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歌行。”白落望着落白轻声说到,样子十分得意。

落白没有听到讲短歌行就睡着了,这是十拿九稳的,而且短歌行还是今日她讲的诗文中,最长也最绕的一首。

就算落白听过她讲,在只听一遍没有背过的情况下,也不太可能全部记住。

所以白落十分得意,她认为落白要认栽了。

其余的学子也是如此想法,他们同样不认为落白能够背诵出短歌行 ,就等着看一出好戏。

云夕盯着落白,也是开心的笑了起来。她也在等着落白出丑。

然而落白确是一副淡淡然的样子,他望着白落,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他这副样子,就好像他真能背下来一样。

这样学子们有了短暂的迟疑,但马上,大家就都摇了头。

他们不相信落白能够背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是。

“笑什么啊,快点背。”白落眯着眼睛,一点都不担心,“背不出来的话,就快点认错,让我好~好~惩~罚~你——”

说到最后,白落笑得有些可怕。

落白微笑,看了看白落,又看了看众人。

“这个,我确实是会的。”

落白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有自信。

“那你便快背,不要耽误时间。”白落嗤之以鼻。

她觉得落白是在死撑。

落白闻言又是一笑:“那好。”

他环视一周,清了清嗓子。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落白望着窗外某处,入情的背诵。

落白只是背了一句,白落就傻眼了。

不只是白落,其余学子也都傻眼了。

落白不仅背了下来,而且还有模有样。

难道他真的会?

所有人心中都是一惊,原本的想法开始动摇。

只有一些极为固执的人,还是没能认清真相,认为落白还是在装,比如云夕,比如白落。

落白并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他全神贯注的背着。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落白流畅的背诵着,未卡壳一次,这唯有在极为熟练下才能做到。

那这也就意味着,落白对短歌行已经极为熟练了。

他似乎,确实会背。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不看好落白了,就算是白落和云夕,也只能接受现实。

她们两个的表情都不太好。

落白再全神贯注的背诵,没有注意其他。

所以他自然看不到白落的表情,但就算看到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他依旧会把短歌行背下来,不为别的,只是想顺心。

他本就喜欢短歌行这首诗,现在有了难得的机会,自然要背下来。

这其中,自然有想要扬眉吐气的小心思。

毕竟谁也不喜欢被看扁,落白就是要狠狠的打这些人的脸。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树可依?”

“山不厌高,水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落白就这样,饱含情感,流畅无比的背了下来。

背诵完,落白便有舒畅之感,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其余人的时候,发现他们脸色都很难看。

这也正是落白想要看到的,尤其是云夕脸上那精彩的表情,更是让落白忍不住要笑起来。

于是落白带着微笑,看向白落。

白落的表情也很难看,她盯着落白,脸上有几分难以置信。

她不敢相信,落白竟然背了下来。

这同时,她对落白的兴趣也更浓厚。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白落盯着落白,陷入了沉思。

落白见到白落这副样子,心里就更舒服了,他嘴唇轻扬,十分欠揍的说到:“怎么样?”

“……”白落愣了愣,一时不止该怎么面对落白。

她小脸滚烫,又羞又闹。

“你过了!”于是她瞪了落白一眼,匆忙的转开视线,好让人们注意不到她的窘态。

其实她大可不必,毕竟现在人们的注意都集中在落白身上,没有人去看她。

落白感受到人们的视线,于是回过头,环绕着看向众人。

被他注视的人都立刻收回了视线,低头看向了桌面。

面对如此情境,他们也只好认怂。

这自然是落白想要看到的,他狠狠的扬眉吐气了。

落白的嘴角也因此翘的越来越高,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落白环绕一圈,最后视线来到云夕的身上。

云夕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低下头,而是怨恨的望着落白。

落白见到她这副样子,心里就更高兴了,他对着云夕眨了眨眼睛,转身坐直了身子。

此时的白落也恢复了正常,她见此,轻轻敲了敲桌子。

课堂仍在继续。

……

虽然扬眉吐气了一把,但落白还是很困。

于是他依旧没有去听白落讲课,正大光明的睡去。

这一次,白落也没有理由再去叫醒落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落白呼呼大睡,任凭气的牙痒痒也无济于事。

一直到下课,她才快步离开。

她要自己回家,看落白醒不醒,看落白能不能自己摸来。

这就是惩罚。

当然,惩罚课不止有这些,她已经想了全套,就等落白回家。

落白自然不会因为白落离开就醒来,他依旧在呼呼大睡。

学子们纷纷的起身,无奈的望了望落白之后,也陆陆续续的离开。

唯有云夕站起身后就没了动静,一直盯着落白。

一直到人们都走了,云夕才几步上千,来到落白身边。

她重重敲了敲落白的脑门。

“唔……”落白受击,随之醒来,他晃晃悠悠的坐直身子,用迷茫的眼神望着云夕。

他就这么望着云夕,好一会儿都没什么动作,就好像他睡迷糊了一般。

落白自然不可能睡迷糊,不管在任何时刻,他都保持着警惕,哪怕是在睡梦中,一个风吹草动他也会醒来。

所以现在这一幕,都是落白装的。

落白并不想干什么,只是不太想和云夕多说话,他觉得云夕有些麻烦。

他以为这样云夕就会走。

然而他还是小看云夕了,云夕就默默的盯着落白,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落白等了许久也不见动静,于是也就不耐烦了。

他望着云夕,轻声说到:“有事?”

云夕闻言撇了撇嘴,没有立刻回答。

她盯着落白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又问道:“你为什么背下来了,怎么做到的?”

云夕盯着落白,一脸的不相信,她认为落白不肯能背下来,一定用了什么鬼把戏。

落白见此,忍不住笑起来,然后极为神秘的对云夕说到:“你想知道?”

“果然。”云夕一撇嘴,“我就知道你在耍花样。”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也背下来了。”落白轻笑。

“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云夕盯着落白。

她并不是真的对这感兴趣,她只是想抓住落白的把柄。

落白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就顺着她的心意说下去。

“这也没有什么难的,我自然可以告诉你。”落白微眯着眼睛。

“那你就快说。”云夕有些焦急。

落白闻言微笑,默默的伸出五根手指。

“你?什么意思?”云夕皱眉。

“五两黄金。”落白说着,笑得更为灿烂。

“你……”云夕瞪了落白一眼。

落白未免有些狮子大开口了,这就能要五两银子,虽然这对云夕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怎么?付不出来?那就对不住喽~”落白说着,哼着小曲儿就想要离开。

“站住!”云夕直接拦住了落白。

显然,落白的激将法很管用。

“给,这镯子可不止五两。”云夕去下腕上的玉镯子交给落白。

云夕没有办法,她可不会不会带着那么多黄金。

落白望见那青翠的镯子,顿时眉开眼笑,他将其接过,仔细的揣摩。

“我很喜欢。”落白对着云夕说到。

“少废话,我给你可不是听你的感受的,快说你是怎么做到的。”云夕瞪了落白一眼。

落白微笑,缓缓收下玉镯子,左右看了看,然后趴到云夕耳边。

云夕心中一惊,想要躲闪,但又一想,落白肯定不敢怎么样,于是就故作镇定,由着落白在自己耳边细语。

“其实,很简单的。”

落白压低了声音,神秘无比。

“快说。”云夕瞥了落白一眼。

“只要……只要……”

落白顿了顿。

“只要……提前背好就可以了。”

话音刚落,落白便一溜烟的跑了,留云夕一个人呆在原地。

好一会儿,云夕才反应过来,她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握紧了拳头。

“落——白!”

云夕一字一顿,十分愤怒。

……

……

“公子,你这镯子是怎么得来的?”当铺中,掌柜用异样的眼神望着落白。

“你管那么多干嘛,收了便是了。”落白平静的回答。

“不是。”掌柜摇了摇头,“这是云家的东西,你可知道?”

“我当然知道,怎么,你们不敢收?”落白一撇嘴。

掌柜闻言皱眉,又说到:“自然不是,我们背后是王爷,又怎么会怕一个小小的云家,只是,这样会有些麻烦……”

“那还不是害怕!”

“……好吧,公子只这一个吗?”

“对。”

“二十两黄金……”

……

落白走在朱雀大街上,提着一小袋黄金,神气无比。

虽然以前这些钱落白都不放在眼里,但现在不一样了,落白一穷二白,这钱可谓是救命稻草。

有了钱要做什么?

落白想去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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