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内衣我不穿了,设计真的是有问题。”

狼将身上压着尾巴根内衣脱了下来,她不喜欢那种感觉,尾巴根被内衣压着的感觉很难受,而且还会阻碍尾巴的发育。

毕竟是人类自己的设计,很少有兼容兽族的衣服出现,那些兼容尾巴插件的衣服并不适合兽族。

狼调整着一下裙子的位置,还好她的尾巴在平时都是垂下去的,不会轻易走光。她考虑过男装,但是仍然不合适,与裤子相比还是裙子更加宽松。

狼将衣服整理好后坐到沙发上等待着一会的任务。

只要安然无恙地将那群奴隶护送走,她就能获得自由,就可以去找自己的妹妹,然后再也不踏入人类的领地半步。

她用双爪捧起了水杯。

不得不说,狼的兽爪在某种情况下是极为不方便的,很多精细的活她都完成不了,比如撬锁,不过她可以直接砸破。再比如,针线活她做不了。

嗯……还有些奇怪的事情她也做不了,不过有特殊癖好的人应该会很爱,应该吧,用毛茸茸的兽爪冲,听上去还蛮刺激的。

啊,不应该提这个的,内容跑歪了。

因为爪子的缘故,穿衣服也会变得麻烦,平时她都是让妹妹帮她穿衣服的,许多事情也是由妹妹来帮忙。

“我好想你啊,泉。”

狼独自叹息,获得自由后该怎么去找妹妹呢,她没有任何线索,对人类社会也是陌生,这个社会充满了对兽族的压迫与剥削,兽族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

“好了,差不多到时间了,去把奴隶们都带出来。”

高非推开门对着趴在沙发上的狼说。

“知道了知道了,这就去。”

狼有气无力地回应着,最初的狂气荡然无存。

“大姐姐……”

仍然是那个男孩,他见到狼来到后双手撑着铁栏杆站了起来,发红的眼睛与脸上的痕迹,很明显他刚刚大哭了一场。

狼仍然没有去理会男孩。

带着枷锁的奴隶成群结队地从地下室走出来,没有人为他们遮风挡雨,他们只能默默地承受着雨水的击打。

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何在深夜被人拉出来,会被怎样对待,没有人会来帮他们,自从戴上枷锁的那一刻起命运就被由不得自己了,他们只能祈祷自己的遭遇不会太惨。

“她是谁?”

一个穿着红色袍子的人出现在了后方,狼的存在让他感到意外,脖子上带着项圈的兽娘在监管着一群奴隶,这让他摸不清情况。

如果德纳在场的话绝对会对着他拔剑而起,毕竟他就是那天祸害了玖依的人啊。

高非走到他身边讲清了狼的由来,以及狼不是献给他们的祭品,隐藏在兜帽下的脸上流露出了些许意外,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罢了,一个普通的魂而已,空有一副好皮囊可不行,和那个狐狸差的远了,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浑浊的灵魂。”

红袍人说,当狼听到身后传来狐狸一词时转头看向了他。

“时间不早了,带他们走吧。”

“其他人呢?”

高非问,他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人,来者只有教主一人。

难道说他们为了安全起见都藏起来了?高非这样猜测,不过事实并非如此。

“别猜了,只有我一个人来,护送奴隶是你自己的事情吧,你接下了这个任务就要自己完成啊,本来就该由你自己把他们送过去的,而且人多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走到奴隶面前头也不回地对高非说着,对高非的问题漠不关心,就似乎高非的存在可有可无一样。

“这么多的生命,能够凝聚出怎么样的血宝珠呢……”

红袍人看着他们小声地说着,大雨将他的声音掩盖,除了近处的狼以外没人任何人听到他说的话。

血宝珠?狼隐约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她原本以为这些奴隶是会被派遣到各种地方当奴隶劳工,而血宝珠这个熟悉的词让她推翻了之前的所有猜测。

狼对于血宝珠再清楚不过,因为这可是狼族世代的冤家所拥有的东西。

为了印证新的猜测是否正确,狼悄悄地靠近了红袍人。

暗红色的长袍隐藏着他的身体,不过狼并不需要用眼睛去观测,那种恶心的气味用鼻子都能闻出来。

“血宝珠,牺牲祭坛……血族真的是死性不改。”

狼开始逐渐理解一切,她知道这群奴隶的用途了,他们将会成为血魔法的牺牲品。

狼族与血族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交集,两族的关系也因此变得异常紧张,可以说是死对头了。

“以生命为代价的魔法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世界上,血族还真是为了力量什么都做得出来,看来他们又要开始重蹈覆辙了,真是可笑。”

站着红袍人身后的狼露出了微妙的笑容,不过她并没有揭穿他的身份,因为她的妹妹还在等着她,在亲人面前血族的事情在狼心中显得并不重要。

不过红袍人刚刚到一句话令她有些在意。

“血族还与狐族扯上关系了吗,还是说他们抓了一只狐族?如果是这样我到底该去哪里找我的妹妹啊!!泉啊……”

狼烦躁地甩动着自己蓝色的尾巴,红袍人的话让她陷入不安,狼知道妹妹的身份有多么特殊。

狼的妹妹,泉,不是狼族,而是狐族,狼与泉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不过他说的是浑浊的灵魂,应该不是泉吧,泉可是非常纯洁的孩子,她是圣女才对。”

“母犬,别愣着,快跟上。”

队伍已经走远,高非左顾右看都没有找到狼的身影时慌了神,以为狼趁机逃跑了,然后他却发现狼一直站在原地甩着尾巴。

“你叫谁母犬?!你必被我杀害!”

狼将高非锁定后朝着他冲了过去,在爪子即将抵达他的后脑勺的时候停了下来,她忍着契约带来的疼痛大骂了他好几句。

“你再骂!要不是老子打不过你,老子早把你做了!”

“你还知道你打不过我啊!”

一人一狼在雨中不断地争吵着,声响惊动了奴隶与在前方引路的红袍人。

“你俩小声点,巡夜的人都快要被你们引来了。”

他转过身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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