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看我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彩,我跑到穿衣镜前左看看,又看看,不禁害羞的夹住了双腿。
这是我第一次穿女装!
原来穿裙子是这种感觉啊!裙子因为没有裤裆,所以穿起来下面很清爽,总是给我一种下面没有穿任何东西的感觉!
“挺好的,哥哥穿上这个,比我更像女孩子!”
“妹妹!”
我撅着嘴巴,生气的回过头。如果不是情况所迫,我才不要穿女装呢!妹妹摆了摆手中的一条白色蕾丝超短裤,得意洋洋的说道:“对了哥哥,你不要忘记穿上这条防狼裤,否则上楼梯的时候会被别人看到你的叮当猫胖次哦!”
诶?
防狼裤?
女孩子穿裙子的时候,还要穿上这个东西的吗?
我嫌弃的用两只手指头捏着防狼裤的一角,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裤子。
罢了,毕竟妹妹比我更懂女孩子应该穿什么。
套上了这条蕾丝防狼裤,我突然不觉得清爽了。在我看来,这条防狼裤的设计根本就是多余的!穿起来一点都不舒服,我才走了两步,就感觉到防狼裤的档被菊花夹住了,实在太难受了!
“好了妹妹,我要出发喽!”
我打开门,正要关上。对门的柳静香就出来了,我看着她手中的一条毛线围巾,有些疑惑的说了句:“早上好,静香姐姐!”
柳静香今天穿了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耳边上方有一支蓝色小雏菊的发卡,把她整个人衬的清丽美好。
妹妹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
看到妹妹出来了,柳静香竟然把手上的编织围巾递给了她。
妹妹疑惑的歪着脑袋,等待着柳静香的发话。
“无心,这是我亲手为你编的围巾,请你务必收下!”
柳静香捧着那条围巾,深深的鞠躬,我能够看到她的双手有轻微的抖动!
她竟然为我亲手编织了围巾?
我真的太感动,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收到礼物。不过我现在是妹妹,不能光明正大的接过那条围巾。
“夏天还没有过去,静香,这条围巾你留着自己用吧。”
妹妹冷不丁的说了这句话。
我当时整个人都僵住了,柳静香的身体明显也怔了一下,而后久久没有抬起头。
妹妹竟然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柳静香的礼物,我直接原地崩溃!
“哥,这可是静香姐姐亲手织的,你真的不要吗?”
妹妹低头看着我,轻飘飘的说了句:“我说的是实话,现在是夏天,我还不需要围巾。”
现在不需要,以后也是需要的。
而且柳静香送的当然不会是简单的一条围巾,更代表了她的心意啊!
我有些恨铁不成钢,可妹妹毕竟是个孩子,她不懂这些感情的事情,也是正常的。
我还想说什么,就被柳静香打断了。
她猛的抬起头,委屈的说道:“琉璃,你不要那么说,你哥哥他说的是实话,对不起,无心,是我没有想周到。我只是把这条围巾当做一个简单的礼物,却没有考虑到它的用处。”
妹妹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我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柳静香。
柳静香忽然扭头看着我,眼睛已经完全红了,却还是强忍着泪水,笑着对我说:“琉璃,你快去上学吧,时间不早了!”
“我……额……嗯。”
我点点头,挥别了他们。柳静香当时那副怜弱的样子让我非常心疼她,不过时间不早了,我必须要出发了。
离开后,我也不知道妹妹最后有没有收下那条围巾,也不知道她有没有道歉。
我走在上学的路上,脑袋还想了很多的事情。
比如柳静香为什么要送我围巾,难道她对我有意思?
还有,妹妹现在是在“刷”我的脸,但妹妹性格冷淡,若是再有其他的女孩靠近我,妹妹还是那副态度的话,我这辈子可能真的会打光棍一辈子。
我觉得我和妹妹的身体应该还能换回来,根据物理学上的能量守恒定律,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它们只会换一种方式接着出现在人们的生活。我和妹妹的情况,大概也是如此。身体虽然交换了,但灵魂和认知还是本人,既然我们没有消失,那我们换回自己原本的身体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想的实在太入迷了,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身边突然驶来一辆自行车。
这辆自行车没有碰到我,因为自行车的主人是故意靠近我的,在靠近我的那一瞬间,那个男孩子突然掀了一把我的裙子,吓的我立刻压下裙摆。
继而,破口大骂。
“你个兔崽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居然敢撩本大爷的裙子?”
“你是不是活腻了?”
“站住!臭小子,你有本事站住!”
我追着撩我裙子的臭小子跑了一段路,但终究肝不过人家的自行车的速度。
等我走到学校的时候,我也没有看到撩我裙子的臭小子的身影。此时此刻,我只想说一句,做女孩好难!做女孩仅仅两天,我就状况百出,还被男孩在路上调戏了……曹尼玛。
“一年级五班!”
没错了,就是这里。
我停在工藤中学一年级五班门口,抬头确认了一遍班级。然后,我慢慢的走了进去。
这就是妹妹的班级了,这个时间,同学们都在聊天或者玩闹。
整个班级大概有三十多人,看起来女生比男生更多一些。班级里左右各有三个大窗子,里面的空气流通性很好,房梁上有四个旋转的大吊扇,讲台两边放有几盆绿萝。
除了这些,我还注意到一个女生。
她坐在我妹妹座位的右前方一排的位置,进班时我大概扫了一眼所有的同学,看到她时,我足足停顿了一分钟!
因为,她看起来非常奇怪!
我看不见她到底长什么样子,由于她留着五厘米的直刘海。那刘海完全盖住了她的眼睛,看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她阴森森的,另外,她还有些驼背。从我进班到现在,她一直是低着头伏在桌子上,手中的钢笔一直在摇动,不知道在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