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尉的妈妈打了个招呼后,便提着两个用袋子装的盒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在林尉的对面,和白祈的正对着,也是一样的布局与装修风格。
将袋子放在小沙发上,取出里面的盒子,并逐个打开。 一个盒子里装的是件连衣裙。另外一个,装着一本虽然包装精美,却像被水泡过一样发皱的笔记本。
易玲拿起盒子里的笔记本,缓缓的打开,纸张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些泛黄。
“瞒着小祈,真的好吗?”易玲翻动着被水浸泡而有些发硬的纸,毕竟苦笑了一声。
娟秀的字迹,密密麻麻的写在上面,像是文章或者稿子一样。文笔青涩,却承载着少女时代无限的遐想。
“妈妈?”正在易玲认真的看着笔记本时,一道柔美的声音从门那边传来。
易玲立马将笔记本关好,下意识地藏在后背,等抬头看清楚站在门那边的少女时,才暗自松了口气,将手放回了前面。
能喊她“妈妈”的人只有白祈了。
“还没睡呢?快进来。”看着站在门口有些犹豫进不进来的白祈,易玲笑着说道。
白祈缓步走了进来,坐在了易玲指着的床上,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你没有回家,我睡不着。”
一方面是关心,另一方面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到现在白祈还是不知道易玲最近有些反常的出行是怎么回事。
“小祈在关心妈妈呀!真好呢~”易玲对她露出十分开心的笑容,说道。接着将笔记本放在了沙发边的茶几上,站了起来。
“不过嘛……”
她一步步走向白祈,在两人距离还有半米的时候,直接扑了过去。
“诶?!”白祈发出十分惊奇的声音,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易玲扑倒了。
这是怎么回事?一言不合就推倒?
“诶嘿嘿!已经好久没有抱小祈了!还是一样的软呀~”易玲发出十分黏腻的声音,然后一脸愉悦地俯下身子,抱着白祈就是一顿乱蹭。
白祈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脸皮薄的她哪里经得住自家母亲的贴贴?
“不要这样,头发,很痒的。”易玲柔顺的发丝拂过白祈的脸颊,那种痒痒的感觉让她打了个哆嗦。
“今天晚上就在我这睡吧?”易玲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
“呜!”轻吐的气息吹进白祈敏感的耳朵,让她忍不住发出声音,想用手将自己妈妈推开,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下手。总不能推胸口吧?她残留的男生心里告诉她不能这样做。
就在她一筹莫展快要陷入自闭状态中时,易玲却放开了她,站了起来。
“呼呼呼……”白祈喘着气,还是以刚刚的姿势躺在床上,红着脸看着易玲。
“哎呀,忘记洗澡了。身上臭死了,等下把小祈香喷喷的身体也弄脏了,洗澡洗澡!”易玲伸了个懒腰,然后转身去柜子里拿衣服。
白祈怔了怔,也缓缓坐了起来,深呼吸了几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然后穿上拖鞋,准备逃离。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不要动哦!”易玲突然转头看向她,微笑着说道。
话里满满的警告意味,吓得白祈不敢动了,坐正身子,双手老老实实的放在膝盖上,神情绷得很紧。
见白祈十分老实的样子,易玲十分想笑,直呼自家儿……女儿怎么会这么可爱。不过话里确是满满的警告:“今天晚上和我睡,在床上乖乖等我,如果逃跑了的话,哼哼!”
白祈犹豫了好久,在不情愿地点点头。
易玲满意的点点头,抱着衣物进了卫生间。
……
二十分钟后,洗完澡的易玲强拉着白祈躲进了被子里。
床很大,易玲却紧紧的贴着白祈,两人共同盖一件被子。不过这次易玲却没有在对白祈动手动脚的了,只是在刚进被子时在白祈的脸上亲了一口,便没有在做过什么。
两人都是平躺着,沉默不语。
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原本昨天熬夜,今天一天没有休息的白祈却丝毫没有睡意。什么也没有想,只是盯着天花板发呆。
“小祈啊,你是不是有问题想问我?”易玲突然说道,声音无悲无喜,没了之前的那种活泼与靓丽。
白祈敏锐的察觉到了这点差异,知道自己妈妈是要说事情了。于是郑重地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易玲,轻声回答道:“妈,这几天你去干什么了?”
易玲侧起身子,看向她,微微笑着,回答道:“约会啊!”
“嗯?”白祈不解的皱了皱眉。
易玲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妈妈给你讲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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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大学都有着不同的特色,作为苏南市最顶尖的985大学:苏南大学,有着著名的四大校霸。
不要误会,这里的四大校霸,不是只那些在校园里横行霸道的人。而是只整个学校所有男生里,最有代表的四位。
北部与苏南大学合作的苏南警校的林震,西部中文系的马弈秋,东部金融系的唐寻千,南部计算机系的白岩。
他们的共同特点是——长得帅。
易玲的家庭条件良好,父母开着一家千万级别的小公司,家庭关系良好。因为是独生女,从小在父母无微不至的关怀下长大。
在03年那一届高考,她考入苏南大学的中文系。并且在很短的时间,便以出色的容貌与古灵精怪的性格,成为他们系的系花。
多少男生向易玲告白,却被她果断、干脆、直接、无情的拒绝,被学生们冠以“苏南美魔头”之称。当然,易玲知道这个称呼没有多少恶意,也常常以此自居。
不过她没有多少朋友。男生们接近她,只不过是馋她的身子,女生则是嫉妒她被那些男的馋身子。
她也知道这些人私底下有很多流言蜚语:“什么她装成高岭之花啊!其实和很多人搞在一起;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却经常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更有人说她其实和她父亲一起干些没羞没臊的事情。
对于这些,她一向不去回应,也不在意。反正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你越去辩解或者搞事情,他们有更多的理由和所谓的证据和你杠。 唯一的朋友高晓庄也曾经边揉着她的连边感叹她的心大。
这个大一大二,忽略那些搭讪表白的事情,她便十分平常的过去了。
苏南大学每年都会搞艺术节,庆祝开春。
易玲本来没有什么兴趣,只想窝在宿舍看书或者睡觉。不过无奈,她被高晓庄硬生生的拉去报名了。
她练过钢琴,考过十级,高晓庄认为这么好的资源不能浪费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在艺术节上给她这个闺蜜介绍介绍男人,不能总单着,毕竟她都有男朋友了,拉她逛街三个人都怪尴尬的。
稍微练习了一下,随便找了一首歌,选了件礼服,上台表演一下,易玲便想这样马马虎虎的混过去。
然而,她却没料到那一夜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
……
夜以过半,苏南大学大讲堂却依旧灯火通明,表演结束后的余温仍未散去。大家兴奋的讨论着校花惊艳全场的演奏,却不知演奏的主人已经溜之大吉。
“呼……”
易玲推开天台的门,常常的出了口气。说实话,她并不适应那么多人的场合。也在懊恼自己弹着弹着就来劲了,报了一首歌,却硬生生的弹了四首。索性没人打断,不然肯定尴尬的要死。
今夜天台的风不大,徐徐吹过,虽然有些凉,但也挺舒服的。
前提是你穿的衣物要符合这个季节。易玲不是什么小说女主,穿着单薄的衣服傻乎乎的跑天台来吹风,还能碰到一个帅哥给你披衣服。她可是在下了台之后直接奔向更衣室换衣服,还穿上了备用的夹克衫。
天台没有灯光,昏暗且静,她却十分享受。很多人都是这样,一面渴望热闹,不喜欢孤独。却有时常想处在一个安静的地方,苦思冥想,感悟人生。
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她缓缓走向天台边缘。
那里有个石阶,有一盏已经坏了许久的老灯,还有几个酒罐与烟头,以及……一个抽着烟的男人?
好家伙,真和小说里写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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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易玲的故事翻新了一遍,不然感觉接不上去了。终于明白卡文的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