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主闻言,也是扭头看向云渐晚,眼中冷冽之色渐浓,看样子是要云渐晚给出一个说法。
此时他已经确信,常乐确实是没有对李云婉做什么。
那云渐晚如此行径,就有些令人捉摸了。
云渐晚见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该死的,原本以为能够整死这家伙!
谁能想到他居然真的会医术?!
不行,绝对不能家主认为这才是真相!
云渐晚也不算笨,立马反应了过来,指着常乐大吼道:
“家主!他在骗你,他不可能会医术,云婉的寒气他也不可能压制下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三两步冲到常乐面前。
“云婉的寒气长年累月,就连家主都需要全力以赴才能压制!你一个废人只用银针,靠医术压制,这可能吗?”
闻言,中年女人也是眼睛一亮,连声附和道:
“就是就是,一个废人,根本什么都不会!大哥,他一定是在骗你!”
不得不说,云渐晚是一个辩论奇才,抓点精准。
他说的确实也是一个事实,连李家家主都需要全力以赴的压制,常乐凭什么就行?
常乐压根都懒得去说你要我怎么证明了,淡淡地说道:
“凭什么?”
“就凭我医术超绝!”
“你拿什么来证明?!”
云渐晚打定了主意,咬死常乐不会医术这回事。
这样自然就不存在他治好了李云婉,没有此功,家主也不会另眼相看,自己后面还有的是机会陷害他!
常乐冷冷地看着云渐晚,呵呵,小子,想阴我?
来而不往非礼也,整死你!
常乐上下打量了云渐晚两眼,嘴角忽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道:
“云公子,这些年飘香阁没少去吧?”
云渐晚闻言,顿时一惊,随即急吼道:
“胡扯,我向来洁身自好,从不去那烟花柳巷之地!”
常乐可不理他怎么说,步步紧逼道:
“云公子,你最近是不是经常体虚冒汗,经常夜间无眠,同时还腰酸腿软,武道修为进步迟缓,总是感觉心悸,甚至连那晨间的雄风之时,都几乎没有了?”
医术有望闻问切四诀,升级了医术之后,常乐忽然发现自己在望字诀的运用上突飞猛进,几眼就看出了云渐晚的问题。
这家伙这些年来估计是夜夜笙歌,此时一眼望去,精气亏空,外盛内虚。
以自己现有的医术,完全可以判断出来,这家伙过不了两年就是个活太监!
云渐晚被常乐说得面红耳赤,气急败坏地反驳:
“你放屁!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常乐淡淡一笑道:
“你这是肾气亏虚,阳气不足的现象,俗话说就是,你不举!”
云渐晚如遭雷击,脚步不自觉地后退:
“你,你……你个……”
“信不信你自己清楚,要不找个郎中给你检查一番?”
常乐补上了最后一刀,
“不过也不必担心,云公子来让常某扎上几针,照样能够治好。”
“欺人太甚!”
云渐晚心态彻底崩盘,羞愤离去。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你可以说一个男人修为弱,说他没有钱,说他长得丑,但绝对不能说他不行。
最大的缺陷被当众点出来,即便是以云渐晚的城府,也根本难以承受。
李家主见状,眼神也瞬间古怪了起来。
看这幅情形,常乐说得居然是真的……
他这些年原本也有意要选一个继位家主,原本还挺看好云渐晚的,现在看来,自己恐怕还得好好思量思量。
一旁的中年女子脸色激愤,上前一步就要斥责常乐。
常乐猛地看向她,面色严肃:
“你三庭燥红,气血虚浮,恐有燃血之症,不赶紧医治,一年内必自焚而亡!”
中年女人闻言,顿时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方才云渐晚的毛病她是知道的,现在见常乐这样信誓旦旦地说道,心中也不免慌乱了起来。
“那,那个大哥,我先走了,今日就这样吧。”
中年女子连忙匆匆离去,估摸着是去找名医去了。
李云婉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知道常乐医术好,但是没有想到居然能有到如此通神的地步。
两根搅屎棍被撵走了,常乐出了一口气,感觉神清气爽。
“李家主,现在是否相信晚辈所言了?”
常乐恭敬地说道。
李家主目光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常乐,点了点头道:
“常公子高风亮节,医术高明,属实乃青年才俊。”
这小子据传只是个废物,被苏夕瑶养着得小白莲,但是今日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
加上前几日的琴艺与绘画,这小子究竟还藏着多少东西?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撂下一句话,李家主便转身离开
风波到底结束,常乐与李云婉约定好下一次治疗的时间,便准备离开。
“那个,常公子留步!”李云婉忽然叫住了她。
常乐疑惑:“还有什么事吗?”
李云婉犹豫了一阵,含羞带怯地开口道:
“常公子,能否留一副画作给我?”
“画像?”
常乐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料想到她的这个要求。
李云婉一双桃花眼眼帘微垂,声音更小了:
“上一次见过常公子作画后,云婉就一直很想向公子求一副画作……”
常乐笑道:
“自然是可以的,不知道李小姐所求何画。”
“太好了!”
李云婉听常乐答应了,有些欣喜地开口道:
“自然是云婉的模样。”
自那日过后,在见证过苏夕瑶绝美的一面后,不只是她,恐怕全城的女子,凡是前去赴宴,无一人不希望常乐能够为她们也记录下那个绝美时刻。
常乐顺手拿出画笔,正准备开始作画,忽然看见李云婉有些扭扭捏捏地站在一旁。
他心中疑惑:
“李小姐,可是有什么要求?”
李云婉被常乐这么一问,脸瞬间红了起来,半晌这才开口道:
“云婉,想要上次那种……”
常乐更奇怪了,我上次给你画过像吗?
他问道,
“那种是哪种?”
“就是那种啦....”
李云婉见常乐没有反应过来,声音更小了,嗫喏道:
“都说女子嫁人的时候最美,云婉觉得要能让常公子记录这个时刻,今生当无悔。”
常乐懵懂的看着她,
“可是...你不是待字闺中?”
李云婉绞动着手指,面颊霞云弥漫,低声呢喃道,
“没关系的,虽然云婉尚未婚配,但嫁衣还是可以穿给你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