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既然你也说了,要让最有实力的人获得权力,那我就依你的,拿实力说话。”穹铭的表情依旧没有丝毫的改变,他再次举起那支黑色权杖——

手杖顶端是一只正展开双翼的很大的蝶。

“你知道吗?生命之神安凯瑞的教皇不久之前与我们的执事‘一起走了’。我呢,勉为其难,接管了她的半数教徒和教皇的神力——生命之神安凯瑞啊!掌管生杀之权的神明……

只要一声令下,无需见血,也无需任何人的配合,忤逆神明的人就会被夺去生命,变成散落一地的骨架,布瑞特的确说过‘要让有实力的人获得权力’但你记得下一句是‘权力是用来制裁忤逆之人’的吗……”

穹铭话音未落,飏祺的长刀又一次从穹铭的左侧劈来,他顺势用手杖挡下了飏祺的攻击,刀锋卡在了蝶的翅膀缝隙之间。

“神明离开后你也和所有人不辞而别了,现在却回来要这个领袖的位置,你觉得你有资格吗?现在你大可进去问问,有谁还会记得你?你可没有证据说明自己是我们的教皇”飏祺的白色长刀继续和穹铭的权杖纠缠着,她继续讥讽道。

“拜托,你自己以前是个侍卫,这一点你应该比谁都清楚。神可曾亲口说过要让你来做教皇?没有吧?从来没有吧?我可不信这段时间里他回来过,可你却明目张胆地攀到了这个位置上,又是何居心呢?”

穹铭大声地叫喊着,尽管飏祺已经收回了长刀,但他的左手还是举着指向飏祺的手杖,右手则连鞘拿起自己腰间的长刀,“你敢不敢现在把所有教徒都叫来做见证,当场比对一下刀的长度,证明你是一直担任教皇的?”

飏祺愣住了,一直挂着高傲和蔑视的脸突然陷入窘迫:“算了吧,我能成为教皇……不是因为这些不必要的东西,而是因为我有实力能够——”

“你要比的‘实力’,我们已经和你比过了,刚才你两次主动向我挥刀都没伤到我,如果我们都下死手的话,你觉得最后能活着的是谁?”穹铭继续提高音量,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威严之感真与教皇在众教徒面前宣讲神谕如出一辙。

“你……”飏祺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反驳穹铭的话,因为自己的确是在穹铭离开后自立为教皇的,无论怎么辩解,她都是理亏的那一方。

“现在自然不会有战争之神的教徒会听命于我了,毕竟他们都被你这样违背神明旨意的异端给带坏啦,其实你自己也知道,我才是名副其实的教皇,而你不过是个乘势而起的冒牌货!又何必这样和我死磕呢?”

穹铭的凝视像是两把匕首,直直刺入飏祺赤红的瞳孔,飏祺的心理防线开始一点一点被攻破。

“我自己的确是个不尽责的教皇,但你可是个杀害了执事,意图谋反的侍卫啊!你觉得谁的罪名更大?你看看刚才态度强硬有恃无恐的是谁?现在心虚的又是谁?”飏祺开始面露胆怯,一步步后退,而穹铭则是握紧长刀和权杖步步紧逼。

“我……我……好吧,我承认您才是战争之神的教皇,我为自己……冒充神职的行为表示……抱歉……”

最后的辩解也因语塞而显得无力,飏祺的蝠翼比后背先贴上了教堂的外墙,她最终放弃了抵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尽管已经向穹铭宣布投降,但她摆出的却是一副不甘甚至有几分窃喜的表情。穹铭对这点异样视而不见。

“把神力给我。”穹铭冷冷地说道。

“什么?”

“我不会拿走你全部神力的,我只要你把从执事那得来的神力交给我,然后么……我会把生命之神教皇的灵魂分给你,他们得到了安凯瑞永生的庇佑,饮下那些灵魂,也就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永生——这权且作为我没有‘无功而返’的证明吧……”

穹铭轻描淡写地说着,把长刀小心地从鞘里抽出,整个刀身都是湛蓝的。

飏祺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和不快,但迫于压力,还是无声地将神力传到了穹铭的身上,那面蝠翼开始逐渐变大,甚至在他身后分成了两面。

传输完神力之后,飏祺再次抽出自己的武器,向穹铭湛蓝的长刀刺去,两把刀之间擦出剧烈声响,最后刀尖都抵在了对方的护手上。把刀收回时,飏祺的长刀便沾上了些许湛蓝色的灵魂。

“好了,剩下的还要留给其它的教徒。”穹铭小声嘀咕着,收回了长刀。

“不,你不能这么做……”飏祺再也掩饰不住自己失态的行为,她猛地站起,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

“为什么呢?”

穹铭的反问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

穿着黑色斗篷和面纱的生命之神教徒们有些散乱地走进环形教堂,广场上正在展开一场激烈的搏杀,穹铭没费多大劲就叫停了众人。

现在他正怀着一张大概不会被任何人接受的宏图,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要开始为这个即便尽数完成也难以达到目标的计划,尽己所能达到那个未知的高度……

“昔黔……我还是比较看好你的,你说……我的结局会比之前那个不自量力的疯子华丽些吗?”

……

“好吧,那当我没问……”

冷静下来后,连自知没有心机的疑问也下意识地带着几分暗示,收到的也不过是些应暗示而生的陈词滥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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