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乎久奈茗的记忆,像是逐步复苏的,我深刻地感知到了其中的……匪夷所思。
首先,关于“宴”,我从未寻觅出任何一个可靠的存在条件,无论是“神”,还是久奈茗的记忆中的任何细节。关于“宴”的一切,其实都未有实际证明,只不过从“久奈茗”的记忆中可以观察到,她对于“宴”的存在深信不疑。
疑点重重。
其次,关于栉名栩的身份,我从未寻觅出任何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从使相信她既能为久奈茗所亲近同时也能对“久奈茗”对“死”没有大的情绪波动。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在我替代“久奈茗”的时候,并同着保留了一定程度上的,属于“久奈茗”的条件潜意识。可我却不曾从中找到与栉名栩的联系。
疑点重重。
再次,我究竟是如何,通过什么方式替代“久奈茗”的,这本该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可我的大脑仿佛屏蔽了关于这些的一切思绪,使我一度没能想到;一直到我的思维主动思考向之。连同其一起被屏蔽的,还有换了一个身体所致的,本应有的正常心理问题和违和感。一切的一切竟未让我觉得不自然,那么“林钥”的意识和“久奈茗”的记忆究竟是一个什么关系,这一点很难作出猜想。
疑点重重。
最后,为什么在日本。
这个问题是最细思极恐的,如果记忆没错,“林钥”在经历那个黄昏时,位置大概在西安。已知“林钥”是国人,但当我在与栉名栩交谈时,大概使用着日语。也就是说,虽然“久奈茗”的记忆还未恢复完全,但“久奈茗”的语言习惯却完完整整。并且,在“林钥”成为“久奈茗”的时刻,意识跨越了千里之途,其中不仅有令人难以想象的空间困难,还引发了一个令人恐惧的问题:“林钥”和“久奈茗”的结合,不可能是通过科学手段;这或许隐隐加大了“宴”存在的可能性。而为何西安会出现和日本一样的远山和峰寺,我宁愿相信它是巧合。
一切的一切,暂时没有能够合理且一度贯穿全部事件的猜想,但对于各种可能性,我认为都有必然的争执性。
因此,我至少有了可以确立各种猜想的参考议证。
暂时放下思绪吧。
过早地确立思想线索的方向,未必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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栉名栩和我落脚的地方很偏僻,是一所在地图上未标明的旅店;然而就算已被标明,如此漆黑的夜也使它完完全全地深掩在视线以外的地方了。
“今天过得可真快啊……是吧,茗酱?”
女孩的笑很俏皮,却并不让我觉得可爱。
“嗯……”
心不在焉地答应着,视线找寻着别处。
果然我还是不适合穿女装啊……
“就是……虽说和服男女差别不大啦,但总让我有种穿妹妹的……奇怪的感觉。”我不安地拽着还有些不习惯的长发,像个小女生似的转着指尖。
看发梢渐渐地缠在一起,栉名栩有些愣然,但不久又调侃着说到:“‘林钥’先生现在完全看不出来曾是男性了呢。”
“……无路赛。”把两眼向上翻,心里阵阵不爽。
其实并非不爽于栉名栩的打趣,而更在于目前朦胧的事态。
虽说我已想的很多了,但却还远未有过任何的可靠推断。这种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还朦朦胧胧的感觉……
很烦。
“麻烦要这里的407号房。”
走进旅店,里面的招待竟打着昏暗的煤油灯。
“407号房?”招待却并不像那煤油灯一样昏沉,倒十分精神。
“对,407号房。”栉名栩点了点头。
招待舔了舔嘴角,从公办桌里掏出一张很小巧的黑色卡片,看上去并不怎么干净,那些很突兀的残纹让人不住质疑这是否是血痕。
于是乎在烦躁中,空气又染上了一丝不安。
房间在四楼,依旧很昏暗。路过二楼和三楼的时候,我甚至听到了……不法的叫声。
这当然不是在开车,而是那种及其微弱,却能听出毛骨悚然的声音。
“茗酱……这里很恐怖吧?不过完全不用担心哦,我来过这里多次了。”栉名栩说着,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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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茗囧菌的《第几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