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高子还是没有把真相告诉虎尺玉,只是用些是似而非的理由来搪塞,顺便把一个没什么用的护身符卖给了她。
虎尺玉走后,高子马上揭穿佟专岁说:“你想利用她来把‘梅花’引出来。”
没办法,谁叫三天以后,再抓不到“梅花”他就要被剥皮了。
心里这样想,佟专岁辩解说:“哪里,我只是想保护她而已。你没听到她说吗?‘梅花’已经盯上她了。”
“如果虎尺玉不小心知道了真相,她很可能就会出问题。你明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是打算拿她来钓鱼。”
“话不是这么说,为了不让虎尺玉被盯上,我们可是没有把她放到特别行动小组里面。谁知道,‘梅花’还是看中了她。那我就只好……将计就计。”
“算了,这也不关我的事。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找我做什么?”
“本来是打算来找你帮忙的,现在,不用了。只要我看住虎尺玉,‘梅花’就会自己送上门来。”
说完,佟专岁就离开了。他忙着去把守在某个小区的所有人员撤回来,重新布置到虎尺玉住的地方去。
没过多久,松鼠妖,兔妖和他的萝卜也都离开了。
到访的妖怪们都离开以后,高子站了起来,对着空气问:“刚刚那个猫妖,是那天你见到的‘梅花’吗?”
【大哥!我在这边,不在你看的那边。嘶!谁能想到天眼也有失灵的时候。】透明的鬼从桌底下钻了出来,站到高子注视的地方。
“鬼怎么说?”高子问旁边的白霜。
白霜摇头。
“不是吗?”高子神情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啊,喂!我还什么都没说!】鬼在空中翻滚了一圈到白霜面前。【你怎么胡乱传话。】
白霜只好说:“我摇头的意思是说,鬼还没有说话。”
“那你说,是,还是,不是?”高子注视着空气,继续问,“怎么磨磨蹭蹭的!”
【不知道。】鬼泄气地飘到桌子上,想要拿起核桃酥,手却从中间穿越了过去。【我没有想起任何的记忆。我不知道是不是她。】
高子说:“没想起来,应该就是,不是。”
【也有可能只是时机不对。】鬼放弃了拿吃的,又在空中飘来飘去。【我也不是第一眼见到金壬申就想起了那些往事,而是看到了他挥舞手里的剑,还有充满杀意的眼神,才有所触动的。】
白霜把鬼说的话一字一句传递给高子。高子点头说:“这么麻烦的吗?那只好带你去现场了。”
【我可以直接去虎尺玉家里待着。】鬼想到能跟美女住在一起,口水一下流了出来。
“你忘了吗?如果她真的是‘梅花’,那她可是有同伙的。你想要魂飞魄散的话,尽管去,我们不会拦着你的。”
【哎。】生活不易,鬼也叹气。
因为知道了金壬申不是要找的人,在那天晚上之后,他就不再附身在虎啸铁的身上,而是被高子给带了回来。
回到这个他被害的地方,回到这个伤心之地,想起了自己是怎么惨死的,鬼的气场越发幽怨。
好不容易丢掉的鬼又找了回来,家里时时刻刻飘荡着怨气,不仅高子心生郁闷,白霜也时常惊讶于墙上长青苔的速度怎么变快了。
【喂!你不要冤枉我!怨气我认了,可是墙上的青苔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长青苔纯粹是因为这地方太破败了。】
鬼说的话被自动无视了,白霜坐下来问:“你觉得虎尺玉是‘梅花’吗?”
高子想了想,说:“我希望不是。
如果是的话,那有危险的就变成了妖管局的众妖了。
和降伏猫妖相比,要救下这么多妖怪,那可就太累人了。哎!结果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
高子笑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个猫妖?”
“我们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白霜表情郁闷说。
想要知道真相,其实,也有别的办法。想到这里,高子问:“对了,你知道,金小子跑到哪里去了吗?”
***
这天晚上,妖管局的佟专岁带着众妖,按照老惯例,在虎尺玉住的地方外头吹了一宿的冷风。
一夜无事发生,这本来也是好事。结果第二天,事情就发生了变化。
高子听到佟专岁传来消息说,撤掉保护后的那个小区,住的那个猫妖在昨晚被“梅花”给杀害了。
“呼!有两种可能——
虎尺玉就是‘梅花’。
昨天,她故意来说出那样的话,想要让我告诉佟专岁,然后她就能找机会下手。”
高子手夹着烟,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另一种可能,她不是‘梅花’。”白霜说,“她是真的被‘梅花’盯上了。‘梅花’利用她,成功地转移了众人的视线,然后趁机把真正的目标给杀害了。”
“不管是哪一种,‘梅花’已经赢了我们一局。”高子掐灭烟说,“是时候轮到我们主动出击了。”
***
第二天晚上,妖管局的众妖照旧守在了虎尺玉住的地方外面,这次的守卫可以说是非常严密,一只苍蝇也很难往里面飞进去。
这一夜还是无事发生,隔天也没有任何不好的消息传来。
眼看着第三天晚上就要来临了,“梅花”却始终不见踪影。
一个月的约定时间即将到期,佟专岁不抱希望地开始联系认识的蛇妖,问哪里的剥皮手术做得好。结果却被骂,你才需要剥皮,我们那是蜕皮,不用动手术的!
***
第三天的早些时候,黑猫来找白霜,喵了几句。
然后,白霜就一脸兴奋地对高子说:“养鸡场已经建好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高子心中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和白霜回到了那个长满荒草的小土坡,结果看到眼前的场景时,他震惊得连嘴里叼着的烟掉到地上,都没有发现。
原本属于荒野的地方真的建起了一个养鸡场。养鸡场看着就是普普通通的模样,可是,养鸡场的上方,浓厚的灵力不停地往天空涌动。
高子一脸肉疼地说:“这建的是养鸡场,还是道场啊?
聚灵阵都用上了!
敢情我的玉石全都被用掉了,是这么一回事。
修炼,修炼,我自己没修炼出个什么来,日后养在这里的鸡,说不定,哪天就比我先得道成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