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阿比斯惊讶地看着显得狼狈而滑稽的泰特斯。

泰特斯扬了扬手中握着的已经被烧得变形的面巾,用黑黑的脸苦笑着说道:“别提了,您不是要跟我一起找兰妮斯吗,她就在这里,跟那个能生产炼金溶剂的机器待在一块儿,我发现那台机器之后,想上去摸摸看的时候被她攻击了,还好她没有下死手,只是给了我点颜色瞧。”

“兰妮斯,是那个疯疯癫癫但是对我们很好的半身人阿姨吗?”一个孩子在一旁怯怯地说道。

“嗯?你们也知道她?”阿比斯回头,看着那个孩子。

刚才说话的那个孩子点点头,说道:“她是被尤金先生带进来的,尤金先生说,她必须在这里负责把他被炸毁的所有魔药全都造十倍出来才可以走,然后她就被关进地下室了。她在吃饭的时候会出来,由威克斯先生看着吃完饭之后再回到地下室。有的时候她会把自己的食物让给我们中没吃饱饭的人……而且威克斯先生也只是监视她,不敢惹她,所以就没管我们。”

“原来如此啊,她果然是被尤金抓进来的。”泰特斯用自己手中变形的面巾擦着自己的脸,在脸上抹出一道道痕迹,“当时她跟我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她听说我想让她帮忙把羊眼帮的仓库都炸掉的时候显得特别积极。”

“嗯,我现在很想见到这个人了,她似乎也对那台机器有兴趣,而我则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问她。”阿比斯微笑着点点头, “现在,我们把这些孩子们带走吧,现在雇佣他们的尤金先生可能还在呼呼大睡或者灯红酒绿,我可以保证他在这边的手下没有一个把消息传回去的。”

“总感觉阿比斯先生的魔法造诣非常高深啊,其实您的年龄比您看起来的样子要大得多吧?”泰特斯非常敬佩地看着阿比斯,在他眼里的阿比斯,现在已经俨然是一位无所不能的神仙了。

隔空打人,这应该是元素学派中风魔法的高端应用,一般的元素学派法师是不可能将风元素控制得那么精细的,一般也就是吹吹旋风、抽走某个地方的空气,厉害一点的也只是能用风元素形成风刃,对目标造成一定的切割伤害——但不要忘了,阿比斯还用风元素切割了敌人的铁甲人!那种用强度很高的优质合金制成的大家伙可不是一般风刃切得动的东西!

随口一句话就能让敌人的喽啰言听计从,俯首称臣,这应该是幻术学派的思维修改法术,直接将敌人的思维篡改掉,让他们潜意识里将阿比斯当成了不可违抗的主人。

徒手接住铁甲人那足有数吨力量的一拳,这个能耐泰特斯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但说不定是变形学派法师的护甲术,将自己的身体短暂地极度硬化,将冲击力直接传导到大地上,才能毫发无损。

同时兼修这么多学派的法术,而且等级还这么高,这样的人无论到了哪里都是不可多得的大佬。泰特斯越想越觉得自己捡到宝贝了,而且是别人花掉一辈子运气也捡不来的宝贝!

真该死,为什么自己就没有妹妹,如果有的话早点撮合他和自己妹妹结婚,自己不就有一位超级大佬坐镇了吗!

也就是阿比斯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不然他肯定会让他失望了。隔空打人和切割,那其实是阿比斯释放了不可见的幽魂手下,他勾勾手之类的并不是施法动作而是给幽魂下命令;至于泰特斯以为的思维修改,那其实只是一般的迷惑术,只不过阿比斯是死灵学派的法师,有把多种法术放在一起使用的习惯,他同时放了好几种迷惑术,才让那些喽啰听话得那么彻底;而接住铁甲人的攻击,阿比斯甚至连魔法都没用,全靠莉欧娜这几天噌噌上涨的好感度给阿比斯提供了远超常人的肉体强度。

至于妹妹,即使泰特斯有一个,阿比斯也没兴趣,他还是比较喜欢跟安静又平和的死者待在一起。

孩子们虽然有点担心,不过在阿比斯的鼓励之下,还是跟着他一同走出了厂房。泰特斯也在阿比斯的示意之下将自己在附近的人手直接召集了过来。

见孩子们还是放心不下,阿比斯便命令在门口已经被迷惑术控制住了的羊眼帮喽啰们给孩子们玩了一段杂耍,虽然这些人的技术很烂,但孩子们在看到那些本来凶神恶煞的家伙们突然乖巧得像家犬,也都逐渐放松下来。

黑帽帮的帮众们虽然有点意外自己的老大从羊眼帮拐了这么多小孩回来,但是也没有多问什么,他们可不在乎老大打算做什么,只要听老大的准没错。

孩子们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安全地撤离了,附近没有发生任何骚动,羊眼帮的任何人都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阿比斯干净漂亮地做完这些,才跟着泰特斯回到了厂房之中。

……

看得出来,尤金相当宝贝自己的这台机器,这个厂房下面的地下室很深,而且进行过相当高规格的加固,无论是地震还是爆炸都无法让地下室塌陷。阿比斯和泰特斯沿着一条干燥而洁净的台阶走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扇厚厚的石门,石门半开着,两边各倒着一个满脸发绿、不省人事的羊眼帮帮众。

“机器就在这里面,也许白天的时候这里的守卫会更多一些,也会更加戒备一点,不过到了半夜,这里就只剩下这两个昏昏欲睡的蠢货,我直接给他们两个一人一发麻醉镖,简直太美了。”泰特斯坏笑着对着阿比斯亮了亮自己手腕上固定着的微型手弩,“等一会儿见到了兰妮斯,您也许有办法说服这个喜欢爆炸的疯子,我感觉她好像把那台机器当成自己的私有物了。”

阿比斯点点头,他并不怕什么爆炸。

石门只开了一条缝,阿比斯算了算,这条缝似乎有点小,如果要进去的话要侧着身硬蹭进去。

这当然不符合阿比斯的喜好,他伸出手来,试图将石门拉开。

“啊哈!你这灰头发的臭小子,你中计了!我的手已经摸过那扇石门了!”

突然,一声大笑从门口传来,与此同时,阿比斯的手所触摸的地方突然发生了猛烈的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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