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战胜身为不治之症的矿石病,甚至是蔑视这种为无数感染者带来了数不清苦难的疾病,在感染者的眼中到底会是一种怎样的壮举。

关于这一点宏斌并不知晓,但薇蕾塔却愿意为了他所承诺的‘能够缓解自己身上的病症’而与格里芬签下一个长期协定。

在未来五年的时间内,薇蕾塔都会为了格里芬工作,然后,格里芬会尊重她自己的意见继续签订或者是终止这份对双方来说都相当有利的合约。

“好了,薇蕾塔小姐,欢迎你成为格里芬的一员,你不会为此后悔的。”

伸出自己的手和薇蕾塔握了握,宏斌露出一个笑容。

“你们会在什么时候开始治疗我的病情?”

“如果你想的话,随时都可以开始,而且现在医疗室里面正好有人在值班。”

治疗普通的感染着只需要查看他们会不会出现凝血反应,混合了血液、塌缩液和一系列稀释**物的新型试剂已经在阿发的身上取得了一定的成效,接下来的话,宏斌希望能够向着阿尔戈上面的那些乌萨斯感染者们逐渐扩大实验的目标。

从目前的结果来看,会造成人体感染的塌缩液对泰拉人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侵蚀性,只需要辅助一些用于治疗E.I.L.D的药物就能够最大限度的避免药物产生的副作用。

在加上泰拉人的身体素质普遍较好,就像是某些实验室之中生产出来的,专门为了进行战斗而制作的改造人一样。

阿发的病情如果是一个普通人类上的话,现在躺在那里的多半就是一具尸体,而且伤势也不可能这么迅速地好转。

正所谓是伤筋动骨一百天,阿发从受伤到现在就连一个月都没有,就已经能够勉强离开病床,在他人的搀扶下进行短距离的移动。

这种顽强的生命力让宏斌非常不礼貌的想到了小强这种生物。

“能先带我去看看吗?这种事情,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心理准备......”

自己在这之前完全就是得过且过的度过着自己作为佣兵的每一天,各种危险的任务之中自己总是冲在队伍的最前方。

这不仅是因为自己对于自己实力的自信,更多的也是一种自暴自弃的行为,反正自己只是一个感染已经相当严重的感染者,就算是哪一天突然死掉也不稀奇。

于是如何让自己剩下为数不多的时间里能够留下更多的东西,这就成为了断剑需要思考的主要问题。

“我是不是应该找一个理发师来给你放放血,以免你激动过度然后‘砰’的一下把全身的血管全部炸开?”

(古时候的欧洲经常采用放血这种方法为病人治病,然后理发师们为了增加额外的收入,也会为有需求的客户提供放血服务,正可谓是‘不舒服了?来,放个血就能好’的不科学医疗方式。同时他们还有把人埋进烂泥巴里面治疗胃病的方式。)

“指挥官——请不要说这种可怕的事情.....”

小怪兽无奈的提醒道,尽管宏斌这样做也许能够转移一些薇蕾塔的注意力,但也有可能对她造成更大的压力。

“没关系,全身的血管炸开这种事情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在我当佣兵的时候——”

“好了薇蕾塔小姐,这种可怕的事情就不需要过于详细的进行描述了,我知道佣兵的生活可能并不是安全的,但你也得稍微顾及一下我的心情、”

“难道宏先生没有见过血吗?”

有些疑惑地看着宏斌,断剑觉得他是从切城和龙门杀出来的人,不应该连血都没有见过才对。

“那种东西我当然见过啊,但这和那可不是一回事啊。”

就像是一只已经加工好的色香味俱全的烤鸡和一只刚刚被开膛破肚还在往下淌血的生鸡摆在你面前一样,生鸡总是要比烤鸡让人难以接受的。

“全身血管爆开可是很恐怖的,人就像是水球一样一下子炸掉,然后血啊什么的到处飞,人的身体也会......不行不行,这太恶心了,我要去把那个叫做一方通行的家伙用友情破颜拳打上一百遍,否则的话难解我心头之恨。”

成功的自己恶心到自己的宏斌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弯着腰说道。

“那是谁?东国人?”

一个相当有特点的名字,这让断剑想起了位于东方的某个国家。

“你这么理解也行,其实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铃科百合子。”

“?”

就算对于东不甚了解,但断剑还是知道这两个名字之间甚至连最基本的姓都被更改了,但宏斌确实是这么说了,所以......

这应该是真的吧,也不知道他和那个叫做铃科百合子的人到底有什么恩怨。

“如果是想要教训一下那家伙的话,我是能够帮忙的。”

相当认真的说道,断剑不觉得东那边的战士到底有多强,因为他们那边在泰拉上面最出名的是忍者,而不是其他的什么。

相比较而言,卡西米尔的骑士就像是泰拉之中的重型坦克一样,这一点从当初的临光身上就能够看得出来。

那就像是战锤一样撕碎敌人防线的身姿甚至能够与重装小队提供的火力支援相媲美,但可惜的是,重装小队是能够量产的,而卡西米尔境内的数钱数万人中,才会出现一个名叫临光的骑士。

“不不不,我倒是觉得你打不过那家伙,那家伙只会被一个长着刺猬头的普通市民揍到生活不能自理。”

“是吗,听起来我似乎还需要更多的锻炼自己的技艺。”

认真的点了点头,断剑决定在闲暇的时候增加一些训练量。

“薇蕾塔啊,你得明白,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并不是通过普普通通的努力就能够弥补的。”

拍了拍断剑的肩膀,宏斌语重心长的说道。

“但如果什么都不去做的话,那岂不就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吗?”

“好吧,你是一个相当耿直的人,或许你更加适合骑士这个职业。”

一步一步积累着力量,然后在某一天发现自己能够轻松地击败自己过去无法击败的强敌,摧毁过去无法跨越的障碍,这就是断剑的性格。

现在的她已经积累了相当多的经验和力量,所以她才能够在无数次危险的战斗之中保留下自己的性命,最终来到格里芬。

“我曾经是卡西米尔的骑士扈从,但是矿石病让我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轻轻地述说着自己的过去,断剑的声音平静的就像不是在讲述自己的故事一样。

“我曾以为我会获得荣耀,然后让我自己的父亲为了自己的女儿而感到骄傲,但可惜的是,无数的汗水和心酸累积起来的东西,在一次意外的面前全部化为了泡影,我没有成为我父亲的骄傲,却成为了整个家族之中的耻辱。”

“然后我被城市流放,仅仅被允许带上自己的骑士剑在荒野上自生自灭,在那之后的日子里,缺乏养护的武器断裂了,那也是我和家族之间最后的联系,断裂了,这就是断剑的由来,宏先生,或许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你讲这件事,但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成为感染者到底是一件多么不幸的事情。”

“虽然你很不擅长讲故事,薇蕾塔,但我知道感染者在泰拉大地上面的处境,他们被城市驱逐,终日受到矿石病的折磨,这些事情我都知道,但,我没有办法感同身受。”

宏斌说道,

“尽管这么说可能会相当冒犯,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们不在乎矿石病,自然也不会知道患上矿石病的感染者到底有着怎样的痛苦。”

“我们能够提供的,只是一个让你们不会因为感染者的身份而受到歧视的工作机会,还有对于矿石病的治疗手段。”

“......”

咬着自己的嘴唇,断剑轻轻地点了点头。

“没有患上矿石病的人是不会明白感染者的痛苦的,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整合运动能够拉拢到大批追随者的原因,因为只有感染者才会真正的同情身为感染者的...同胞。”

断剑使用了同胞这个词汇,感染者是弱势群体,他们只能够报团取暖来让自己不至于彻底的陷入绝望。

就像是已经失败的整合运动正四散逃窜,但在逃窜的路途上,他们却纠集起了更多的感染者进行活动一样。

就像是某个人说的那样,火种还没有消亡,它正在悄悄地点燃整片大地。

“给予一点点希望,就能够让多少感染者像是飞蛾一样扑向灼身的火焰?薇蕾塔,你相当幸运的脱离了飞蛾的种群。”

从办公桌后面的凳子上站了起来,宏斌伸了个懒腰。

“我们走吧,先要对你的身体做一个简单的检查,然后确定你身上被源石侵蚀最严重的地方到底是哪儿,我们才好进行下一步的治疗计划。”

实际上也只是调整一下针管扎进去的部位而已,但宏斌甚至不管什么东西都要说的让人难以听懂意思,只有这样别人才会认为这是一个高端的东西。

毕竟很多人都有着‘我看不懂=好东西’的奇怪思想,于是宏斌甚至想要将对矿石病有着遏制效果的药剂称呼为【注射用特效复方生理性治愈合成精蛋白血清】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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