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啊,就像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餐具和杯具。

在这天,铭言深刻领悟到了这一人生的真谛。

在自己学生家,摸了自己学生的胸,然后被她家大人看见了怎么办,铭言在穿越之前,曾在某逼乎之上,看到这样的问题。

这当时,自己就不能忍了,手指如飞,立马在评论区留下了自己义正词严的驳论。

“这还用说,既然被看见了,当着他面上了她丫的!”

万万没想到,因果轮回,这报应竟是遭到了自己的头上。

……

“对不起,大小姐和铭言律师,是我唐突了。”

德叔面不改色的收拾好地上碎了一地的杯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半弓着身子,又退出了房门。

“不是,德叔,你听我解释!”

当铭言出声之时,回应他的只有紧闭的房门,以及回荡在房间之中的回声。

完了,一切都完了!

“诶呀,被德叔发现了呢~”

虽是一副抱歉的口气,但少女的脸上完全没有任何名为沮丧或者害怕的表情,甚至,嘴角还有些微微上扬。

“但是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啊,芙拉!”

“哪有,人家也是很害羞的了,毕竟被德叔看见这种事,肯定要上报给爸爸,上报给爸爸之后,爸爸又肯定会去格蕾丝老师那里大闹一通……”

芙拉愈是说下去,铭言的脸色愈是惨白,仿佛半截入了土的人儿,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停……芙拉,不要再说了……”

“如果你不想老师就这么英年早逝的话……”

“怎么会呢,爸爸还是很宽容的,最差的结果也就是……”

芙拉用小巧的食指轻轻抵在自己的唇尖,歪着头,稍微想了一想。

“也就是铭言老师被迫入赘嘛!”

入赘!

“不可能,我铭言,就算饿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也不可能吃我自己学生的软饭的!”

铭言义正词严对着芙拉说道。

自己好歹也是个人民教师,也是有自己作为男人的底线的,吃自己学生软饭,怎么可能!你让我这面子往哪搁!

“那也行啊,铭言老师养我也行!”

“顺带一提,我身上这件裙子1000金币哦!”

芙拉丝毫不打算松口,甚至还站起身来,向铭言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淡蓝色的连衣裙,对着铭言露出了小恶魔般的笑容

1000金币……

若是铭言现在手脚还能动弹的话,一定会痛哭捶地,仰天长啸。

岂可修,为什么我的学生都是富婆,这根本养不起啊喂!

不对啊,我为什么要养芙拉?

一直被芙拉带着走的铭言同学终于发现了盲点。

“芙拉,过分了啊,明明是你先动手的,捉弄老师,现在竟然敢以此威胁我!老师可不记得把你教成了这么坏的孩子。”

最关键的是,尽管自己的手放在了那团柔软之上,但是自己什么都没有感受到啊,无论是富有弹性的触感,还是少女青涩的弧度。

血亏啊!

但是,芙拉一反平时的乖乖女模样,倒是耍起了无赖。

“我不管,反正老师都对人家做了这种事,难道老师想不负责任吗?”

“我……”

“笃笃——”

急促的敲门声恰到好处地响起,打断了芙拉和铭言之间的对峙。

“大小姐,很抱歉,不过,公爵找铭言律师有要事相商,还请你们快点做准备!”

原来,刚才德叔并没有走,合上门之后,一直默默站在门外,听着门内的动静,最后,仿佛掐定了时间一般,出言提醒道。

不过,正好掐了五分钟这件事,让铭言感觉甚是别扭。

“真是的,爸爸……”

芙拉虽然面露不满,也只得乖乖地从床上下来,把自己微微撩起的裙摆往下拉了拉,顺便抚平了胸口某人的爪印。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轻轻咳嗽了两声。

而一直站在门外的德叔,得到了自家小姐的信号之后,也推门走了进来,帮着芙拉搀扶起了床上的铭言。

“爸爸在哪里等我们呢?”

“小姐,公爵大人在餐厅等你和铭言律师,圣女殿下和西顿皇子殿下已经先行过去了,所以我们要尽快才行。”

“我知道了,真是的,爸爸偏偏挑这个时候,明明再等一会也没关系的。”

少见的,芙拉向着德叔发起了牢骚。

仿佛是为了抗议一般,把铭言直接交给了老管家,自己则是在前面走着,发着闷气。

不过,老管家像是并不介意,反倒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而铭言认为,这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

正好芙拉走在前面,而德叔又是刚才一幕唯一的目击证人,只要买通了证人,弗兰斯公爵总不会凭借芙拉的一面之词就下推断吧。

“那……那个,德叔?”

“有什么事吗,铭言律师?但说无妨。”

“就是……就是啊,刚才我和芙拉的事情……”

虽然是芙拉主动的,但是毕竟是自己确确实实地把咸猪手放在了芙拉的胸上,饶是铭言,主动对德叔谈起这个,也有些扭扭捏捏的,不知从何开口。

果然还是旁敲侧击一下吧……

铭言如是想道。

“那件事啊,放心吧,铭言律师,我不会跟公爵大人说的。”

倒是德叔毫不避讳,直接一记直球打出,甚至表明了自己会站在铭言这一边,这下,倒是轮到铭言该疑惑不解了。

“可是,德叔,我毕竟对芙拉……那个……”

“我也不是聋子,刚才铭言律师和大小姐在房内的谈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再说,铭言律师现在手脚还动弹不得吧,怎么可能会对大小姐动手呢。”

到底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和德叔这种聪明人说话果然轻松愉快。

铭言如释重负,微微松了口气,对着德叔说到:

“谢谢你了,德叔,要不是你,我真是说不清楚。”

“倒也不必,不如说,我该感谢你,铭言律师,”

“欸,感谢我?”

铭言有些受宠若惊,刚才德叔不把自己大卸八块就已经算是好的了,现在居然还要感谢自己。

“当然,您是大小姐的老师,光这一点,就得感谢你!”

“还有的话……”

言及此,德叔的视线定格在了走在前方的芙拉身上,灰蓝的眼眸之中尽是怜爱的笑意。

“大小姐像这样向我们撒娇任性,还是十年前的事了。”

“看得出来,大小姐和您在一起,很开心。”

“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芙拉现在应该是16岁的年纪,正值豆蔻年华,十年前,也就是芙拉六七岁的时候吗……

“这里,就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该谈的事了。”

“如果时机到了,我想,到了那个时候,还是由大小姐亲自告诉您比较好。”

德叔淡淡一笑,对铭言卖起了关子。

铭言一撇嘴,虽然话说一半,是最吊人胃口的,但他倒是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

谈话之间,三人已经到了餐厅。

走在前面的芙拉推开了大门,率先进入眼帘的便是一条赤红色的红木长桌,弗兰斯公爵、菲瑞娅和西顿皇子都已经纷纷落座,穿着清一色黑白长裙的女仆们,微低着头,站在餐桌两旁侍候。

而落座的三人,神情也各不相同。

弗兰斯公爵双手搭在木桌之上,眉头紧皱,连铭言一行人进来之时,都没有抬起头,看得出来,是在思索什么重要的事情。

而菲瑞娅,这个圣女倒是端端正正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不过,时不时乱飘的眼神和轻轻按着自己地肚子的手,已经暴露了她饿坏了的事实。只不过介于弗兰斯公爵在场,只能做出一副端庄的淑女姿态了。

好饿啊!铭言这混蛋怎么还不来!

绝对是这样想的吧。

西顿皇子,刚才铭言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这小皇子因为太皮挨了芙拉一脸盆,直接晕了过去,现在好像都有些迷迷糊糊的,拿着叉子和勺子在盘子上胡乱地划着什么。

“老爷,小姐和铭言律师到了!”

随着德叔的通报,这三人才抬起头来,尤其是小皇子,竟是跳下了座位,热情地向着铭言迎来。

“诶呀,老伯,师父还是让我来扶吧,作为弟子,还是要尽自己的绵薄之力的。”

说罢,便从德叔手中拉过铭言的手,将铭言背在了自己的背上,一副孝敬师父的好弟子的样子。

德叔倒也是没说什么,或者说,皇子的要求,他作为一个公爵的家臣,也没有理由拒绝。

这副热心的样子,都让铭言以为这小子被砸了一下开窍了。

不过,下一秒,这个心机颇深的小子就原型毕露了。

“喂,你刚才没对芙拉姐姐做什么吧!”

连师父都不叫了,直接对着铭言质问道。

不过,由于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而且脸上还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就连离铭言不过几步的芙拉,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怎么可能,你师父我现在手脚动弹不得,能做什么!”

铭言翻了个白眼,对着小皇子反驳道。

“也是,大概也就过了十分钟的样子,这点时间,也不够对芙拉姐姐做什么的……”

自己稍稍分析了一下,小皇子便放下了自己的疑心,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顺带表情都开朗了不少。

“再说,铭言律师毕竟是芙拉姐姐的老师嘛。”

“作为老师,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学生做什么呢!”

“你说对吧,师父?”

“欸?你怎么不说话啊!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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