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引着一群年轻女孩进入房间，整齐地在前面站成一排。
女孩们衣着各异，相貌身材气质各有千秋。但清一色，裙下露出两条白皙的双腿，腰身半露，胸口若隐若现。
钟启凡两眼放光，炽热的眼神从每个姑娘身上扫过，舌头舔着嘴唇，嘴角露出狼一般的笑容。
“公子，这是我们小店最好的一批姑娘，个个如花似玉，貌美如花，而且都是后天七层以上修为！您看，如何呀？”
钟启凡噘着嘴，点点头，大手一挥，一阵风从脚底刮过，女孩们的裙摆霎时扬起。
伴随一声声惊叫，钟启凡满意地露出狡黠的笑容。
中年女人也不敢多说什么。这种客人她不是没碰过，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个不错，还有那个，这两个我要了。那什么，她们的元阴，还有吗？”
中年女人道：“公子，都有，没有的我会介绍给您嘛？不过就是价格……”
钟启凡：“放心，我懂！等会我挑几个，先聊聊，最终选一个或两个满意的，价格再谈。”
“两个……公子，这两个元阴，怕是？”
“怎么？你怀疑我的能力？钱放心，管够！”
中年女人摇手道：“不是，公子，您误会了。一个元阴蕴含的能量相当庞大，这两个元阴……金丹期的高手消化尚且不易。您不过筑基，一下子接受太多，可能会有危险。”
“什么危险？”
“轻则修为全失，重则爆体而亡。”
“呃，知道了，实在不行先留着。总之赶紧上，爷多挑几个，费用你不用担心！”
“好的，公子，您稍等，我再找一批进来。”
后续的姑娘一排排进入，质量参差不齐，但依旧没有公孙雅。
钟启凡按照计划又点了几个，保持一副好色公子哥的做派。转眼间，过了七八十个姑娘。
“公子，够了吗？您看，已七人了。”
钟启凡不屑地努努嘴：“这些，就是你们这儿的全部？怎么尽是风尘气那么重的，就没点干净的？爷想找两个清纯的，没啥经验也行，你这有吗？”
“前些天倒是刚进来一批，新是蛮新的，就是有的还比较顽劣，恐怕，未必能服务好公子。”
“不，顽劣点好！爷就喜欢顽劣的。驯服小野猫儿，爷可喜欢了。快点，来几个给爷看看。”
“好嘞，公子，您稍等。”
钟启凡顺势诱导中年女人带进一批新人。如果对方真打算将公孙雅驯服成中间的一员，那她很可能出现在后面。
又一批姑娘进入，衣着打扮和方才相仿，但站姿神态不如方才，显然没有经过什么训练。
扫了一圈，没有公孙雅。
“就这……还有吗？总感觉眼神儿不对，爷喜欢狠一点的，最好带点恨意。”
“公子，那就只剩最后一批了。”
“还有？那赶紧给爷上来，实在不行就这样。”
中年女人挥挥手，让一批姑娘出去，引进最后一批姑娘。
最后的一批，神色最为懈怠，表情千奇百怪，抗拒的，厌恶的，冷漠的，鄙视的，翻白眼的，遍体鳞伤的，各式各样。
“公子您看？”
中年女人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最后一批她通常不会介绍。如果不是客人特别要求，她不可能让这些还没被完全“驯服”的，出来影响兴致。
钟启凡却是目露红光，眼神在其中几个女孩身上不停移动，显然产生了兴趣。
“哟，这批不错，一看就不经风月，干净。这个好，文文弱弱的。还有角落那个不说话的，冷美人，我喜欢。就这俩了！”
看了看角落低着头的女孩，中年女人抿抿嘴道：“公子，角落那个不说话的，可能有点问题。”
“怎么？你们的人，还能有问题？”钟启凡反问。那便是公孙雅，刚才进来的时候程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她。
“她呀，昨天刚进来，还不太能接受现实，比较危险，而且修为也……”
“修为怎么了？炼气后期而已，的确比其他人高，但这才刺激，我喜欢！”钟启凡道。
“不是，公子，她还没经过驯服，说不定……”
“没经过驯服？”
听到这话，钟启凡忽然来了兴致，
“就这个了！爷就喜欢把野蛮的治得服服帖帖，这才是真男人该干的事儿。你别说了， 爷就要她！”
“那，好吧。”既然客人这么说了，中年女人也不好拒绝。
“公子您好好玩，如果有危险，请第一时间呼救，我们小店打手很多，绝对保证您安全。”
“哎！这才对嘛！你出去吧，爷点过的姑娘留下。”
钟启凡晃着手指发号施令，又看向程木：“你也出去，在外面守着，没我允许，不要让人进来”
“好的，公子。”
程木出了房间，站在房门外守候。
过了一会儿中年女人也出来了，向后瞥了一眼自言自语着“什么人呀，胃口真大”
九个姑娘，和钟启凡一人，待在房间。程木其实有点担心，不知道钟启凡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靠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全是欢声笑语，看样子钟启凡还比较轻松。
程木四处观望，不少房间房门大开。
用了些合适的借口，程木四处逛了逛，从开着门的房间前走过，使用“读取”技能瞬间获取部分信息。
姑娘的身份千奇百怪，似乎不止是圣女宫的人，不少来自八九品门派，有的甚至没有门派。
唯一的共同点，她们的修为普遍不高。最低后天四五层，炼气期的比较罕见，公孙雅的炼气后期差不多是里面最强的。
程木猜测，很可能这地方本身是圣女宫为主导，不少低等级宗门一起合作。
偶尔有一两个误入此地或秘密调查的，被抓进这里强行驯服，比如公孙雅。
至于客人，程木扫过几眼，都是宗门的长老，修为较高的弟子，以及一些散修。
各个门派都有，不限于低等级的宗门，七八九品均在其列。甚至还有一个七绝门的长老，虽然程木并不认识。
这个地方，比程木想象的还要复杂。
对方的手伸得很远，基本囊括北郡他们所在地界，所有的大小宗门。
牵连如此之广，想要毁掉这个地方，凭他们几个人，基本上是不可能。哪怕加上钟家，也如以卵击石。
这下，麻烦了。
他们最初的计划肯定没法奏效，实力上差距过于悬殊，必须再找其他的帮手。
越想越觉得，他们一开始计划得太简单。敌人比他们预计的可怕很多。
程木将获取的人物信息一一记下，钟启凡还在包厢翻云覆雨。
刚刚看到公孙雅从包厢里出来，脸上有了泪水，看样子是被赶出来的。
双方对了眼神，显然钟启凡已经成功将信息传递给公孙雅。
今天的行动，至此结束。
离开时，钟启凡一个元阴都没买，说是改天再看看。接待的中年女人满脸鄙视，心想这果然又是个爱装的主儿。
顺利离开朝霞客栈，走远了，钟启凡才转头问程木道：“怎样，查到什么？”
“查到很多。对方的势力比咱们预料的更复杂，可能牵连大小门派二三十个，都是咱这地界的。”
“这么多！”钟启凡诧异，他刚刚从花丛中脱身，回过神来，“如此这件事就更难了。咱们，还做吗？”
“我先把查到的内容告诉苏巧，和她商量商量。具体结果之后告诉你。”
程木说完，看向旁边的路小二：“小二，你可否查到什么？”
路小二道：“其他的我就不说了。说一个你们不知道的。
客栈后面有个机关，是条暗道，所有姑娘都从那儿进出客栈。
另外，一些秘密客人或者物品似乎也从那运，我怕暴露，没敢细查，但可能是条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