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江卓写一本书的话,他绝对会取名字叫做《关于我的美女老师是个痴-女这件事》。

艺术源于生活,不一定高于生活,艺术是虚构的,但现实绝对不是。至少江卓能保证书中的内容有百分之八十左右是绝对真实的。

猫是液体,傅筠也是液体,自从这女人缠上了江卓之后,她就不安分地蠕动着。

太刺激了,连带着江卓也不安分起来。

现在摆在江卓面前的,似乎是个选择题,还是个单选题。

他接下来该怎么做呢,似乎答案已经确定了。

备选的选项有以下几点:

过度生长 

    不灭之握 

窃法巧手

快速拔枪

    致命节奏 

    相位猛冲 

巨龙撞击

战争律动

    绝对专注 

    暴风聚集 

    爆破 

圣枪洗礼

让子弹飞

能量倾泻

完美谢幕

枯萎

    超然 

    调节 

    气定神闲

故技重施

选项摆在那里,还意外的是个送分题,也就看江卓怎么选择顺序了。

江卓瞪大了眼睛,他双眼充血,紧紧看着天花板。

他的手机掉落在一旁,屏幕还亮着。手机照亮了傅筠的脸,让睡相可爱的她看上去更增添了一份超然的魅惑感。

妖精?女巫?江卓一直之间想不出恰当的形容词。

但其实光是老师这两个字,就已经足够刺激了。

“咕,杀了我吧。”

江卓选手还在挣扎,江卓选手还没放弃。他就像即将被兽人欺凌的女骑士一样,直至最后都怀揣着帝国的荣耀在心中。

他双手紧紧抓住了李念柒铺在地板上的豪华地毯,手指关节处泛着白,看样子使了十足的劲。

江卓在抗争,可怎么形容傅筠的行为呢?

以巧破千斤?

睡梦中的傅筠毫无意识地把脑袋将江卓胸口蹭蹭又蹭蹭,她的头顶贴着江卓的下巴,江卓只要一低下头就能闻见傅筠洗发水的味道。

她只是轻微动动,就让江卓的克制与努力付之东流。

江卓无语了,心想傅筠这个女人真是过分。

他如今忍得那么辛苦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她。

可她却毫无自觉,该怎么睡就怎么睡,不该怎么睡还怎么睡。不仅毫无责任感,甚至还作出一副诱惑的姿态,把自己朝火坑边上推。

顺便一提,江卓就是那火坑。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这档子事对江卓来说还真是无妄之灾。

你细品,脱江卓衣服的是傅筠,脱江卓裤头的是傅筠,说梦话吸引江卓注意力的是傅筠,睡梦中纠缠过来的还是傅筠。

到头来,他江卓不完完全全是个受害者?

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能用的方法全都不能用了。

要是现在喊醒傅筠,这香艳场面谁解释得清楚?

那时候,真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虽然现在的江卓没有裤裆。

赤身裸-体的江卓和睡梦中的傅筠纠缠在一起,这种场景被任何脑子正常的人看到了,都不会觉得傅筠是痴-女,而会立马打电话报警抓江卓。

气冷抖,男性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也不对,好像男性已经站起来了。

况且傅筠还有起床气,被突然喊醒要从猫猫变成母狮子。想到这点,江卓更加不敢了。

似乎摆在他面前的路只有两条。

一是喊醒傅筠,傅筠暴怒之下化身为猛兽。

二是趁着傅筠睡着,他半推半就化身为禽兽。

啊这,就不能来点更加阳间的选项?

江卓忍耐着,看着傅筠,然后慢悠悠地叹了口气。

他似乎想通了。

他知道,他有什么资本呢?前世的他说是万花丛中,不留一点红,可这全是体面话。

说到底,江卓不过是个三十九岁的老处男。

对于毫无经验的他,极限压枪这件事,是不是有些太难为人了?

傅筠也好,江卓心想,至少两个人的年纪没有相差那么大。

傅筠也好,江卓心想,至少前世的时候他就暗恋过她。

傅筠也好,江卓心想,至少以后两人的孩子不会受学区限制,能挑重点学校。

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不过这一次江卓没有抓向地毯,而是抱住了怀中的傅筠。

傅筠的体香扑进了江卓的鼻腔,那是买大送小的力士沐浴露的味道。她的身体软软的,同时因为江卓身高比较高的缘故,她蜷曲着睡在江卓的怀中,像小绒娃娃一样。

她也张开双手,抱住了江卓。

弄成这样还不醒,她平常一定积赞了不少的压力。

江卓怜惜地看着她,此刻不再把她当做自己的老师,而是当做一个平凡的,无助的少女。

他似乎认清了自己重生的目的。

日行一善。

之前复数的选择该怎么选呢?应该以什么顺序选呢?江卓在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傅筠,我要你助我修行!”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他冷笑着,口中念念有词:

“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枯萎!”

然后他就枯萎了。

江卓扭过了头,伸手夹住了傅筠的鼻子,要暗杀她。

其实不是暗杀她,是想让她清醒清醒,然后大家一起心平气静坐下来,有话好好说。

“呜呜呜呜呜!”

过了大约十几秒,傅筠难受地呜了起来,她用手推着江卓,想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

江卓在冷笑,心想你现在知道走了?

一想到自己刚才受的委屈与煎熬,他就不想轻易放过她。

江卓单臂紧紧挽住傅筠的腰,不让她逃跑。

傅筠虽然是个成年人,但气力上仍然是个女孩子。即便她在大学中擅长运动,但也不可能比江卓的力气大。

傅筠终于醒了,她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显然,她还没理解现在发生的情况。

这次也是奇怪,出乎江卓意料的是,傅筠竟然没有暴走,反而和他打了声招呼。

“江卓?”

刚才,她在睡梦中也喊着江卓的名字。

江卓微微有些得意,傅筠的梦境已经是他的形状了。

就是不知道在梦中,他扮演的是个什么形象,是正派还是反派。

算了,正派反派都可以,只要不是丑角他都能接受。

兴许傅筠还没反应过来,觉得这是梦境的延续?

“傅筠,醒了?”

“醒了,早上了吗?江卓早上好。”

“早上好。”

现在已经是五点钟了,要不是拉上了全遮光窗帘,阳光就该透进来了。

说是早上,那也恰当。

只不过屋中没有阳光,江卓的手机又息了屏,一时之间倒和夜晚没什么差别。

有些事情是晚上做的,有些事情是白天做的。

江卓心想,傅筠是睡傻了还是什么,就一点不奇怪和自己搂搂抱抱睡在一起吗?

于是他环着傅筠腰肢的手更加用力了。

迟钝的傅老师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她尖叫了起来,声音颤抖:

“江卓!你!你的手在干嘛!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手在干嘛?等会还要做更过分的事情呢。

“我在帮你认清楚现在的状况。”

江卓边说着,边用力翻转身形,和傅筠调换了位置。

他两只手撑在傅筠的头旁边,把她压在了身下。

这就是换位思考,不过是物理意义上的换位思考。

“你伸手摸摸?”

“摸摸什么?”

“摸摸上面,别太下面。”

傅筠停止了挣扎,她伸出手,听从江卓的吩咐,去摸了摸。

她摸到了什么呢?她摸到了江卓赤-裸着的胸膛。

房间中一片寂静,有的只是两人的心跳声以及呼吸声。

“你对我做了什么?”

“姑奶奶!是我想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江卓跳了起来,打开了灯,房间中变得灯火通明。

他也无可遁形。

“啊——————————”

看见了江卓的裸-体,傅筠再一次尖叫了起来。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

至于江卓尴尬不尴尬呢?

最尴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的他神清气爽。

他没所谓,甚至拉开了窗帘,站在了清晨的朝阳下,摆起了姿势。

傅筠把外套身上穿的外套丢到江卓脸上,江卓捡起来围在腰部,当成了简易的兜裆布。

江卓坐在沙发上,看着傅筠一脸惊慌地检查自己的身体。

当她发现身上衣服全部完好,也没有被脱下来的迹象,这才松了口气。

江卓对她的反应很不屑。

他江卓是谁?那是视女人如草芥,能倒背心经的好汉。

确认了自己安全无恙,傅筠通红着脸。她紧咬银牙,想要和江卓讨一个说法。

明明晚上两人是分房睡的,怎么一醒来却抱在一起。

“江.......”

“傅筠!”

可她刚想要发难,就被江卓打断了。

“来来来,我帮你回忆一下,昨天是谁脱光了我的衣服?”

“是我......”

被江卓提醒,傅筠想起了昨天的事情,昨天正是她脱掉了昏迷的江卓的衣服。

她不免有些心虚,但想起了刚才的事情又理直气壮起来。

“那!”

“那个屁!第二问,是谁偷袭了谁!”

“是......绝对是你偷袭了我。”

“屁!那是你偷袭了我!傅老师,你这个痴-女!痴-女!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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