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在单单是你我的距离,就连我和你的心不知在何时构筑起了悠远桥梁,忽然,开遍彼岸花的悠远桥梁上那人站在对面,我想要跑过去紧紧的和他相拥却不知何时荆棘紧紧的缠住了我的双脚,张开喉咙想要将一直忽视的内心用语言述说出来,可是捣蛋的神明却夺走了我发声的权力!茉莉娅一袭绿裙从天而降托起我的脸,仔细的盯着我的眼睛。
“呀,还真是苦了你。”
“茉莉娅!”芙蕾雅愤恨的叫出了女神的名字,可随后又立马跪倒在地上可怜的抓住了她的裙尾恳求的说:“让我回去我还想再见他一面...求求你,你不是二百五十区的死之管理者吗?一会就好哪怕只和他说一句…”茉莉亚悲伤的小脸上摇了摇头,被告知了不可能的芙蕾雅最终倒在地上哭断衷肠,凄美的乐章沿桥缭绕,久久不能散去。
日出之时按照计划丹尼斯率先封锁了埃浮丽宫并用重兵将乔治保护了起来,乔治看向被甲士围住了寝宫心里也有了答案,没多说什么只是握紧了芙蕾雅的手。
在城门上安罗文下达了死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想起昨夜来袭的罗刹,若不是自己正在巡夜带有武器很可能就让罗大福得手,想到这里他整备出了一支别动队随时准备去支援别处。
昨夜的三场暗杀全都以失败告终,佐伊虽受了伤但也逃回了军营,在这之后独狼就没有继续在追。
格拉克,亚尔夫两位大臣的府邸已经让佐伊满门抄斩,两位年逾半百的大法师还没等缓过神就被弓弩穿透了身体,妇女儿童也一个都没放过。
唯一出了意外的就是罗府,佐伊提剑杀进,把所有罗府的人都抓了起来唯独没有罗大福,“将军这些人怎么办?”听到手下的询问佐伊头都没回,“都砍了。”三个字就让府内所有的人哭天喊地,求情饶命。
这个场面就是杀人无数的刽子手们都于心不忍试探的问道:“将军这些人都是打杂的,我们只要抓住罗大福...”
还没等士兵说完佐伊便冲着他大喊,“你就能确信她们都是打杂的吗?里面就没混入罗大福的奸细?”抽出士兵的佩剑佐伊一脚踹翻梨花带雨的侍女,挥剑而下溅起血花,他的声音十分冰冷没有一丝感情的命令道:“全都杀了。”
士兵们开始执行残忍的命令,就像是砍不会动牲畜一样凄惨的叫声不绝于耳,佐伊走出罗府拿起跟烟默默的点上,深吸了一口放出了意味着失败的蓝色照明弹。
见到罗府方向的蓝色照明弹升起格雷知道罗大福跑了,当下驱马赶去缉侦局。在格雷的调动下中央军已经封锁了狮心城的每一个路口,就连隐秘的下水道也被派人严加看守。
这处地方格雷本是不知道,但在阿尔莉娅回城时格雷派人跟踪知道了这条密道的存在,在艾拉杰菲追杀罗大福时格雷能悄无声息的回到狮心城也是多亏了那里。
缉侦局三个金色大字的牌匾挂在堂皇的三层楼上,格雷翻下马挥挥手示意杀进去。战斗持续了半个小时待到缉侦局内已经没人生还格雷才领人走进,尸体横飞到处都沾满了血。
“大帅罗大福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那他躲在哪了?格雷开始沉思,随后留下一小支部队看守现场,自己领着大部人马开始向南方教会赶去。
如果可以格雷还是不想对教会动刀,毕竟若是血洗了教会必会遭到所有信徒的复仇,所以格雷只是陈兵在大教堂外,让手下向里面喊话。
“请教皇大人不要在包庇奸臣罗大福,以免双方大动干戈对彼此都没有好处!”
喊话后过了五六分钟后,就见罗大福和格鲁高这对从异世界穿越来的老胖子携手走了出来,阿尔莉娅跟在后面,但超出格雷的意料的是狮子王乔治和芙蕾雅竟然也在其中!不可能她们不应该是被看护在埃浮丽宫么!
与此同时守在狮子王寝居外的丹尼斯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伏门外叫了两声陛下,一见没有回应便破门而入发现了大打开的密道。
罗大福嘻嘻一笑,脸上堆满了笑容离格雷站的好远。“怎么公爵大人这么兴师动众的找罗某干什么啊?”
“我来替陛下杀了你这个小人。”格雷骑在马上咬牙切齿的说,罗大福一听微微一愣指着大骂,“见到陛下还不下马你是要造反?”
听到这个无厘头的指控格雷轻蔑的笑了拔出腰间长剑,“陛下就是这逆贼害死了你的父亲你的外公你的母亲,他机关算尽若是在放任此人他迟早会以同样的手段去害陛下,所以姑父今天就替你把这奸佞铲除了!”
“放屁分明是你想要谋权篡位,还有脸说我?亚尔夫,格拉克两位大人已经惨遭毒手!你说我罗某可以但那两位大人又做了什么?陛下请您降旨诛杀逆贼。”
罗大福的话直接让乔治崩溃,他退后两步离开了罗大福望着姑父叹了口气说,“就请姑父自便吧。”
陛下抛弃了我!罗大福不可置信的在内心大喊了一声随后立马抽出银制佩剑抓过芙蕾雅将剑逼到芙蕾雅的脖颈上。
这突然的变故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乔治见到爱妻被胁迫连忙唤道罗大福,“你干什么父亲?为何要胁迫我妻子?!”
“你妻子?陛下你有可能不知这就是个烂婊 子,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妓院里的妓女格雷的原配,同时也是骑士王波加尔和第七骑士布雷特的共同情人!还是一只吸食人血的吸血鬼!”
亲耳听见自己的风流事被罗大福一件件的报了出来芙蕾雅轻轻的闭上了眼。乔治听完后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娶回门的爱妻。
“怎么样格雷做个交易吧。你过来把头伸出来让我砍,我就放了这个婊 子,你好好想想我给你几分钟思考。”
格雷跳下了马扔掉佩剑站在了罗大福面前,芙蕾雅凄惨的笑着看向这个最终愿意舍弃生命来拯救自己的男人不知为何一滴眼泪划落。
“放了她。”
罗大福笑了,他在笑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好不容易就要得到手的胜利,罗大福哈哈两声,松开芙蕾雅双手握剑挥下。
银剑从头上而落格雷闭上了眼睛。
这一切本来就不应该属于自己,是芙蕾雅将我从一个大头兵的人生中带出来还给予了我遥不可及的爱情,在泡泡螺的那段日子是自己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对不起拉维尼娅,又一次背叛了你...
银剑挥落芙蕾雅猛地推开了格雷,迎向了那早就应该属于自己的审判之刃。圣洁的银剑切割在芙蕾雅的娇躯上灼烧起罪孽的皮囊,她扭过头最后看向了自己的初恋。
在月光下名叫芙蕾雅的女人就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
“能叫一下我的名字吗?”
“一次就好...”芙蕾雅坐在牢笼里望向格雷,手里紧紧的攥着他给自己的外衣。
“芙...”
“芙蕾雅...”
“芙蕾雅!”贪婪的伸出手想要去挽救那消逝的生命,可怜的格雷永远踏足不到黄泉。芙蕾雅的身体开始从伤口处灼烧最后化作了一阵灰随风而散。
罗大福见到眼中满是杀意的格雷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慌张的退后了两步,突然从腰间拔出了手枪,哈哈大笑,“没见过吧你们这帮土著,我他妈早有准备还想跟老子斗!”见到格雷没有丝毫畏惧罗大福也是在笑他白痴,无情的扣下了扳机。
“咦!怎么回事?竟然在这个时候卡弹!”罗大福慌张的重新拉挡弹出卡住的子弹,又一次按下扳机可子弹却再一次卡住。
“草草草!我去他妈的女神茉莉娅算计老子!”就在罗大福还在忙活手枪的时候格雷已经走到了罗大福面前狠狠的将剑捅进他的肚子,罗大福感到身上的剧痛吃惊的看向格雷,嘴角流出鲜血,不可思议的说:“不可能,我怎么会死在你手里!”
格雷面色死灰从罗大福手中拿过手枪朝着他的脑袋连开三枪,就在那震惊的表情下罗大福的脑袋喷出血花倒在了地上。
看到外甥被活生生杀死格鲁高不禁攥紧了妻子阿尔莉娅的手,罗大福有今天又何尝不是他咎由自取,格鲁高望向蓝天正在感慨之际突然又听见三声枪响连忙低下头看去,在台阶上又多出了一具尸体。
安全屋的门被打开了,听到开门声伊莎越过爱丽丝飞到楼梯处向上看去,“妈妈!”还没等拉维尼娅下来女儿伊莎冲上楼梯跳到了妈妈的怀里。
“夫人。”爱丽丝微微颔首致意。
“亚伦妈妈来接你了。”拉维尼娅找遍了屋子都没有找到亚伦的身影问向爱丽丝,“亚伦呢?”
“少爷他出去了。”爱丽丝语气悲凉让拉维尼娅意识到了事情不妙,连忙追问,“他去哪里了?”
“去找芙蕾雅夫人了。”
......
亚伦奔跑在阳光下直奔南方教会而去,那个雨天跪倒在地上叫出自己名字的女人亚伦总是忘不掉她的身影和那凄凉的声音,那声音如此的熟悉以至于仿佛就曾在身边听见过,亚伦拼命的去追问爱丽丝那个女人究竟是谁?一次又一次的去问。
“她是你的妈妈...生你的妈妈...”爱丽丝崩溃的哭了出来,将一切都告诉给了亚伦。
妈妈,妈妈!亚伦拼命的跑着终于到了南方教会,他冲过封锁站到了沾满血迹的台阶上四下无助的望着,“妈妈!你在哪里!”像是听见回应一只彩色的蝴蝶落在了亚伦的脸上,停留了好久。
“妈妈...”亚伦捧起蝴蝶放在手中坐在了台阶上,好久好久,蝴蝶展开翅膀飞绕在男孩身边,一圈两圈最后振翅远飞消失在了遥远的彼方。
哈雷帝国二十三年,亚伦·梅尔斯正式即位成为了哈雷帝国第二任皇帝。
伊莎盘起头发在镜子前好一番欣赏,待到收拾完妆容叫过侍女,“准备马车。”
“是。”
“伊莎!”艾莉莎走在埃浮丽宫的庭院廊道里见到了妹妹激动的走上前牵起她的手,“今天怎么了打扮的这么漂亮,是要去见谁啊?”
“秘密。”伊莎笑着说要保密还特地嘱咐了嫂子千万不要告诉母上大人。
“好好好,不说不说。”见到马车来了伊莎挥挥手和艾莉莎道别坐进了马车,向车夫吩咐了一句就拉上了帘子。
“伊莎干什么去了?”亚伦碰巧也路过这里看到伊莎神神秘秘的样子问到妻子,妻子跳起来拍了一下丈夫头,“人家女孩子的秘密你问那么多干嘛。”
“哦,女孩子的秘密啊。还真是希望妹妹能早点找到如意郎君。”作为出了名的刁蛮公主已经二十九岁的伊莎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他的婚事可是让自己这个做哥的颇为头疼。
马车行驶到了郊外一处荒坟,伊莎从马车上走下来告诉马车夫在这里等着,自己走到了坟地中央果不其然那个红衣女子也在那里。
伊莎走过她的身边放下花束,双手合掌默默祭拜。
“你的妈妈不会生气吗?”伊莉雅已经长成了大人,黑色的秀发像是她妈妈一样飘零在风中。
“她是亚伦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妈妈。”
“哼。”伊莉雅听后像是小时候一样不高兴的嘟起嘴,她才不想和别人分享妈妈呢。当下小犬牙磨了磨看向伊莎,“爸爸呢?”
“爸爸回到了和妈妈一起生活的地方了。”
暖风拂过掀起了伊莉雅的红裙,那随风而飘的裙尾和芙蕾雅当年穿的一模一样。
泡泡螺全城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推倒重建唯独四百四十四号的教堂没有变,传闻昔日哈雷帝国的开国皇帝葬在这里所以无人敢动,到了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处奇观。
走进教堂在大客厅里面放着已经落满灰尘的沙发,餐桌上的餐具摆的整整齐齐。二楼的主卧里床上的被子还乱作一团如果不是厚厚的灰尘很难想象已经放置了千年。在主卧的隔壁二楼里边有一间婴儿房,婴儿车陈放在那里,桌上还摆着泥人和千纸鹤。
后面花园里长满了鲜红的彼岸花,在花海的簇拥下一座显目的石碑伫立在那里。
上面写着:格雷携爱妻芙蕾雅共葬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