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之间,一阵锐风挟着几声“嘶嘶”异声,迎面扑罩而来。

“啧!”

这时南宫莲华身势仍在飞跃之际,一听扑面风声有异,暗自咂舌一番,登时面对这等突异,想要应付,也实非易事,见她当下一吸丹田之气,身子猛然向下一坠,却在将及地面之际,上身往后一刀,似是悬空挫腰长身,硬是把一个疾飞向前的身子,平贴着地面,重又跃至原身立足之处。

待她落地之后,才知迎面罩里的又是那些毒针毒液,阴毒无比。

“噫噫噫!”

那猿唳之声又在另一殿角之处响起,只听那猿唳般的怪笑之声,缭绕耳际,不绝如缕,全殿回声震耳,尽是那般尖锐刺耳的怪笑之声,犹如阴曹地府中吹出来的阵阵阴风。

“这.....唔!”

然而陈消从那怪笑之声听出,此人非同小可,因为那笑声一气而出,可谓是间无停歇,如非有绝佳内功之人,决是难以办到。

眼下周围已是毒针、毒水、机关埋伏环伺,又加上这等一个武功精厚的强敌,也不禁让陈消凛然心慌。

更何况,这般怪笑之声,显然是一种憾人心弦的深厚功夫,若是常人内力或定力稍差之人,定然无法忍受这般笑声的摧击,早已不支而倒。

“唔....别唱了,别唱了!!什么....!?”

听到这般怪声绝叫的陈消不禁捂住了双耳,锁起眉梢,与此同时,不禁从耳中钻入了另一股轻灵之声。

只见南宫莲华轻启朱唇,暗提真气,突然仰脸一阵轻歌,随之那清冽歌声犹如甘甜泉水一般沁人心脾。

“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

忽而歌声高拨,似是佛法梵唱,但又经密宗心法融注,却又有别,大大不同。

歌声似若鹤鸣九霄,怪笑似若荒夜魅嘶,两种憾人的啸声之冽,交织一并,此起彼落。

歌声忽高,怪笑忽低,竟在一瞬间之际,被那轻灵锐耳的歌声压制而下,交织成一片惊魂夺魄的乐章。

陡然之间,响起几声闷哼紧接着“扑通”几声,似是难以忍受这难以言喻的声乐摧击,怪笑声则是此起彼伏,大大不如先前那般惊人怪竦。

“这小屁孩.....”

陈消方才一阵醒悟,这南宫莲华竟而用以歌声回击,可谓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不禁暗自佩服其足智多谋,但又再次皱眉困惑,为何自己听到这般歌声,却是安然无恙?

“呵啊!”

起先只觉那怪笑声,犹如泻地水银一般,无孔不入,二人一番斗争过后,显然已经颤音不止。

虽说彼此互不相见,但可深深感受到,那口发出怪笑之声的人,此时早以是败下阵来。

“咳咳.....!!”

登时,怪笑声一住,随之高歌也立时停下,略一调息。

“不愧是万莲宫宫主,紫幽教教主南宫莲华啊...咳咳...功力确实深厚,真是让人钦佩!”

只听殿中一角的暗影之处,传来了一阵先前的清锐嗓音,似是感心佩服一般,如此说道。

“少说废话!本宫可听不得半点阿谀奉承之语,看你身具这等武功,想必也并非无名之辈,为何不正大光明的出来与本宫相见?这般藏头露尾,只是让人贻笑大方罢了!若是正派之士,更是如此!”

南宫莲华则是不以为然,轻哼一番过后便是冷洌说道。

“正派之士.....?”

听到这番话语的陈消不禁皱起眉梢,一脸困惑不已。

“哈哈哈哈!在下向来不与生人见面,皆因他们不值在下一顾,今宵一会,确实深感南宫教主实力非凡,在下一反惯例,与你一见便是!”

一阵清锐大笑过后,便是如此说道,谈吐之间,似乎隐约可以感受到,二人之间也并非是打过照面的关系。

“好大的口气.....不过,估计又要耍些什么小把戏吧...”

听到这番话语的陈消不禁暗自一惊,随后并对南宫莲华使了个眼色,示意着她应该小心行事才对。

“哼!爬”

然而见此这般的南宫莲华则是一阵不屑冷哼,仿佛一副“你在教我做事?”的冷媚表情。

“唔....这....!”

虽说深感自己被她瞧不起的不甘,但却隐约从她的举手投足之间感受到,似乎比先前要警惕几分,陈消也为此不禁无奈摇头暗道,真是个别扭的家伙。

心中念头未息,忽见眼前突现幽绿光焰,经是无数盏怪形灯笼,似是鬼火一般,几名白袍披发男子,手中提举一盏小型灯笼,缓缓自各处殿角走出。

虽说这灯光幽绿暗淡,但在陈消看来,亦如旭日高照,明月当空,大殿景物,随之清晰可见。

“什么....!?”

只见那几名长发披肩男子姗姗而来,身形飘渺,步履之间十分轻灵稳健,一望便可得知,几人都身具极佳功夫。

正中一人,身披淡蓝色宽袍,脸色惨白无血,一见便知是戴有人皮面具,看得让人瘆人不已,手足四肢都隐匿于那宽大的肥袖高靴之内,这等形象,倒是让自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觉。

“嚯...装神弄鬼,比我还有一套啊...”

不禁,陈消暗自在心中吐槽一番,这几人的生相以然带着几分鬼气森森,再加上那几盏黯然幽绿的惨淡灯光,衬上披肩长发以白袍长衣,直似那阴曹地府之中的牛鬼蛇神。

“二人前来此灵神之殿,想必是为这些藏于棺中的宝物吧?”

清锐嗓音便是如此说道,登时是回荡在了二人的鼓膜之中,似是早以窥清自己的来此意图。

“......你..你怎么知”

“无须转移话题遮遮掩掩,说吧,为何要如此这般对本宫穷追不舍?”

正当陈消要说出话语之时,却被那南宫莲华凌冽的嗓音给直接打断。

“哈哈!可笑!南宫宫主不是心知肚明吗?更何况你紫幽教可是魔教,存在便是罪恶,但凡是任何理由,或者没有任何理由,不管如何,这武林江湖,更是没有你们邪派魔教的半点林立之地!”

人皮假面之人则是淡冷地如此说道,言语之间尽显不屑之色。

“呵,武林之中,想要除掉本宫的人可谓是多如牛毛,你又算得上是老几?”

南宫莲华则是丝毫不显畏惧之色,冷眼相对。

“...........”

二人之间的对话倒是让陈消听得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不过,再次知道了南宫莲华的真实身份过后的自己,倒是略微有点一阵惊讶。

“呵呵,不仅如此,当初你的双亲,携众人灭我师门,夺走梵天造化心法已是滔天罪过,好在上天有眼,留下你等孽畜,才能让我一血雪恨,俗话说得好,父债子偿,今日,就由你来替你父母恕过这份罪孽便是!”

登时,凛冽之音不绝于耳,砥骨之息让人耳膜瑟瑟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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