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第三条“命”,也就是说,在刚才,他又死了一遍。
在第二条“命”的时候,文温瑜意识到可能和那两个壮汉有什么误会,误会的关键点就是猎户男子的木屋,所以他“例行公事”过完与猎户男子的流程后,提前在木屋外等待两个壮汉的到来。
这么做,的确没有让两名壮汉对他生出敌意,还热情地邀请文温瑜到他们的家中做客。
但问题来了,两名壮汉的家,就是猎户男子所说的木屋啊。
这是怎么回事?是猎户男子说谎了,还是两名壮汉鸠占鹊巢?
对此生疑的文温瑜犹豫几瞬,问出了这个问题。
没想到,这两个壮汉二话没说,果断抽出背后铁斧,劈向文温瑜腰腹,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直接被开膛破肚,伴随着巨痛“死”去。
被折腾了两次,文温瑜决定放弃先和两个壮汉接触,准备把猎户男子背回树屋再做打算。
文温瑜按脑中印象,直接向猎户男子所在位置走去。
“小兄弟,救命啊......”猎户男子话还没说完,就被文温瑜打断了。
“我知道了,这就背你回家。”文温瑜此次没有耗费太多体力茫然前行,有了清晰的目的地,所以身上气力比第一条“命”多,还能支撑他背着猎户男子走完这两里路。
风雪呼啸,大地茫茫,文温瑜背着有些聒噪的猎户男子,走到了木屋前。
“这是你家吗?”文温瑜站定,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对啊,这就是我家啊。”猎户男子的腿因寒冷失却了痛觉,所以此时面色没有那么痛苦,“小兄弟,我们快进去吧。”
“嗯。”文温瑜微微皱眉,推开木门,走近了小屋。
先把猎户男子安置在土炕上,文温瑜走到了灶台前,把里面的饭食以极快的速度吞咽下去,就地盘膝打坐。
为了防止那两个壮汉再出手杀人,文温瑜打算先恢复气力,能有些还手之力。
吱呀————
过了半盏茶功夫,木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文温瑜腾地站起,退至土炕前,冷冷看向进来的两个壮汉。
“怎么屋里进来一个小娃娃?”络腮胡壮汉抽出了背后的铁斧,“你是想要干什么?”
“二弟,你等下!”面黄无须的壮汉伸出手拦住了想要前冲的同伴,“炕上的,是三弟?”
“三弟?”络腮胡壮汉听到这话,面色更加难看了,操起铁斧如一只蛮牛般冲向文温瑜。
文温瑜闲暇之余也学过几手凡人武艺作为消遣,所以此时也不慌张,选择了正面应对。文温瑜把重心放低,目光如炬般盯着冲来的络腮胡壮汉,准备躲过这一击之后用关节技反手制住他。
文温瑜算是明白了,无论说什么话,只要踏进这个木屋,这两个壮汉就会不讲道理地对人动手。
络腮胡壮汉空有体格,并不会什么杀人斗殴技巧,挥舞铁斧的时候肩膀动作极大,因此文温瑜轻松预判出斧刃的落点,身躯扭动,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正当他准备反击的时候,腰腹处突然一凉,然后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感传到文温瑜的大脑。
怎,怎么回事?
文温瑜捂住被刺的地方,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背后。
背后土炕上,猎户男子右手持着一把沾染血迹的三寸小刀,冷冷地看向文温瑜。
他们是一伙儿的?
在文温瑜的设想里,猎户男子和两名壮汉肯定有仇,再不济也是略有间隙互相生厌的关系,根本没想到这时候猎户男子会在背后捅了一刀。
络腮胡男子不屑地呸了一声,往猎户男子胸口轰了一拳,然后继续劈向文温瑜。
腰间伤口流出的血液浸染了文温瑜下身衣物,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被络腮胡男子抓到个破绽,头颅被一斧砍下。
呼——————
寒风呼啸,再次站在雪地中的文温瑜眉头紧锁,两条眉毛都快要挨到一起了。
“那个屋子一定有问题!”像是猜测,也像是下定论,文温瑜喃喃自语着,直接朝着木屋前行。
这次没有和猎户男子多做耽搁,文温瑜到达木屋的时候,气力还剩不少。
推开房门,文温瑜开始在屋内翻箱倒柜,仔仔细细地搜查每一个角落,想找出什么特别的东西。
不多时,他眼睛一亮,在灶台旁的木材堆下,找到了一个带拉环的木板。
“果然.......”文温瑜双臂用力,拉起木板,“我就知道这房子里有什么蹊跷。”
木板下是一个地洞,隐隐约约透来火光,文温瑜把上身探进,发现里面的空气虽然浑浊但还可以呼吸之后,跳进了地洞里。
脚下的地面颇为不整,时不时能踩到不知何物的坚硬物体,文温瑜保持着弯腰屈腿的难受姿势,缓慢前进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文温瑜眼前突然亮堂了起来,他快走两步,到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地下空间。
拿下置放在墙上的火把,文温瑜一边走一边轻声说道:“有人吗?”
铛铛————
金属碰撞声响起,文温瑜矮下身子,向着声源处走去。
很快,他就因为面前景象,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女被铁链穿过锁骨,定在地上,脚铐上满是红黑色凝干的鲜血,表情漠然地看向走来地文温瑜。她身上衣衫不整——如果破烂成布条也算衣物的话——露出的肌肤上青紫一片。
文温瑜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带武器不会加害于她,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近少女。
一股石楠花的味道从少女身上传来,文温瑜发现少女大腿根处的麻裤上满是血迹。
艹......
已经猜想出某些事情的文温瑜不由得怒骂一声,开始想办法给少女解开铁链和脚铐。
少女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文温瑜。
良久,积蓄起些许灵力的文温瑜大喝一声,铁链应声断开。
“好了,没事了......”文温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少女,只能讪讪一笑,“你还能走路吗。”
少女闻言,抬起了头,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个笑容,带着欣喜,带着释然,带着.......骇人的冰冷。
咕噜咕噜......
文温瑜的胸膛被少女用指甲破开,内脏被她嚼碎吞进肚中,血液濡湿了她的面庞和长发,而且止不住的流向地面。
什,什么......
文温瑜瞪大了双眼,身躯被少女压在身下,没过多久就眼前一黑,命绝气熄。
ps:咋说呢,写网文轻小说比我想的难得多。这本书毛病不少,感谢看官们的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