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白化病性格别扭还是两性畸形的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做了手术的姬莲你喜欢吗。

至少姬莲不喜欢,她感觉到自己要疯了,内心作为一个纯汉子的她一直认为自己会一直作为一个男人活下去,两性畸形带来的死亡威胁完全无所谓。

但是在今天,一切都变了。

她不好奇到底是谁如此‘好心’地掏了高昂的手术费用,‘救’了她的命。

双眼通红,突然就流下了无法止住的眼泪,她低声啜泣着,跪坐厕所的地上,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又觉得十分愤怒,双手无力地捶打着墙壁,最后完全忍不住,大声嚎哭了起来。

叶翰存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他赶紧冲到厕所里,就看见撕扯着头发双眼通红满脸眼泪的姬莲在试图又剃须刀割腕,手臂上血淋淋的,滴落在病号服上染红了一片。

“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叶翰存一把夺过姬莲手中的剃须刀,姬莲一直紧紧抓着不放,搞得他的手也划开了一道口子。

“搞什么啊?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好好说?”

姬莲抬起头,顶着悲伤给叶翰存做了一个扭曲的笑容,声音嘶哑着问:“有什么好说的?”

叶翰存蒙了B了,昨天一晚上将近掏了17万,醒来还有个人跟他怄气。

“不就做了个手术吗!你要是心里觉得欠我钱以后换上不就好了?你在这跟谁搞矫情这套呢?”

似乎是吼了一嗓子把姬莲吓到了,啜泣声渐渐停下,叶翰存也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

“你说说看你这是个什么手术,花了我小十七万我还纳了闷了,我就不信了,又不是什么重症你这么瞒着我干嘛。”

“这压根和钱没关系……”

姬莲缓缓开口道,不知何时她已经懒得再用伪音伪装出来的男性低声,这轻柔的声音让叶翰存也不知说什么好。

“不就是没钱治病吗,那我都掏钱给你解决了你还这么难过干什么,又是割腕又是哭的,咱兄弟俩还能有什么秘密?你什么还是我不知……”

“那这个你知道吗?”

姬莲懒得争吵,一个一个的解开病号服的扣子,露出白皙的皮肤,娇小可爱的身躯,还有一直以来都用绷带缠起来的胸部。

叶翰存彻底晕了,一整天都过得糟透了,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是什么?

不可能,姬莲的那活他都看的一清二楚,她怎么可能是女的呢?难道自己被她追着打,一起度过的那几年都是假的吗?

“你这是什么东西……假胸吗?”

“把这个露出来给我看是为了什么?”

叶翰存没有心情去多看两眼姬莲身材的完美曲线,平日带头GHS最起劲的他甚至连那胸部没有去看。

“咱俩一起上厕所不计其数了,你想表达什么?”

“不信是吗?”

姬莲又一件一件的脱下下半身的衣物,病号服顺着细腻的肌肤滑下,姬莲弯下身去,把内裤脱了下来。

叶翰存并没有看着姬莲,他把头扭过去,似乎是笃定这不过是姬莲开的玩笑,只不过过于逼真罢了。

“头转过去干什么?你不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好好看着。”

她嗤笑道。

姬莲手按在头上,让叶翰存的双眼强行注视着前方。

然后映入叶翰存眼帘的,是四大神兽之一的白虎,开刀的痕迹还留着。

至少和记忆里的没错,是没毛的。

长时间盯着这玩意看还怪尴尬的,最离谱的是叶翰存起了反应。

姬莲看着叶翰存支起的帐篷,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果然就连你,也把我当女人看吗”

她重新穿好衣服,捏着还在滴血的手臂,一个人走出了厕所,从床头找到了被换下来的校服,没发出任何声响,就那样形单影只的一个人离开。

像极了两人刚认识的时候。

叶翰存坐在地板上,想了想,还是毅然决然的站起身,他冲到门前,却发现姬莲已经消失在了医院。

他一个人在走廊上徘徊着,试图寻找姬莲的身影,正好迎面撞上了昨晚的那个护士。

“你怎么搞得啊?让那个女孩子一个人离开医院?你知不知道她至少要待一个星期才可以啊?”

“……”

“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去追!”

“……谢谢”

…………

以下姬莲第一视角

右手、腹部、下身,就连昨日受伤的脚底都在给我传递着无比真实的疼痛,不断提醒我这都是真的。

近乎是逃跑着一般狼狈的逃回了家里,仿佛只有拉上窗帘漆黑无比的房间才是我的所属之处,电脑屏幕依然散发出淡淡的荧光,喝剩下的半罐啤酒还在桌旁放着,耳机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平时一起打游戏的人,只有这间屋子里如往常一般平和。

一觉醒来,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我把剩下的那半罐啤酒一饮而尽,开了两天半,味道早就变得奇怪无比,我却以外的觉得好喝,拿出放置在阳台的啤酒,我一罐一罐的打开,就放在那里。

耳机另一边的人仿佛听到了动静,因此传来细微的声音,我戴上耳机,又是如往常一样的。

“上号。”

这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慰藉了,果然只有这就屋子里的一切还是我所熟悉的模样,于是我沙哑着嗓子继续用伪音开口道:“昨天有点事没来。”

“你是不是哭过了?总感觉声音听着怪怪的。”

“总感觉像女……”

我马上把语音软件关掉,那句玩笑话在我的脑海里无限放大,最后宛如漫漫海水一样淹没了我,呼吸不上来。

好难受。

好难受。

我蜷缩起身子,整个人斜靠在椅子的把手上,关闭了电脑。

唯一的荧光也黯淡下去,整个房间在没有一丝光亮。

黑暗中,我伸出手在桌上摸索着啤酒,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

我知道的,我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喝酒,连烟也是。

就像是把自己保护起来一样,和我烂透了的性格一样,是武装,其实我很想要找一个人,把委屈全部倾诉,然后明天继续变成那个一身怪病的烂人。

我想要钱,因为那样我就不用因为旁人的闲言碎语去斤斤计较了,若是我有钱的话,也不会每日胡思乱想爸爸现在是怎样的生活。

一个人还是太难了。

泪水沿着脸颊流淌进易拉罐里,还有鼻涕。

我不敢大声哭,害怕惊醒隔壁的邻居,却又讨厌自己这般如娘们一样恶心做作的表现。

以后要怎么生活,变成了女人以后?

那样的未来,绝对不敢想象,令我厌恶到了极致。

去了学校会怎么样?还会被那群人找事吗?然后化为一个依托与他人的寄生物,变成一个无用的花瓶?让叶翰存来保护自己吗?明明是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弟,不知不觉已经比我高了一个头还要多了……

他也会很伤心吧?掏了大把钱给我手术,还让我恶心了一顿。

电竞椅的重心偏移过头,依靠在椅子上的我也跟随着摔倒在地上,啤酒罐也倒在地上,浸染了令我痛苦的白发。

无所谓了,睡觉吧。

期待那个没有一丝改变的明天,期盼今天的一切都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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