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挺着肚子,穿上西装,昂首挺胸,如果说他是并没有新郎该有的英俊那就大错特错,两人侧身而过羞涩的阿尔莉娅悄悄躲闪过他的眼神站在了牧师的身边。
“阿尔莉娅小姐你是否愿意不论贫穷或富贵、不论疾病或健康,都永远陪伴在格鲁高先生的身边做他的贤妻良母?”
“我愿意。”阿尔莉娅大声说出了心底的誓言,如果这个问题要问上一万遍她会去回答一万遍。灯光闪烁牧师拉起了阿尔莉娅的手。
“格鲁高先生你是否愿意不论贫穷或富贵、不论疾病或健康,都永远陪伴在阿尔莉娅小姐的身边无微不至的去照顾,去呵护她?”
“我愿意!”
两只被牵起手紧紧相拉,阿尔莉娅将女人一生最美好的时光不求回报的献给了格鲁高。
大教堂上方响起了钟声,这是为了庆祝这场跨世纪的婚礼而独自敲响,坐在宾客席的格雷望着这个场景愣的出神,他方才发觉自己都没有给过芙蕾雅一个像样的婚礼。
她是我的妻子......而我却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她不是我的情人......我不应该那么做,是我做错了。
格雷从席位上站起身,吓得身旁的拉维尼娅一个机灵,伊莎和亚伦也都放下了盘子中的食物看去爸爸。
“怎么了老公?”
老公......格雷惶恐的看向妻子,不,我的妻子是芙蕾雅!他在心里大喊随后大脑迅速的冷静了下来,咳嗽了两声,“突然身体有些不舒服。”
见到丈夫苍白的脸色拉维尼娅担忧起来连忙扶住格雷,“没关系,我先送你回去吧。”
“你在这里陪孩子们吧,我自己可以回去。”
“那...好吧,回去好好休息。”
带着双重的负罪感格雷逃离了婚宴,等一走出教堂他便飞快的奔跑起来,只有一天我现在要去追的话一定能够追上。
可她会去往哪里?格雷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芙蕾雅从何而来,但他只能去追、哪怕漫无目的,他骑上骏马朝着城外赶出去企图追上自己的妻子。
坐在上桌的罗大福注意到了格雷这边的异常眯眯起眼,叫过玛格南掩耳悄悄说,“去找两个人跟紧了公爵大人。”
“明白了义父。”
一路狂奔格雷像是发了疯一样驱赶着马要它快,再快,似乎是一阵风冲出了狮心城。
他一直骑,甚至月亮都不知不觉挂上了天空他还在坚持,因为他相信无论两个人相距多远,彼此的心都是连接在一起。
终于叫格雷追上了乘坐马车的芙蕾雅母女,正在野外生火的芙蕾雅见到骑在马上的人吃惊的掩住了嘴,放下了手上的木头。
“芙蕾雅!”
“你怎么会过来。”芙蕾雅语气中更多是惊恐,她好不容易摆脱掉了对他的爱,为什么你还要追过来再次把我紧紧拥入怀中。
月光倾泻照亮了相拥的二人,坐在马车里的伊莉雅将头缩了进去不在去看。
深情相吻,泪水从脸颊滑落,“放过我好吗?”
“不,我永远不放。”
还没等芙蕾雅来得及出口格雷就再次用嘴唇堵住了她想要发声的灵魂。
分开时芙蕾雅已经泪水满面,“你要叫我怎么办?我已经不是你的妻子了,我是你的前妻,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放手吧。”
“不,我不会放手,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我就不会再让你离开。”
“现在跟你在一起只会令我痛苦...格雷,我曾经以为我们还有希望可是我错了,我和你永远回不去了。”
“为什么要这么说!”
格雷痛苦的跪倒在地深深的陷入悔恨,“格雷,看着我。”当再次看向爱人的面孔那里除却悲伤再也没有其他。
她和自己一样的痛苦,两人不停的兜圈子当最后想要回到起点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回不去了。
“我爱你,格雷。”
“芙蕾雅...”
伊莉雅坐在马车里,她又听见了妈妈在和男人交媾时的娇喘,露出小犬牙恶狠狠的拉开了幕帘看向那个熟悉的叔叔。
深夜伊莉雅感觉到马车一晃立马从梦中醒了过来,拉开幕帘发现妈妈开始驾车准备离开了这里。
“那个叔叔怎么办?”伊莉雅小心的询问,只见他身上盖了妈妈的衣服。
芙蕾雅没有去回答女儿的问题。
“我们回络丹斯。”
“不回寒夜城吗?”伊莉雅歪起小脑袋疑惑的问。
寒夜城那里还有人知道自己和女儿的身份,无论波加尔对自己多么好身为异类的母女得到紧紧是慈悲和宽恕,十字架离自己并不遥远。
“不回寒夜城哦,告诉你络丹斯是妈妈和你爸爸相遇的地方。”
“爸爸?”伊莉雅第一次听到妈妈说起爸爸的事情好奇的竖起了耳朵。
芙蕾雅嫣然一笑,缓缓讲到自己和格雷从相遇再到相知,一起逃离要塞,再到住进泡泡螺的家,伊莉雅拄着腮去听,对他从未谋面的父亲充满了好感。
“后来猪头人袭击了那座城镇,爸爸为了保护妈妈死掉了。”
所有美好的事情都让它终止在那一个瞬间就好。童话如果太长就会变成现实,对于爱情的追寻已经让芙蕾雅浑身是伤,她只想带着女儿回到最初的家。
自己从那里被人逐出,流连于世,最后也当落叶归根回到那里。
年迈的兰婆不知道还在不在,如果可以自己还想替她养老送终完成最后的心愿。
朝阳升起,光明重新笼罩回大地,故人已逝,只剩一袭红裙盖在身上。
格雷记得那是她在月下第一次见面时所穿的衣服。
†
络丹斯异情风俗店月华楼。
兰婆坐在摇椅上吹着风,这时代越来越先进了电风扇什么的老婆子我年轻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过。
“啊呀!”刚要进门的小翠不小心被门框绊了个跟头。
“呀呀呀,快起来一天天忙忙活活的像什么样子!”
每当看见这些不成器的姑娘就总能想起芙蕾雅那个丫头,唉也不知道这乱世她还活不活着。
“兰…兰婆,外面有人要见你。”
“谁啊,告诉他不见。”
“是一个姑娘说是叫芙蕾雅。”
听到这个名字兰婆从凳子猛地站起来,连忙指着前面,“快,快领我出去。”
小翠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激动的兰婆当下也不去想这芙蕾雅是何方神圣连忙缠着兰婆出去迎见。
“兰婆。”芙蕾雅见到兰婆笑颜绽开。
“芙蕾雅!哎呦呦没想到老婆子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你啊。”
兰婆伸出干枯的手掌抹着芙蕾雅的脸,心疼的说:“在外面受苦了啊。”
“这不是回来陪兰婆你了吗,看!”芙蕾雅跳起步转身让藏在身后的女儿闪亮登场。“这是我给你带回的外孙女!怎么样可爱吧。”
伊莉雅乖巧的走上前。
“奶奶好。”
“好好好。快进,快进来吧别在外边凉着了。”
自己就是妓从前是现在也是,所以这里才是自己的归宿。
芙蕾雅撩起长发坐在一楼的舞台上轻抚琴弦,凄美忧伤的乐声缓缓缭绕。
“诶!就这么多必须叫刚才那个妞过来陪老子!”
小翠尴尬一笑,解释道:“那是我们老板,不卖身。”
“放屁!一个妓院的婊 子装什么清高!快给我叫来。”
“小翠,退下吧。”
听到阿妈的声音小翠也就小步退到了芙蕾雅身后。
“客人就这么想要贱人侍寝吗?”芙蕾雅用扇子半遮住脸宛然一笑,随后贴在男人的耳边轻声说。
“可惜老娘不卖。”
(happyend,再往后就是bad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