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阳光明媚,晨露散在新叶之上,一座两层的高大木屋盘踞在高楼之间的黑土地上,环绕在上的绿色爬山虎有种说不出的不合适。

“嗯?”

在一间除了一张床就是健身器材,健身器材,哑铃杠铃……,这么朴实的屋子中。

时舒疑惑的冲着镜子一歪头,一撮散乱的长长黑发冗杂着口水挂在脸庞,这样一副不错质地的画面在时舒朦胧的双眼中呈现。

然而刚睡醒的时舒猛地睁大了眼睛,惊讶且娇弱的声音哀转久绝。

“哇――”

幸亏时舒现在是一个人居住在这两层的高大屋子,要不然这如雷震耳的声音绝对没法解释。

但是能让猛汉尖叫的事情,排出超人,超能力者,时空管理者,SOS,阿虚,也就是换了副身体罢了。

时舒死死地盯着镜子,在时舒眼前的,是一副没有肌肉,正值青春年华的拥有雪白肌肤的家伙,也就是一般女主的长相,长长的黑发披肩,给雪白的透明衬衫增添了美感。

‘肌肉呢?!!等等,先不要慌张――’

时舒放下了手中的钝器,在撒了口气的镜子前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想要确认这副新鲜的肉体。

莎莎――

时舒猛地一回头,发现发出声音的是斑白纹路的被子,似乎有东西在下面蠕动。

时舒一个箭步,雪白的脚腕一拧,使出一招黑虎的抉择,把纤细的手按在了它的头上,却发现,那是一只和夏目同中的猫咪。

时舒忍不住睁大眼睛惊讶道,“猫咪老师?!”

那只猫咪也没客气,一甩斑黄的毛,“小心对方告你!”

“咳咳……”

……

……

“听了半天,为什么什么用都没有――嗯?!”

时舒坐在自家床铺上,身着北极熊的睡衣,娇弱的纤手执菜刀,一头黑色长发飘飘荡荡,质问的语气不再杀气腾腾,反而有些娇气。

白色床铺的旁边一身西装革履的猫,自称利姆露,正坐后微笑着,“我是一只对人类无害……”

时舒怒视,杀气腾飞。

利姆露瞬间五体投地,一边大哭一边说,“我这次来人间就是来收复害人的驱魂!没想到碰上了那种膨胀!我后悔啊!这一下一来二往,我们的生命就缠在一起了!”

声音颇大,时舒用手捂住了耳朵,可是声音依旧穿透直入鼓膜,时舒因疼痛而用裸脚横扫了过去。

瞬时,利姆露的右脸庞白烟四起,红肿非常了。

“别,别用那么大声音――嘘――”

利姆露打量了一番时舒的样子,细思过后,不顾疼痛安心的说,“嘛,重新介绍一下――本人叫利姆露。跟那只史莱姆没有关系。”

时舒拖着腮,好奇道,“时舒,时舒的时,时舒的舒。”

利姆露呆呆的笑着说到,“真是好名字呢――”

“哎,先解释一下你那句,“我们的生命就缠在一起了”之类的话。”

那只猫咪没有回答,只是笑到,“时舒,勇敢非常呢。”

“与人类的世界为界限,我们神族负责净化安放灵魂,令其转生。而恶魔则负责到人间收取人类的灵魂,根据生前功德的圆满程度以及灵魂的意见归类,上至人类,下至牲畜。”

时舒听到这,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出了什么事?”

所谓“什么事”,则是指神族为何派人到人间,以及为什么来寻找我这种还没死的人。

“啊,时舒小姐真是聪明――”

利姆露像是找到了母猫一样高兴的拍起了手,做作一般的笑了。

这是恭维,作为一个社禽的必备功课,何况是这种万年社禽。

“人手不够――”

咔嚓,时舒的刀刃砍断了木桌子一角,显得十分锋利。

自己则是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换了副严肃的样子。

“其实是这样的,哈哈,神界与恶魔界百年一度的互换身份……”

卡巴――

桌子的角被时舒握在手里,眼睛都没扎,便在顷刻间碎成了渣,像是在说着,“这是你的下场――”

时舒的脸贴的更近了,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前方的猫咪老师的眼睛,虽然笑意不绝,但是暗藏杀机――

猫咪老师的汗水流下,着急地解释道,“其实其实――”

“呼――,算了,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找我――”

“诶?”

“既然是工作的人,已经踏上了不可回的征程~,总要有那么几个不能说的秘密,怎么,这个也不行?”

说完,时舒便向后一仰,撑着脑袋看向时钟,那个时钟已经是七点左右,具体几点,时舒没太注意。

猫咪老师利姆露连忙挥手表示,解释道:“不不不,可以可以――”

说完,便脱离了那份死寂,解释到,“我们是神族的人,和恶魔不一样,不能直接插手人类的事情,所以说便有了协力者这种说法。”

“所以,我要帮忙来解决你自己也就是我们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恋爱,要不然我就会被“这个”收缩,死去?”

说着,时舒便用手指指向了脖子上挂着的类似箍似的圈圈,那是紫色的。

时舒便自顾自的把玩起脖子上的圈圈,有些趣味的笑了。

“这种设定很意外?在这本恋爱小说中?”

“不不,只是感觉有一种抄袭神知的**――”

二人狼狈为奸。

没了原来的绵绵笑意,用那天看见的人的身驱正坐起来,愤然的盯着她的眼睛道,“这可是件大事,关系到5200条灵魂呢……”

“我知道,为了活命只能像神大人一样,但是驱魂又是怎样呢?”

利姆露明白这意思,若是相同的设定,驱魂可以影响这个人的一生,神奇的事情会发生于寄生者,然而好坏,并不一定。

利姆露沉默了。

“像是父母一般,强加在我们身上的爱意……”

时舒用锐利的眼光瞄了一眼利姆露,只见他脸色发黑的低着头,于是故作不在意的盘着项圈,继续说到:“莫不是他们的傲慢吗――”

“只是因为认知的世故是如此,世界是如此,时代是如此――”

时舒自问自答。

停了一会,时舒转过身去,滚到了另一边角落,扶着墙勉强站了起来,挺欠的样子笑着道,“抱歉,这副身体没吃早饭就会有点晕。”

“还有――”

时舒一回头,与利姆露无神的刚抬起的眼睛对视,说道,“我知道这不是一本严肃的小说,所以说仅仅只是跟你聊一聊罢了――”

说罢,时舒便拉开了白晃晃的窗帘布,阳光雨照进了现实,时舒笑着说道,“好好相处吧――姆露。”

那张笑脸真的好看,没有任何做作,或者说起码利姆露没有看到任何做作,像是光一样,洁白纯净的晨光一样――

“走吧,吃早饭――”

利姆露无神的眼睛发出了生机,嘴唇有些痉软的颤抖,柔声的再次问道,“为什么会知道我说谎?”

“味道。”

“说谎的话,味道会不一样。”

时舒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犹豫,说着便解开了屋门,铁色的普通钥匙插入门锁之中,打开之后,日漫的家具呈现在眼前。

时舒走了两步,自问自答到,“利姆露――”

“怎么了――主人。”

利姆露的脸色煞红,嘴角一横,害着羞,最终说了出来。

“教你个东西――说谎的时候,尾巴不要动――”

利姆露懵了,呆呆地杵在那。看见时舒远去,有些跳脚骂娘的冲动。

“还有,这部小说不错,像是人生一样。”

利姆露缓过神来,天已晚,在这个熟悉的环境中,闻着饭菜香味。

原本想过的理由都没有用。

这个,这种家伙……

正坐,扣头。

“主人――”

真是个温柔的家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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