵图之上双手向上张开,口中念念有词。

华生惊讶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漆黑的墙壁旁铺满墨绿色的苔藓,阴冷的微风从封闭的空间中缓缓从四面吹来,让人脊背发凉。

“*#¥%##•#¥ˇ`¥%”

难以会意的语言再一次传来,这种语言似乎有着魔力一般,似乎马上就要听得懂但是越是仔细去听,却又变得难以去捉摸。

华生待在高台的栏杆下,越来越被这奇怪的语言所吸引,以至于背后黑影明目张胆的将手臂缓缓伸到自己喉结处都没有发现。

“——!!!”

随着嘴巴与喉结被人捂住掐住的沉闷的声音,华生惊慌的望向自己的身后——

那位想要偷袭华生,身材高大的守卫此时正被一双女人纤细却异常有力的手臂用手杖扼住了他的咽喉。

“咳……唔……”

挣扎了约30秒后,守卫翻白双眼瘫倒在地。

在漆黑的走廊高台上,这位守卫被人悄无声息的击晕了,那位女性因为垫脚抬头的缘故,头顶的高脚帽掉落在了地上,亚麻色的微卷长发如瀑布般倾泻。

“夏,夏洛蒂?!”

“嗯哼哼……”

似乎在为自己刚刚帅气的动作而自恋中。

华生惊讶的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高脚帽交还给它的主人,问道:

“你不是……你怎么在这?”

“一场好戏的落幕如果主角不在的话,未免有些太过寂寞了呢。”

夏洛蒂屈膝接过高脚帽,轻松的戴在自己脑袋上,随后将手杖握于左手,右手伏胸对华生鞠躬示意。

“终于,伟大的夏洛蒂·福尔摩斯与她的小跟班再一次联手合作了。”

“你这家伙……”

华生没好气的望向她。

“古英语。”

之前还是一脸轻松的夏洛蒂此时正冷眼的望向台下如同祭祀一般的情景说道。

华生诧异的转头:

“……嗯,什么?”

“那些人在使用从450年到1150年间盎格鲁-撒克逊国家所使用的语言。字面意思上也就是古代的英语,这种语言所著写的最出名的作品或许就是《贝奥武夫》了吧。”

“是这样的吗?!”

怪不得华生总觉得自己能够听懂这些语句,但是仔细去理解的话却又一窍不通。

没等华生惊讶夏洛蒂的洞察力时,台下仿佛静止画面的祭祀似乎有了些许动静——

“夏洛蒂,那里的是……”

华生手指向正中央,似乎是黑衣祭司中的领导人一般的人物,此时正指挥众人将一位脑袋蒙上头套的少女运到了漆黑的石阶之上。

“嗯哼,终于忍不住要提前下手了吗?”

“哎?什么意思……!!夏洛蒂~,你站起来干什么,快点蹲下来啊~”

“简单来说,华生。接下来我们要充当一次正义使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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