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仍在流血的手腕,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白旭洁有那么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眼花了。但是手腕处传来的剧痛感清楚地告诉他,他根本就没有看走眼,眼前那个将筱婕公主抱并袭击了自己的人,正是那个已经被宣告并执行了死刑的人,吕贾龚棋。
将筱婕从自己的怀中放回地上,他无视了筱婕的样子随手就从她的腰间拿回匕首,一边把玩着匕首一边走向脸色苍白的白旭洁,在离他还有一米距离时站定脚步:
“哎呀,真是怀念的手感啊,讲道理我很久都没摸过它了。好久不见,白大佬,最近过得怎么样?看你的样子好像是不太好,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啧,你干什么呢?”
轻松躲开背后射过来火球,吕贾龚棋一边转着身,一边有些无奈地向身后询问道。
“不,你不是他,你不是他!你是谁?为什么要扮成她的样子,为什么!是谁给你的资……”
“是我的一个债主,明明只是欠了她一点钱,结果却让我把一辈子都搭上了。”
筱婕愣住了,吕贾龚棋则是带着微笑慢慢走近了她,尽管筱婕还是不停的用火球轰击着他,
“还不够吗?我那个债主甚至在她生病时都对我念念不忘,明明是想要先惩罚我好长时间不看往他,但在见到我的第一面却还是开心地抱了上来,高兴到忘记了惩罚我,还拉着我和她一起照了一张照片,结果到最后我离开时也没想起来要惩罚我……我说的对吗,小笨蛋?”
站定在筱婕的面前,吕贾龚棋摸了摸她的头,将扑向他怀中的她轻轻抱住,然后开口说道:
“我回来了,筱婕。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怎么样?喂喂喂,抱这么紧我可真的要被你勒死了……啧,白大佬您就不能稍微看一下气氛吗?这可是久别的重逢,就算你想提前上路也没必要这么急吧?偷袭的速度和准度的确很完美,如果你是全盛状态一定会更好的。”
抱着筱婕直接闪身躲开了白旭洁的偷袭,然后连续后跳几步迅速离开白旭洁的攻击范围,吕贾龚棋安抚了不愿放手的筱婕,让她勉强同意了暂时放开自己。
“呵,没想到真的会有被你嘲讽的一天,没想到啊。要来寻仇吗?我可就是在这里,来吧,只要你有这个胆子的话。你还记得你上次是怎么输的……咳?!”
甚至没有能看清吕贾龚棋的动作,白旭洁只感受到了自己的脸部受到了终极,一时间脑袋内嗡嗡作响,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过后他便不由自主地倒向了地上,却又在空中被人抓住了领子扥了起来,此时吕贾龚棋的话才传到他的耳边:
“我说过了,白大佬,全盛的你可以做的更好。感觉如何,能力是控制空气,评价是准S级的白旭洁,您对我这一拳感觉如何?啊对了,您的确是升起了防护屏障,但它已经被我打碎了,你瞧我的手不还是血肉模糊吗?不过请放心,过一会儿他就自己再生了。想知道我是怎么得到你这种隐秘的情报的吗?不告诉你~”
将自己受伤的手靠近对方的脸,吕贾龚棋让对方清楚地看清了自己再生的过程,然后在再生完成后就松手将对方甩在了地上。
将血液抹在匕首上,匕首当着所有人的面变成了长长的唐刀,吕贾龚棋反手将刀刃抵在了白旭洁脑门正中,接着开口询问道:
“遗言?作为失败者你得说点什么吧?至少让我有些取胜的乐趣。”
“你什么也改变不了,除了杀了我你还能做什么?你无法阻止我的底牌……”
没等白旭洁把话说完,吕贾龚棋便嗤笑着将刀从他的脑门移开,随手将刀抗在肩上,他走进附近地一处废墟,不多时便提着一个昏迷的且被五花大绑的人回来了。
将那人随手扔在离白旭洁大约两米的地方,吕贾龚棋笑着问前者不看看是谁。白旭洁冷笑着支起身子,看向了那个被绑着的人。当他看清被绑的人是谁以后,脸上彻底没有了血色。
“小龙?!你……”
“CHECK MATE了,白大佬。您或许还有其他的底牌,但我只要撕了这张就足够了。我虽然无法改变最终的结果,但我可以让上位的人并非出自于你的家族。你想让他怎么死?”
怒吼着冲向吕贾龚棋,却被对方不费吹灰之力就给按在了地上,他又听到了那个问题:
“给他选一个死法吧,我会尽量让他没有痛苦的。”
“不,不,不!杀我,杀我!他和你我的恩怨无关,不要再……”
“但杀了他可以让你很痛苦啊,就像筱婕一样。我觉得我很仁慈了,我甚至不会留给你被折磨的时间,在他走后你也会跟着他走,不会差多久的。好了,跟你的朋友说再见吧,记得嘱咐他下辈子不要再跟你了,还有他身旁那颗植株挺有意思的,我刚刚直接把它烧了。”
“不,不要!”
近乎绝望地喊出这句话,白旭洁眼睁睁地看着吕贾龚棋将刀刃向着小龙的脑壳插了下去。
咔
刀刃没入了小龙脑壳旁的水泥地,巨大的声响也将这个孩子吵醒了。
面无表情的吕贾龚棋将刀刃从水泥地中拔出,随手甩甩上面的碎水泥渣,然后便将束缚晓龙的绳子割开了。还没等对方说什么话,他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注射剂和一包棉花以及一卷绷带扔给了晓龙,头也不回地走向了筱婕:
“那是肾上腺素以及酒精棉,包扎你白长官的事情你自己解决。我不是你,也永远不会是你。筱婕我会劝她弃权的,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与胜利吧,如果你还想继续针对我,那么我的回答是永远奉陪。再见,白旭洁,筱婕我带走了。”
……
“能不能求你个事,筱筱……”
“嗯,你说。”
“虽然很突然,但是你能不能弃权?我不是突然发神经病,我也知道你会因此陷入……”
“已经弃完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呃……你不再稍微听我说一下吗?讲道理我要是存心坑你的话……”
“我相信你,一个能从死刑名单上爬回来的人,一定也能保护我的对吧?”
“哈……我原本以为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能够稍微长进一些呢……感谢你的相信,有什么我能给予你的吗?告诉我好了,我一定尽全力满足你的要求,毕竟欠的时间有点久了。还有求您最好不要为难我的钱包,我现在可是身无分……”
“抱着我,就像一开始你救我那个时候一样,没我允许不准放开……”
“这样就够了?”
“这样就够了……”
……
“喂,是老妈吗?对对对,是我。哎哎哎,您怎么直接就哭上了……喂,老爸你先别哭,能和你商量个事情吗?那个就是我没带咱家门的钥匙,能不能麻烦你们回来一趟给我开个门?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说,我带了个女孩子回来,得麻烦您让她在咱家住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