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凡啊牧凡，已经是连续三百年了，你们灵犀山一脉，连一个练气境的弟子都没培养出来。”
道玄真人竭力控制着内心的暴躁情绪，用手指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
“再这样下去，就算咱们俩是同出一门的师兄弟，我也保不住你们灵犀山了。”
坐在对面的牧凡，似乎早就料到了道玄真人会这么说，连忙从纳戒里取出一个包裹严实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关于这点，还请二柱子你多通融通融......”
“都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外号！叫我道玄！”道玄真人脸一红，怒由心起，重重拍了下椅子扶手。
“牧凡！你大小也是个掌门，拿着万仙盟的灵石俸禄不干活，天天就知道画本子！咱们万仙盟的脸，都让你一个人给丢光了！”
“你也知道，我这灵犀山上有花有草有树林，可就是没有钱啊。不瞒你说，我之前欠下万仙盟的灵石，现如今连利息都还不起了啊！所以说，赚钱嘛，不寒碜。”
牧凡凑到了道玄真人面前，一脸兴奋。
“而且二柱子，你知道吗，我这本子，在咱们万仙盟卖的可好了！前几天，道胤那小子，找我一口气买了十几本呢！”
“大、大师兄他也在你这买本子？！”
道玄真人如遭雷击，，声调瞬间拔高了不少，整个人都傻了。
那个成天把道法自然，之乎者也挂在嘴边，一脸性冷淡的道胤，竟然......
“顺便一提，道胤买的本子，好像叫魔道仙尊只想抓我做炉鼎。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道胤那小子看着挺一本正经的，内心竟然还有点小叛逆。”
“正道之光的大师兄他，竟然喜欢魔道仙尊的本子......”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过，道玄真人毕竟是化神境的老油条，很快便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连忙正色道。
“大师兄的事儿先放在一边，你小子别跟我扯皮转移话题！”
“啧......”
牧凡砸了砸舌，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道玄看着一脸欠打样的牧凡，只觉得和他说再多都是废话。
“去年的绩效考核，万仙盟旗下，大大小小近千家修真门派，你的灵犀山，又是倒数第一。”道玄真人翻着手里的文件，继续说道：“万仙盟的内阁长老们发话了，你们灵犀山，今年要是还培养不出十名练气境的弟子，就等着被废除门派资格吧！”
牧凡心里咯噔一下。
要说这灵犀山被废倒也没什么，关键是以后都拿不到万仙盟的灵石俸禄。
这要让他以后怎么开开心心的划水摸鱼，画本子啊。
“可是我灵犀山上上下下，能喘气儿的，除了阿猫阿狗之外，就我一个掌门了，上哪培养弟子啊。”
道玄真人没好气的白了牧凡一眼。
他对牧凡，是既窝火，又无奈，最终只能无力的摇了摇头。
说起道玄真人和牧凡，即使好兄弟，也是好敌手。
两人都是万仙盟旗下的修真第一大派，太一门的人。同期毕业的绝代双骄，号称千百年来绝无仅有的旷世奇才。
虽然对外宣布，道玄和牧凡两个人的实力不分伯仲。可只有道玄知道，他和牧凡，根本不是一个境界的。
牧凡比他，强太多了。
还在太一门的时候，两个人的境界相差无几。
可自从牧凡从太一门毕业，修为几乎是坐电梯一样的噌噌往上飞。十年突破至化神境，五十年突破至渡劫境。又过了十年，直接大圆满，渡劫成功去了上三界。
可是道玄时至今日，境界仍然停留在化神境，迟迟没有突破。
要说道玄这辈子最佩服的，不是那个正道之光的道胤，而是面前的牧凡。
当年和他一起从小渔村里走出来的好兄弟，不知不觉中成了一方巨擘。
道玄心里酸归酸，可还是由衷的为他祝福，希望牧凡在上三界，也一样叱咤风云。
可是谁知道牧凡这家伙，到底在上三界看见了什么，经历了什么。
道玄只知道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没有任何征兆，牧凡拎着一柄染满鲜血的断剑，从上三界回到九州大陆。
无论问他什么，都不会回话。
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样。
自此，牧凡便不再修炼，找了一处灵山开宗立派。在万仙盟注册了个名头后，就开始了摸鱼划水。每个月就靠着那点微薄的灵石俸禄，独自一人过活着。
时至今日，偌大一个灵犀山，连一个弟子都没有。
自己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
想到这，道玄真人心中一阵酸楚，瞥了一眼牧凡后，无奈的说道。
“三天后，便是十年一次的升仙大会。到时候，九州大陆的育灵学院，会送来很多优秀的孩子。”
道玄真人故意别过头，眼角余光却一直撇着牧凡。
“到时候，你就从那些孩子里，选十个带去灵犀山，好生培养吧。”
要说教徒弟，牧凡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
不过一想到万仙盟那五颜六色的灵石俸禄，牧凡还是真香了。
而且，这灵犀山的花花草草，他一个人实在照料不过来。找些弟子帮他拾到拾到花草，喂养一下鱼虾，也是极好。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回灵犀山，好好准备一番吧。”
牧凡拿起桌子上的东西，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等！”
道玄真人连忙喊住了牧凡。
“二柱子，还有别的事儿吗？”
“都说了，叫我道玄！”道玄叹了口气，瞥了一眼牧凡手里的东西，然后指了指自己的桌子:“东西留下。”
哟。
道玄啊道玄，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是个老色批啊。
牧凡笑了，连忙将东西重新放到桌子上。
道玄咳嗽了几声，用灵识探查了周围，确认没人后，红着脸小声说道。
“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污秽之物，能让那个性冷淡大师兄为之倾心。”
牧凡一脸了然的表情。
“我懂，我懂。要是喜欢，记得常来。以咱们兄弟俩的交情，绝对给你打个对折！”
牧凡刚走出房门，便又折返回来，贱兮兮的补充了一句。
“顺便一提，这次的主题，是妖族，银发，兽耳，还有白丝......”
道玄听的云里雾里，牧凡也是挤了挤眼睛后便彻底离开。
当脚步声完全消失后，道玄真人打开包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衣着性感，姿势诱人的猫耳少女。
【猫耳少女的小秘密，只有你知道。】
道玄真人不屑的冷哼一声，翻开了第一页。
“我倒是要看看，这污秽之物，能否让我也折了道心！”
一炷香过后。
“哼！不过是妖族的猫耳少女罢了！以我的修为，一剑便能刺穿她的丹田气海！岂能容她骑在我身上，对我上下其手！”
又一炷香过去了。
“这个猫耳少女，倒是有几份可爱。饶她一命，也未尝不可......”
又是一炷香过去了。
道玄真人满脸通红，一个劲儿的咽着口水，迫不及待的翻着书页。
“芜湖！这银发猫耳的少女，怎会如此的诱人！还有这少女腿上包裹的轻薄之物，到底是何物啊！为何我每每看去，都会有一种想要去舔的冲动？”
道玄真人已经完全沉浸在猫耳少女的小秘密之中，彻底忘记了时间。
自此，牧凡的生意，又多了一个稳定的顾客。
......
哦，忘了说了。
牧凡他，是一个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