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在叶府的这出闹剧算是落下了帷幕,而白墨染也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惊吓”里长足了见识。

那一天后,白墨染又多成熟了几分。

当然,在西厢房等待了片刻后,白墨染见到了换了一身衣服的叶红绫。

依旧是一身红装,以及多了一双过膝袜。

至于这个时代为什么会出现过膝袜?那就三十年前说起了。

三十年前,当今的皇帝,宣平帝登基了。

而这件事正是多亏了当今这位堪称“千古一帝”的宣平皇帝。

自他登基以来,就无比地注重民生,特别是在衣食住行等民生方面颇有建树。

他通西域,引进西域的短裙款式;他平南疆,推广露肩美装。

不仅如此,这位皇帝还带头亲自“创造”了旗袍、汉服、过膝袜……

目前为止,在位的三十年里他力排众议,竭尽全力地推广着这些原来“奇装异服”,美其名曰“文化融合”、“文化创造”。

三十年后,当这些东西的美被逐渐接受后,全天下绝大部分男子都必然在心里由衷地赞叹一句:

皇上真乃神人也!

“千古一帝”,由此而来。

就算是白墨染如今再来看这位“同类”的所作所为,也不得不承认一句:

就“干好事”这方面而言,我白墨染愿称你为最强!

同时,也正是这些种种让白墨染无比确定,这个皇帝真的和自己是同一种人。

但又或许,这也可能是宣平帝为了“天下归心”所下的最大的一步棋。

毕竟,得“人心”者得天下,不是吗?

虽然当今皇上带来的这些服饰的确很棒,但同时也不得不感谢这方世界的眷顾。

也不知是武道昌盛,还是天地灵气充足的缘故,这方世界的姑娘们颜值和身材都普遍拔高了一些,性格也更外向一些,因此这些服饰也才更容易被认可和接受。

所以某种意义上,这宣平帝大概也算得上是“天命所归”吧?

当然,不得不承认是,现在站在白墨染面前的叶红绫比起之前更具有吸引力。

少了几分英气,却多了几分女子的柔美,同时胸前的“人心”也聚了起来,着实是一位青春靓丽的美少女。

继承她“姐姐的意志”,成为武林人的下一个梦,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虽然她的确很美,很有吸引力,但是白墨染却没有露出任何的异样。

练了太多武功,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太上忘情,还是佛陀灭欲。

现在的白墨染大致心态就是这样吧。

但是,表面功夫却也不能落下,该夸的还是要夸的,“叶姑娘,这一身还真是挺漂亮的。”

白墨染收回了衣服,同时也真诚地夸奖着

“呵,白少侠谬赞了。”听到白墨染的夸奖,叶红绫也自然是大大方方地致以感谢。

明显,在共同经历了之前的种种后,叶红绫对白墨染的态度又再一次亲近了一些。

“那么,现在就出发去学宫?”

“好。”

………………………………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后,白墨染在叶红绫的带领下终于到达了他此行的目的地——天下学宫。

随着叶红绫走进这学宫后,白墨染才发现这天下学宫是何等的气派。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

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

看得白墨染是直在心里拍手称赞:气派,真他娘气派。

“这得是多少民脂民膏啊?”白墨染失神之余喃喃自语道。

“噗呲……什么‘民脂民膏’的?你这话说的陛下和昏君似的。”叶红绫看着白墨染失神时的模样,不禁调笑了一番。

“诶,不是吗?这肯定得花很多钱啊!”白墨染指着面前的建筑认真地问道。

“是啊,但是这可不是花什么民脂民膏,当今圣上修建这学宫时,花自己的钱请来天下百工能人,顺便还推进各行各业的发展呢。”

叶红绫为白墨染解释着,同时也听得出,她对这位陛下的崇敬之意已经溢于言表。

“哦,原来如此。”白墨染这时也开始觉得这宣平帝的确是个舍己为人的好皇帝……才怪咧!

宣平帝这一手漫天过海也只能骗一骗这些纯朴的百姓,至于白墨染种“异类”可不会看不穿。

天下的税收现在实行的是一种分级抽成制度,表面上看是他舍己为民、促进发展,实际上天下人赚的越多,他赚的也就越多。

这也就是俗称的“你可能不亏,但我一定血赚。”

不得不感叹,这宣平帝有点东西,虽然他不姓马,但他已然成为了赚钱的永动机。

高,实在是高!

白墨染一边在心里赞叹着,一边也跟着叶红绫来到了学生录入处。

白墨染找到一位登记的文官后,也就与一旁的叶红绫道了个别。

“姓名?”

“白墨染。”

“明尘山,白墨染?”司掌录入的文官翻看了一下一旁的文书,找到了对应的一篇后问道。

“正是。”

“擅长什么武功?”

“呃,这个……可以不说吗?”

白墨染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现在这一身武功基本上都是藏书阁里的无名武学。

都是白墨染练会后,再自己重新取个名字,比如什么《大日微子衰变真经》、《一气化三氢》、《夜战连城图录》、《二十四劫气歌》等等……

这该让他怎么说嘛?!!

冥思苦想之下,白墨染最终还是不情愿地报上了明尘山的“惊尘剑”、“明意掌”两门武功。

至于为什么是“不情愿”?

说来惭愧,不知为何,武学奇才白墨染偏偏自家武功学得奇差。

不然,你以为当初林长夜为什么会误认为他不思进取?还不是这事给闹得呗。

“行了,这是你的房间的钥匙,青二十七。”说着,文官递给白墨染一本书、一块腰牌、以及一把写着“青二十七”的钥匙。

这一套操作看得白墨染莫名熟悉,仿佛又回到那逝去的青春,真是让人……难过,各种意义上的。

“对了白少侠,有一位夜先生托我给您带句话。”就在白墨染收拾好桌上的东西时,那文官却又像说着某些无心之语一般,再度开口。

“他让你带了什么话?”

“夜先生说,人约黄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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