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话音刚落,中年管事就直接傻在了原地,他的身后,更有的人身体颤抖,犹如糖筛。

“陈巧月,我们这里有这个人吗?”

有不知丑蛋真名的杂役觉得奇怪,刚想询问,就被旁人惊恐地制止,“快闭嘴。”

“啊?”

这人还不知所以,又有人惊慌地在其耳边低声道:“你后来的不知道,陈巧月就是丑蛋的本名。”

“丑蛋,你是说……”这人脸色大变,心脏不受控制地停跳了一拍,随后便满头大汗地低下头,仿佛在说“不关我事”似的。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方木装作奇怪道:“怎么了,难道她不在这里吗?可是我明明记得当初她是被分配到了你们杂役处的啊!”

“哈哈,怎么会呢,师叔说笑了,只要来我们这报道都是有登记的。”

中年管事回过神来,脸色发白地笑了两声,凭借几十年积攒的胆气,他不至于怕得说不出话,只是心底明白,今天这事若处理不好,恐怕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要是被师叔知晓他侄女在这里所受的欺辱,恐怕没一个人能活命。

他心底也暗骂那死丫头,有个这么厉害的师叔你倒是早说啊,有这背景,我们哪里敢让你干活欺负你,没把你当菩萨一样供起来就不错了。

想这么多也没用,他明白现在后悔为时已晚,为今之计想要保得性命,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死不承认,因为开山宗有规矩,宗内不得肆意杀害同门,违者轻则禁闭十年,重则杀人偿命。

不得不说这条规矩还是挺人性化的,只要普通弟子不主动惹事,就不用担心安危问题,将人命放在第一位,一直都是开山宗的明旨。

混迹开山宗几十年,中年管事对宗门的条条框框自然了如指掌,更明白这些规矩乃是开山宗祖上亲自定下来的,只要还在开山宗,别说长老师叔辈分,哪怕是宗主都要遵循,所以这就是他的底气,只要打死不承认,师叔绝对不敢乱来。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青年本来就不是开山宗成员,更非一个区区开山宗能惹得起的存在,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时在脑海已将一切算计好的中年管事恢复了镇定,他觉得自己已经牢牢掌控住了全局,不由地露出笑容,向青年低了低身子恭敬道:“师叔,您可能记错了,我们这里从来没有一个叫陈巧月的人,不信我可以去把登记册拿给您亲自察看。”

听到管事的话,众杂役微微一惊,立刻明白过来,管家这是打算来一个死不认账吧,想到此处,他们立马连连附和,有的还唱起了相声。

“陈巧月?她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王麻子你知道吗?”

“啊,我怎么会知道,你也不想想看,师叔的侄女,如此身份地位怎么会来我杂役处呢?”王麻子放大了声音,仿佛故意说给谁听一样。

“对对对,王兄言之有理,看来师叔是找错地方了。”

众人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了茫然、疑惑、我不知道等等的情绪,唯独一低着头的麻衣少女瞳孔收缩,猛然抬头望着青年身后的白裙少女,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丑蛋,是她吗?不可能。”麻衣少女张了张嘴,觉得荒唐至极,但一种直觉却告诉她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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