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莉在房间点了安神的香薰，见缇娜过来，照例给了她一杯多糖多奶的卡布奇诺。

“哎呀~尤莉，你泡咖啡的手艺进步了呢~”缇娜小心捧着喝了一口，嘴角沾了一圈牛奶泡沫，作为吸血鬼唯一能尝出味道的饮品，而且味道真心不错，满足的喟叹。

“那是，我对咖啡还是有着独到的研究，如果我不是天生的魔女，作为普通人长大，凭这手艺去大城市开家咖啡馆也是绰绰有余。”尤莉笑笑接了话茬，用着绢布如同擦拭精致茶具般擦好试剂瓶，小心放回货架。

“不一样的人生吗？”缇娜拿着咖啡杯，靠着原木椅子，“那若是有能够选择人生的机会，尤莉打算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尤莉看着，耸耸肩，拉开椅子，在缇娜对面坐下，“你这话题可真跳跃。”

“嗯，就当是茶话会的聊天谈资。”

“茶话会呢~又要开始讲你的朋友的故事吗？”

“嗯…这次不了，虽然还是有些遗憾，但了解后续也觉得是个圆满的结局，并没有太多烦恼想要倾诉？”

“说的我这里是你倾倒情绪的垃圾桶一样。”

“呃~这样一说，真的有些…”缇娜扰扰小脸，有些脸红，她觉得尤莉会是很好的谈话对象，也会愿意听她说，对难以理解的事物，能用魔女对知识的渴求那么接受吸纳，很轻松，但似乎忽略对方的感觉。

“那要不…”

“知道错了？”

“啊…嗯。”缇娜小心点点头。

“嗯，原谅你，然后要讲什么吗？”尤莉笑了下，继续问道。

“欸？尤莉愿意听我讲吗？”缇娜眨眨眼睛，红色的眸子闪烁光芒，发着欣喜的盯着尤莉。

“嗯，为什么不呢？”也许是太过炙热的目光，尤莉觉得鼻子有些发痒，摸了摸，偏头视线，“你讲的故事很有趣，而且平日占卜屋也没什么客人，你的到来也算是能给我消遣一下时光。”

“尤莉，难道其实是大好人？”

“分不清夸奖还是嘲讽，我可以揍你一顿吗？”

“请务必不要！”双手合十，拜托了。

在这个世界，缇娜依旧是从心的小吸血鬼！

另外说一句，卡布奇诺真好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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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病症，奇异的经历，只是结局作为故事而言就有着强行圆满了。”

“是吗？”缇娜最终还是没忍住倾诉欲将故事同尤莉说了，没错，我的朋友的故事。

“不觉得这个故事总像是没有完的样子吗？也许存有什么后续~”尤莉拿着咖啡，吹了吹。

“嗯…”缇娜眨眨眼睛，摇摇头，“但就算有，那也只是我的朋友的故事。”是剧本世界的，自己应该再不会接触到。

“……”尤莉点头，又摇头，换了另一个话题，“不过说起将其他生物的长处引用到自己身上，这类型的药剂，曾经可是在魔女间掀起过不少浪潮。”

“嗯？然后呢？”

“大部分都是失败，只是小部分留下来，留下来的药剂也只是效用较弱的时效**剂，饮用可以暂时变成豹子的腿变得敏捷，或是长出熊的爪子获得力量，这类统称为变形药剂。”尤莉喝了口咖啡，眯了会眼睛，又睁开，“变形药剂，在冒险者中很受欢迎，一瓶10~15金币不等。”

“哦~”

“其实大部分失败，并不是药剂的失败，药剂的理论经过几代魔女推演完善是可行的，只是载体是人所以才失败。”

“嗯？人为什么不行？体质问题吗？”

“嗯，你提出的这个身体，前辈魔女也有考虑，为此她们尝试过各种体质的样本，甚至找到剑圣之类的存在让对方同意实验。”

“但还是失败了。”

“欸？为什么？”

“很惊讶吗？”

“嗯。”缇娜点头。

“……”尤莉笑了，“当时的魔女也是，于是她们丢弃了药剂的研究，全身心投入到为何人类会如此的研究，提出了不少假说，与论证，现在最主要的两种观点，完美论和平衡论。”

“完美论，字面上意思，人类是完美的，不需要改变，人类中有弱小随时都会死去的平民，也有通过修炼变强到能够屠龙的剑圣，但他们本质都是一样，本身完美的存在，拥有着无尽潜力，无尽的可能性，人类不需要外物，只是思维和眼界限定了他们成长。”

“哦~”

“另一个就是平衡论，比起人类本身完美的说话，平衡论的观点则是说人类并不完美，只是恰巧在体内形成的一种平衡，而加入外力干扰，就会全线崩溃，十分脆弱，比起完美论人类比作造物主的钟爱，刻意为之，平衡论差不多就是造物主偶然早就的小意外。”

“平衡论依旧主张人类可以通过外在手段变强，使用增强药剂同时又能让药剂在人体达到平衡，那么使用药剂变强也是可行的，将其他生物的长处赋予人类并不是没有可能。”

“哦~那到底谁是正确的？”

“一直在争论，谁也无法压过谁，都有着假说和论证，都抨击着对方猜测和误差，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出现，谁也无法将谁将死。”

“决定性证据？”

“谁知道呢？比如没有巨龙血脉，却能凭药剂长出巨龙翅膀吧！”

尤莉话语如烟如雾淡在这香薰弥漫的空气中，但表情平淡，似乎这些话语就只是普通茶话会谈资，说过并不会放在心上。

“对了，缇娜，再过几天，我要回家一趟，你要和我一起吗？”尤莉错开话题，眸子认真看着她。

“欸？我吗？”

“放心，不用害怕，不会有人把你当实验材料的啦~”

“呃，你要不提我本来就没有害怕，不会真有这样的吧。”

“以前可能有，但魔女能存续至今，那种恶习气肯定是丢掉了，我们现在都是交易，凭自愿，只要不随便同魔女签下契约，基本上没问题的。”

“呃…尤莉，你要知道，在恐怖游戏里，基本上，似乎，可能，大概，就等于肯定的说！”恐怖游戏概率1%和概率100%是没什么区别？

“是吗？”尤莉眨眨眼睛，勾起笑容，“那真是期待呢~”

“对了，其实我已经向克莱雅和洛娜同学发出邀请，她们同意，而且菲特老师也有兴趣，愿意带队。”尤莉笑眯眯，“缇娜想说什么？不去吗？”

“呃…”你这是先斩后奏，没想到尤莉你这浓眉大眼也...

“咕~别以为这样就赢了，这次我就勉为其难一起去好了。”

.....................作者有言~.................

尤莉：下一卷《魔女，归乡》，我的主场，当然前提，有没有还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