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幼薇单人斩杀了一头三境灵兽,这一点令张怀洲夸目相看。没想到在许清源的身边不过十几日,这妮子也有如此明显的进步。
到底还是小看了别人,张怀洲苦笑,这一点一直是他难以改掉的毛病。
“张兄就交给各位了,还有谢姑娘那边替我照顾一下她。”
许清源搀扶着张怀洲回到了众人身边,被陈双全接过肩膀以后张怀洲摆了摆手:“行啦行啦,我又死不了,谢幼薇我们会让她先养伤的,你就去杀那头六境灵兽,虽然我觉得你没有什么机会。”
经先前一战,许清源早已熟悉了张怀洲的本性。他是合格的领导者,更是一个可靠的盟友。
“那么,就此别过。”
“噢,灵环别碎了!”
许清源微微点头,双手一拱后便闪身上山,张怀洲搭着陈双全的肩膀向云登峰的山顶望去。
天生异象。
……
云登峰忽然间风云突变,禽鸟灵兽惊慌地从山上涌下。
此刻在山中的长白弟子,无不是抬头眺望山顶。在极高的顶峰处,在云雾间,突然有彩云祥瑞万千,天地间焕发出一片浩然之气。
“有人入六境了?”
“是白师兄吧!他之前就已经差六境一步之遥。”
练气士六境,是修道路上的一个标志性境界,从此境界开始,修士将不再受限于这座天下的些许规矩,能够御风远游日行千里。
因此,六境是真正将前五境与后九境分割开的第一条分水岭,步入六境,已经算是小有所成。
许清源沿着山路向上奔走,他也亲眼目睹了天穹之上的景象。
毫无疑问,现在能在云登峰上突破至六境的修士,就只有白墨一个人。
只是这个时间卡的有点刚好,许清源正要往山顶赶去,看来白墨权玉已经比他先脚到了。
云登峰的山顶处,有着第二关考验中唯一的一头六境灵兽。许清源早在前两天引怪的时候就靠着苏瑾怜的探寻功法找到了它的位置。
白墨权玉也能找到位置许清源并不奇怪,但现在要面对一个新晋六境修士与一个五境中期修士好像上去就是送死。
要是张怀洲的小队全员都在还有对抗的机会,不过只剩下阵师马斌的话,许清源不觉得自己能保住他,因此就没有带他来。
不管怎么说,来都来了,看看六境灵兽总没事吧。
许清源一脚蹬地飞上山顶,刚一落地,背后就闪出两阵阴风。
“许清源,你还是送上门来了!”
权玉的声音许清源自然不会认不出,一条锁链已经扣住了他的手腕,与此同时还有一把短剑抵住了他的后心。
“不是吧,白师兄权师姐,你们两个真就一直在这蹲我许某人?”
许清源动弹了一下手腕,这锁链绝非常物,大概是权玉的本命物。而抵住他后心的短剑,应该就是白墨一直佩戴在身边的法器。
这么隆重的欢迎仪式,怕是让辛逸寂来都不能轻易逃脱。
“看到我步入六境了还会上山,想来也只有你一个人了。”
白墨淡淡道,话罢直接收回了短剑,权玉被他使了个眼色后也默默将本命物召回。
“两位师兄师姐,这是几个意思?”
见白墨权玉只是稍微威胁他了一下,许清源难得一头雾水。这波操作他没看懂,就算只是他和权玉的私仇都足以让他碎块灵环作为赔偿。
可他们没有出手。
“我们还不至于对师弟下死手,对外,我们是敌人,对内,我们都是长白的弟子。”
???
这是你权玉会说的话?
许清源当然不信权玉说的鬼话,什么师弟,权玉要打的就是他这毁了她成绩的师弟。
一切发展太过不自然,许清源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苏瑾怜也同样有此感。
“是幻境!”
苏瑾怜一声娇叱,许清源立刻向后连退近百步。
只见“白墨”,“权玉”在被许清源拉开距离后都化作了一团泥水进入地面。
“好久没杀这么低阶的灵兽我都有点忘记了,六境灵兽中确实已经有能够制造大型幻境的品种了。”
许清源尴尬一笑,在苏瑾怜的口中六境灵兽也是归为低阶灵兽行列的。没办法,这位仙子大人活着的时候境界实在是太高,估计一个大闯洲都不够她玩一天的。
“苏仙子,幻境怎么破局?”
这还是许清源第一次进入幻境,看样子从他踏入山顶的那一刻就已经中了招。这六境灵兽竟然将整个山顶化为它的领域,可以见得这次的对手有多么不好对付。
“想破幻境,要么是进入炼魂层次的练气士,要么就得找出幻境中施法者的真身。刚才那两个人里必有一个是那头灵兽,可惜你错过了最佳机会。”
苏瑾怜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此时此刻整个山顶幻化出了几十个人。那头六境灵兽在被识破伎俩后躲藏在了这么多的分身里头,想要找出真身绝非易事。
“这灵兽还真是恶趣味,这里的每张脸都是我记忆里的熟人。”
许清源脑海里的面孔被逐一调出,连声音神态都被完全复制。形形色色的人脸游荡在许清源的面前,有太虚宫的师兄弟,也有在寒玉宫见过的内门弟子,甚至连许清源穿越以前的朋友都在。
“这些人我实在是不好动手啊。”许清源无奈地一笑,转身就是一拳直直砸在一个人脸上。
那张脸是他的老师父,太虚宫废柴掌门李鹤之。
“你找到真身了?”苏瑾怜问道。
“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我还没有头绪。就是单纯想揍一拳这只老狐狸,平日里没被他少坑,打打拳出出气。”
“有道理,要不是你的师父是个废柴凭你的天赋修为应该也不会太低。建议多揍两拳,就当替我打的吧。”
“好勒苏仙子。”许清源握紧拳头,“对不住了师父,你这是引起公愤了。”
……
当日,在某座宗门内翘着腿打着麻将的李鹤之,突然腿脚一凉。
“咋了,老李,看你的样子好像有点奇怪啊。”
“噢,没事,老寒腿了,估计是这两天通宵麻将打多了,受凉了。”李鹤之笑了笑,“对不住了各位,我又胡了。”
“靠!又胡了,你这老狐狸没做牌吧?”
“哈哈,这我就不知道了,拿钱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