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紧贴着栏杆,目光浮动于久奈茗身前。
她戴着一副兔子的假面具,有些愕然地半依着残桓躺着。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毕竟……
周围除却无序陈列的尸体,只剩下七个人了。
对。
“人”。
“啊哈哈,看来各位干劲十足啊!”
青年的白衣从黑暗中浮现出,脸上的笑面似乎随着语气一点点变化。
我眯了眯眼睛。
打量下那余下的七个人,言语似乎都能对他们做出截然不同的描述。
“花月灼,四溟陨间,切特·莫比哀,王甫林,简·奥斯丁,莉莉·诺贝尔,表·诺贝尔……还有新面孔的久奈茗……”笑脸这样说着,左手比了比圆圈,“除了久奈茗,其他人都曾不止一次‘享用’过「此物」啊。不过今天这一次,依旧是一场赌上性命的游戏,也终究只有一人能成为赢家。”
除却久奈茗的七人全部默然地点了点头,而久奈茗不久,也匆匆地点了点头。
傻瓜。
我看得出来,其实久奈茗仍在一头雾水之中。
但她没有提问。
轻轻转着高脚杯的柄,看红色的液体随着离心力晃抖。
罢,反正我也不需要一把聪明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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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此会」是一个很玄乎的东西。
追溯远古,那是自很久很久的以前「故土」了;那时的「故土」很奇妙。
「故土」没有“宴”,没有神,但是它却时刻发生着许许多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可以在这里见到耶稣,宙斯,贞德,或者君士坦丁一世,亚瑟王,伊丽莎白……无谓世事常理,或你见到的是土间埋,那都不足为奇。「故土」就是「故土」,但有一点值得肯定:在「故土」中见到的,一定是内心向往的。
因此「故土」是幸福的「故土」,「故土」里的人们全部沉溺于眼中所见的。
或该说,所见亦非真实吧。
远古的巨龙长鸣,侍守的玫瑰也终凋零。
在没有名字的一天,「故土」中突然地,冒出了一丝引罪的气息。
那就是,「好奇」。
「好奇」永远不是什么好东西,当你的幻想随着求知的双眼蔓向破灭,哪怕只是一瞬,在这心想事成的「故土」里,也会带来巨变。
于是,在无数的巧合中,一个恰恰好好的巧合之人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名词。
「今夜此会」。
他不知道“今”是什么,“夜”是什么,也不清楚什么是“会”,仅带有了一丝莫名的向往。于是吧,「故土」既为「故土」,自然也满足了他的向往。
“一个有‘今’,有‘夜’,有‘会’的世界。”
于是乎,大部分人所称道的“现实世界”,便以这种最初的方式存于世间。
慢慢地,慢慢地,奇迹滋养了这个“现实世界”。它拥有了白日,拥有了星辰,然后,出现了神和“宴”。
然后呢,然后呢,「故土」就沉寂了。
沉寂了。
但是神需要一个「故土」呢。
于是,「今夜此会」继承了「故土」,成为了让人心想事成的地方。
不过啊,「故土」的力量,早已被“今夜”,染尽。
变得如此地,肮脏,不堪了。
所以,又在一个没有名字的“今夜”,他们来到了此处。
所以这时的「今夜此会」,不仅只是肮脏了。
因为啊,
有人,已经知道了「今夜」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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