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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永乐城外,官道旁。一棵常见的粗壮的油桐树上,五花大绑的捆着一个漂亮女孩儿。女孩儿神情萎靡,一脸痛苦。她的头上、脸上、身上,还有一片片稀拉拉的鸟屎——这是导演临时起意伪造的鸟屎,以特效技术安排了一大群鸟从安乐捆绑的油桐树上栖息。导演觉得,以安乐那没出息的德性,只是揍一顿,捆一晚,很难让她“雄起”。稍加“羞辱”一番,效果可能会好一些。

“救命啊……”

安乐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嗓子,声音沙哑。她已经喊了一晚上,根本没什么用。起初的时候,她是特别希望有人能救下自己。可眼看着天亮了,安乐却又担心起来。

自己现在这凄惨的腌臜模样,万一被人看到——还不要被笑死了?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一个数十人的商队,天蒙蒙亮的时候,经过这里。这个打着“陈氏商行”的商队,是从京师远道而来,前往永乐城做生意的。领头的,是个打扮的精神帅气的漂亮姑娘。姑娘穿一身男装,做公子打扮。看到模样凄惨的安乐,那姑娘哼哧一声,差点儿没笑出来。她忍着笑,冲着安乐抱拳。“这位兄台,何以至此啊?”

安乐注意到,姑娘身后,那群跑商的伙计,一个个的都在憋着笑。更有人已经憋不出,哈哈大笑起来。安乐羞臊难当,低着头,道,“那个……帮个忙吧。”

姑娘笑了笑,朝着身后一个男子示意。那男子上前,从腰间取出一柄短刀,直接将安乐身上的麻绳斩断。

安乐被捆了一晚,早就手脚麻木。甫一脱困,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她身旁,那斩断麻绳的男子,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扶住安乐,可看到她身上的鸟屎,却又赶紧避开。

安乐站稳了身子,又看看众人,脸色通红,道谢的话也说不出口,转身就跑。还好,天还没有大亮,街上人不多,只有一些卖早点的铺子门口有些人。安乐赶紧停下,想要躲开。却听那排队买早点的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嗓子。“呦!这不是太平府的安乐吗?怎么一身的鸟屎啊?”

安乐头皮发麻,瞪着那喊话的人,心里暗骂:你他娘的什么狗眼!这么远都看出来老子身上有鸟屎了?

哪敢多停留,安乐转身,绕了一条街,一溜烟儿的跑了。

一路匆匆,回了太平府。

赶紧喊了丫鬟小菊,洗了脸,又泡了澡,换上干净衣衫,躺在床上,整个人才放松下来。想起自己的糗样,安乐红着脸,抓起被子,痛苦的在床上打滚。片刻,又想起捉弄自己的那帮混账东西,登时气的咬牙切齿。

昨夜虽然醉的不省人事,但挨揍的时候,还是多少有些清醒了,看到了打自己的那些人。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梁岩,还有那个劝自己喝酒的狗屁伯爵府的少爷!

安乐很生气,愤怒的从床上下来,走到墙角,拿起了那杆古朴漆黑的长枪。随便耍了两招,又把长枪丢在墙角,回到床上,呼呼大睡。

一晚上没有休息好,沾床就着。只是,还没睡多久,秦师傅就来了。揪着安乐去了院子里练枪。安乐打着哈欠,睡眼轻松,实在是提不起精神。

秦师傅斜了安了一眼,道,“听说你昨夜被人捆在了城外的树上,还弄了一身的鸟屎?”

安乐一个激灵,红着脸问,“师父也知道了?”

“呵……怕是现在,整个永乐城里,没有人不知道吧。”

安乐神情一滞,挤出一丝尬笑来。暗暗决定最近坚决不能出门了——被人看到,怕不是要笑死!

“堂堂男儿,被这般羞辱,你就认了?”秦师傅问。

安乐挠挠头,道,“不然呢?还能杀了他们啊?”叹一口气,安乐道,“以后离他们远点儿就是了。在这永乐城里的南陈旧部,哪一个不是夹着尾巴过日子啊。梁岩他们这么嚣张,早晚得惹祸。就让他们作吧。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我又不是他们的老子,没有管教他们的义务。”

秦师傅被安乐的话给噎了一下,忍不住好奇,问道,“你就不生气?”

“生气啊,都快气死了。”安乐说着,打了个哈欠,“所以更要冷静啊。冲动是魔鬼!人在生气的时候,往往不够理智。”安乐有些乏了,懒洋洋的在台阶上坐下来,“我以前啊,性子就急得很,特别容易生气。一生气,就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后来我总结出了一个经验:不管遇到什么上头的事情,都先睡一觉,睡醒了再决定要做什么。”

秦师傅哑然,原本准备好的各种说辞,一下子就被安乐给堵了回去。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耳中收到导演传来的信息,秦师傅道,“你自己练习吧,我还有事。”

秦师傅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故意离开,就是为了创造一些神秘感。导演的理念很简单:尽量以不明显的手段,挖一些不是必须要填的坑,以备不时之需。

安乐见秦师傅走了,就又把长枪给丢了。对于习武,她是真的没什么兴趣。就像上学的孩子,明知学习是好事儿,但就是懒得学。她的性子,说好听点儿,就是知足常乐。说难听点儿,就是不思进取。

秦师傅刚走,她就屁颠屁颠的回了房间里,倒在床上补觉。

镜头切换,落在一条街道的店铺上。店铺的招牌刚刚挂起来。“陈氏商行”四个鎏金大字,看起来颇有些气势。门口,身穿男装的姑娘,昂首看着招牌,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又对一旁的掌柜道,“陈家要在永乐城立足,这个铺子就是关键,一定要经营好了。”

那掌柜笑了笑,道,“小姐……咳,公子放心,小老儿一定尽心尽力,不会让老爷和公子失望的。”

“好,我会在这里盘桓几日,等铺子稳定了,便回京师。”陈姑娘道,“却不知这永乐城里,有什么好玩的去处。你们把杂事打理一下,我出去转转。”

接下来的戏码,就是陈家大小姐,偶遇太平将军府小姐安静,二人相识、相熟的情节了。这样的情节,原本的计划中,应该是简单交代的。作为主角的安乐,应该占据了大半的镜头才对。可问题是,安乐一天到晚的就知道睡觉,镜头也不好一直对着她。

当然,作为计划中安乐的初恋女友,陈姑娘的故事交代一下,也不算多。

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安乐,当然对女友这种神秘人物常常抱有幻想。穿越之后,甚至还畅想过左拥右抱、三妻四妾的美好生活。可自从变身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想过这事儿了。

穿越,变身,周围的人又依旧把自己当男人看——这样的诡异状况,让安乐一时间没心情胡思乱想了。

睡到半夜,安乐忽然惊醒。

她似乎是作噩梦了。

梦里,她看到了那杆漆黑的古怪的长枪。

很奇怪的梦,梦着的时候,惊惧非常,等到醒了,发个呆,梦里的事情,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擦了一下额头冷汗,安乐呆坐片刻,借着月光下了床,来到墙角,拿起了那杆长枪。

长枪左看右看,都是普普通通。虽然枪头上总会给安乐一种奇怪的感觉,但真要说有什么古怪,安乐又说不上来。

同样对那杆长枪感兴趣的,还有导演。

剧组的资金不多,所以虽然是导演,但前期的一些杂事,导演也没少干。这杆长枪,就是他从古玩市场淘来的。当时,甚至是现在,他都不觉得这杆长枪有什么特别之处。他好奇的是:为何安乐大半夜的抱着那长枪发呆呢?

莫非——

莫非是这小子做噩梦梦到被梁岩他们欺负,所以忽然间燃起了“斗志”吗?

可惜,导演高看安乐了。

第二日,安乐又像头猪一样,除了吃饱睡,再也不干别的了。就是练枪,也如往常一样敷衍了事。

导演愁的早饭都吃不下了。直到剧务带来新编剧,才稍稍提起一些兴趣来。看着眼前客客气气的新人,导演眉头紧蹙,担忧极了——他更希望这个新编剧能嚣张一些,那样才显得信心十足嘛。这般客客气气、唯唯诺诺的样子,反而让人更加不放心。

“嗯……马先生是吧,你好。”

“导演好,导演好。”

“呵呵,嗯……我们这部剧,你看了吧?”

“看了的。”

“那你觉得……怎么才能让安乐燃起斗志呢?”

马编剧道,“我个人浅见哈,说出来别见笑。”

“但说无妨。”

“我觉得,安乐是典型的小农意识。这种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容易满足,而且能吃苦,能受罪。忍耐性极好。一般的羞辱、欺负,会让她生气,但要说突然奋发图强,可能性不大……”

导演眼前一亮,不由的点头,道,“有道理,继续继续。”

马编剧笑了笑,继续说道,“能忍耐,可能会贪点儿小便宜,但绝对不会很贪婪。这样的人,日子能过,能活下去,就不会愿意铤而走险。咱们国内,这样的人比比皆是。有史为鉴,古往今来,但凡百姓们要饭能活下去,都不会愿意造反。”

“那该如何应对呢?”导演笑道,“你应该也知道,作为一个故事主角,太咸鱼了——肯定不行。”

“咸鱼……也挺好啊。普通人,就是这样啊。”马编剧强笑一声,“我觉得……那些动不动就有什么远大理想的主角……太幼稚。”

导演眉头微蹙,对马编剧的这个回答,显然不是很认同。“没有斗志,没有理想,怎么推动剧情?”

“被动啊。”马编剧道,“根据我多年的写作经验,被动发展剧情,其实是最符合常理的。”

导演盯着马编剧,心里凉了半截。他可是听剧务说了,这个马编剧,名气一直都不咋地。他的“经验”,肯定也不靠谱。不过,导演是个沉稳的人,缓缓说道,“那要是依你的想法,这部剧,该怎么发展呢?”

“嗯……我认真考虑过。要是我来安排,安乐应该首先跟陈家大小姐相识,然后慢慢发展出感情,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陈小姐的父亲,却不同意这桩婚事。其间,安乐再跟福王之女清河郡主来点儿暧昧……”

导演已经无心听下去了。

没什么特色的故事,太普通了。

而且,根据《大魏驸马》要尽快完结的命运而言,俩人慢慢恋爱显然不现实,太耽误时间。“最好是一见钟情吧。这样浪漫一些,故事剧情也紧凑。”

“不好不好。”马编剧摇头,并不认同。“我觉得,小农意识跟小资情调有着本质的区别。一见钟情,是小资情调才会干的事情。你见过几个农民或普通的工薪阶级,看到美女就发誓一辈子非她不娶的?”

导演嘴角一抽,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唔,时候不早了,先这样吧。如果我们要聘用你,会电话通知的。”

马编剧不是马编剧了,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网络写手。离开《大魏剧组》的导播室,他不禁叹气。

那个剧务朋友跟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苦笑道,“老马啊,你是不是傻?我没告诉你吗?我们导演跟他老婆,就是一见钟情的。”

“你啥时候告诉我了?”

“没有吗?”

“当然!”

“哦,走,我请你吃饭。”

……

太平府,安心院。

下午时候,安乐还在呼呼大睡,却被妹妹安静喊醒了。

有些厌烦的打开安静的手,安乐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哥!别睡了,家里来客人了。”安静气愤道。

安乐一愣,揉着惺忪睡眼,问,“谁啊?”

“我新认识的一个朋友,是陈氏商行的公子哦。”安静回了一句,又开始在安乐房间里翻箱倒柜,“我之前送你的那块玉佩呢?”

“什么玉佩啊?”

“就是我半年前送你的那块貔貅。”

安乐心中苦笑。

半年前?那时候自己还没穿越呢,哪里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玉佩。“你自己找吧。”

“你起床啦,陈公子在客厅呢,你是安心院的主人,又是我哥,不跟人见见也不合适吧?”安静走过来,使劲拽着安乐的胳膊。

安乐没办法,只得起了床,又揉揉脸,看着找东西的安静的背影,笑道,“怎么?看上人家了?要哥哥我给你把把关?”

安静啐道,“才不是呢。哈!找到了!”安静从一个抽屉里翻出了一块玉佩,喜滋滋的给安乐显摆,“看!就是它!我先出去,你赶紧出来啊。”

安乐有些懵。

看看那抽屉,十分奇怪。

那抽屉里,什么时候有这块玉佩的?

一个小时前,趁着安乐睡觉,丫鬟小菊按照导演吩咐偷偷放进抽屉里的玉佩,其实就是个地摊货。只是做工还不错,看起来十分高档罢了。

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

玉器这东西,只要不是行家,基本看不出好坏来。

所以,陈姑娘拿着玉佩,装模作样的夸赞一番,倒也没毛病。

这个时候,安乐过来了,看到陈姑娘,不由一愣。陈姑娘也是一愣,起身看着安乐,想起安乐一身鸟粪的惨样儿,不由笑了。“是你啊。”说罢,就一脸痴迷的看着安乐。

安乐尴尬极了,红着脸,强笑道,“你怎么在这……”忽然想起安静说的“陈公子”,安乐上下打量着陈姑娘,看着她一身男装,满脸惊讶。“陈……陈……”

“在下陈丹山。”陈姑娘将自己名字里最后一个“彤”字拆开了。

“哦,原来是陈……兄。”安乐心中暗骂,难道以前看过的那些电视剧里女扮男装都没有被人认出来的情节是真的?古人都这么蠢的?再看陈丹山,安乐心中暗暗赞叹。之前在城外,自己处境不好,没有仔细欣赏。如今看来,这个陈丹山,倒真是个美女啊。

“安兄,幸会。”陈丹山笑了笑,含情脉脉的盯着安乐。“安兄……呵呵,安兄洗干净了,真是一表人才。”没办法,导演受了刺激,非要陈丹山对安乐“一见钟情”。

安乐尴尬的摸了一下脸颊,总感觉脸上还有鸟粪似的。“呵呵……陈兄……请坐请坐。”说着,走过来坐下。看一眼盯着自己的陈丹山,安乐赶紧慌乱的将眼神避开,正想没话找话的打开气氛,却见一个仆人匆匆从外面过来。

“小姐,老爷喊您过去呢。”

“啊,我爹喊我?什么事啊?”安静好奇问道。

“小的不知。”

“我这便过去。”安静对陈丹山道,“陈公子稍待,我去去就来。哥,你好好陪陪陈公子啊。”

“呃,你快点儿回来。”安乐道。

“嗯嗯。”安静答应着,匆匆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了安乐和陈丹山——两个穿着男装的女孩儿。

看安乐那局促不安的神情,陈丹山心中暗笑: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家伙。她脸上洋溢着笑容,打开话题,道,“安兄,在城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唉,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安乐显然不想提那破事儿。

“相识即是缘分。陈家要在永乐城立足,以后少不了需要安兄提携。安兄若是有什么麻烦,也尽管开口。陈家经商多年,与朝中勋贵,多少还是有些交情的。”

安乐打着哈哈,不以为意。心说陈氏商行的名头,她这种宅“男”都听说过。这般的庞然大物,又认得朝中勋贵,哪里还需要区区一个太平将军府的提携?

不过,之前的事情,还是多亏了陈丹山。安乐笑了笑,道,“还没有谢过陈兄。”

“安兄客气了。”

“呵呵。”

陈丹山暗暗瞥了一眼安乐,见她呆呆的盯着地面,没有继续闲聊的意思,不由的有些急了。想了想,又道,“说起来,陈某初来乍到,对这永乐城不甚了解。不知安兄可有时间?能否做个向导?”

“我啊,我我我忙得很。我妹倒是清闲。”安乐有些慌乱的说道,“你找她好了。”

你忙个屁!

陈丹山心里骂了一句,又多少有些不爽。

难道自己长得不好?这家伙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是!

你现在是个女孩子!

可你以前是个男人啊!

难道……

以前是个弯的?

不管了!

哪怕是弯的!也得掰直了!

导演可说了,如果能让安乐“奋发图强”起来,自己功不可没,下部戏就给自己安排个女一号呢!

安乐可不是弯的,她只是没什么跟女孩子闲聊的经验,是个雏儿,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聊些什么才好。没有像那些情窦初开的男生一样,为了跟喜欢的女生说说话,干出揪人头发的蠢事,就已经很不错了。

虽说现在安乐是个女孩子了,很多事情,已经有心无力。可跟美女相处这种好事儿,安乐还是很期待的。越是期待,越是想要“完美”,反而越是不知所措。越是想要相处,越是担心处不好,故而一时心乱,竟是拒绝了陈丹山的“好意”。

她表面平静,心里也是急的冒火。

真是没出息啊!

以前跟工友扯淡的时候,天南海北的那么能扯,怎么一遇到漂亮女孩子,就怂了呢?巧舌如簧的本事哪去了?刚才,美女主动相邀,怎么就那么爽快的拒绝了?蠢货啊!

安乐心中暗暗鄙视自己。

陈丹山眼珠一转,道,“怕是没有安兄做向导方便啊。毕竟,令妹是个女子,我与她男女有别,怕是一同游玩,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安乐转脸,看着陈丹山,与她那双妙目相撞,又赶紧避开。再偷偷的打量陈丹山,安乐不由的开始胡想八想了:难道她跟自己一样?突然变身了!然后还是被旁人当做男子?

“安兄,择日不如撞日。依我看,今日里天气不错,安兄似也不忙,便带我在这永乐城中转转吧。”陈丹山道。

见陈丹山执意要求,安乐红着脸,道:“那行吧,等我妹妹过来……”安乐觉得,有妹妹在,就不会很尴尬了——这就是雏儿和老油条的区别。雏儿会希望有第三者,来化解尴尬。老油条会厌恶电灯泡耽误自己的好事儿。

“不用了。”陈丹山道,“令妹只是让我来帮她鉴定一下一块玉佩而已,没别的大事。”不由分说,陈丹山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安兄,请。”

安乐强笑一声,起身要出门。却又忽然一愣,暗叫不好。

秦师傅说了,满城的人,都知道自己浑身鸟粪的事情了!若是出门,被人看到,肯定要被人嘲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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