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香佯装儒雅少爷不悦的说道,实则只想给对方一个八二年的飞膛腿,让对方扰乱自己香甜的清梦。
“嘿嘿,钟道哪能记得少爷那么复杂的暗号,时日不早了,寻香少爷也该洗漱一番了呀。”
至于他钟道,乃是楚寻香众多狐朋狗友里的一号小人物,目前是杨越城一家酒楼“酒来香”里的打杂小二。
因为楚寻香一次偶然去那里吃酒,这家伙第一天上岗就不小心把酒水给“打杂”到了楚寻香身上来,狐朋狗友,不闹不相识,两人才认识结识。
当初莫不是钟道哭鼻赖脸的跪地求饶“少爷赎罪啊!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知错了,愿舍命陪君子,伴君作牛羊!您不要怪罪我!!”,楚寻香一个八二年的拉杆腿直接就过去了。
说起打架,楚寻香可是专业的。
看到对方不是诚心的份上,还美其名曰“少爷”,楚寻香心中作喜也就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
但楚寻香也不是好生市井不良,美美哒的好生蹭了钟道一餐吃酒钱才肯离去。
得知楚寻香这位“寻香少爷”其实压根就不是少爷,活生生跟他一样是个平民,一半还是“寻香”的光棍而已,钟道只能委屈的把苦瓜吞进了肚子里。
久而久之,楚寻香也和这位有趣的打荷小二成为了朋友,平时有钱的时候也没忘记去酒来香楼纵酒恣意一番,拉着这位小哥又是喝酒又是打赏。
在楚寻香心机十足的熏陶威胁之下,这位当差小二钟道才不满的改了对他的称号——“寻香少爷”。
越国地位阶级很是明显,能当少爷小姐的起码都得是地主富商以上的家境,不能一掷千金的少爷,可不能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少爷。
像楚寻香这厮显然就不再榜单之中,莫不是那几个廉价的打赏钱,钟道他才不愿意给他这个人情呢。
“不去,本少爷今天乏了!”
“可是,王二少爷他们正等着我俩呢。”
虽是这么说,钟道平时私下还是对楚寻香很恭敬的,楚寻香穷得时候很穷,富的时候也很富,没少带着他吃香的喝辣的,他第一次的花香楼就是他给带去的,还找了一个小丫鬟破了十几年的童贞。
“哼,本少爷不是跟你说过,以后不会再去玩那种肤浅的过家家游戏吗,像我这样的风流少爷,就应该玩点成年人玩的事情。”
楚寻香梳理着额前凌乱的头发说道,这个世界没有理发店,所以他的头发跟女人一样修长及腰,黑如青丝。
顺便一提,越国人大部分都是这样。
“嘿嘿,寻香少爷,您说话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的奇怪呢……我明白您说的事情,指的是来财坊的赌场吗?原来您惦记上了那个地方啊,好家伙。”
“好家伙什么的……”
楚寻香一愣,被钟道一语道破也就算了,还学了自己来自前世的流行语,当下面无奈暗笑了一番。
“不过先不提那攒,您上次不是输给了王二少爷他两万银币,说下次一定要讨债上门,让对方血本无归呢,难道不打算复仇了?”
“咳……咳咳!本、本少爷有说过这等事?”
楚寻香老脸一红,那当然是他的语录了,只不过当时是在输光了钱气急之下怄气所说。
半个月的积蓄都给了那位坎坷的少女,如今他一分钱都没有了,自然去不了。
“有啊。”
“不去了不去了!没意思,那家伙感情就是蛐蛐转世的,哪只蛐蛐强点胖点,肥点胖点,公的母的他都了如指掌,什么都不会,就会选蛐蛐,简直就是蛐蛐它爹,我才不像傻子一样跟他赌呢,跟蛐蛐赌蛐蛐,那不是遭吗!”
“那个,寻香少爷,您先前不是这么说的呀。”
“要你管!要去你自个去,还有,以后要是还有这赌蛐蛐的攒,就别在上门打扰本公子了,本公子还要入寝为安呢!”
“是入土为安吧,寻香少爷,那钟道就先去了……”
钟道一脸无语,暗笑您这屋子可比我那酒楼提供的住处还要简陋呢,还入寝为安,臭不要脸。
“走走走!别打扰本公子雅兴,等下还有上好姑娘过来等着我宠幸呢,你没事赶紧上一边玩去!”
“噢……那我走咯。”
还上好的姑娘呢,且当上好酒肉享用啊?
钟道鬼才信。
不过他的寻香少爷确实挺受欢迎的,花香楼和姑娘们在他有钱的时候真没少给他好评,而且这寻香少爷真是铁打的身子,曾连续一个星期在花香楼最美最水灵的头牌姑娘闺房里度过,可想而知那有多醉生梦死。
“那我真的走咯。”
“赶紧滚!”
楚寻香不去,钟道只能一个人赴约去了,正巧他今天发了八百两银币犒酬,心想着可得好生多挣点回去,以后好养家娶媳妇,争取跟寻香少爷一样在扬越城内买一栋自己的宅院。
“真是的,跟个小屁孩一样,人家跟你年纪的都快结婚生子了,还搁这没大没小的斗蛐蛐呢!”
看着钟道屁颠屁颠跑开的背影,楚寻香笑骂的说道,自然不知道自己也是自己的命中者了,絮絮叨叨的关上钟道离开时忘了关上的“现代版”豪门后,继续躺回床榻。
然而辗转反侧才发现钟道的打扰让他已经没有了睡意,无奈只能起床,冲澡出门。
“距离上家的工作已经快过去半个月了吧,在上们的话应该不会再收留我了吧,嗯姆,感情还是得找另一户……欸?”
计划生财,谁知冲澡到半,水井不出水了,引得赤果干漉的楚寻香一脸木讷。
正如准备酣畅热战、提枪而上的勇士,洗澡没水就像中途不得不提起裤管收枪的勇士一样,难受得不行。
“水来!”
水井:“……”
看着自家的水井一副嗝屁的样子,楚寻香这下是彻底崩溃了。
“平时不争气也就算了,关键时候还欺负自家主人。”
“吃里扒外的东西!”
楚寻香愤愤的踹了一脚自家不争气的水井,谁知这水井石材还挺坚硬,让他一瞪眼的骤然捧脚,立马金鸡独立的一顿脸皮青筋暴起。
“嗷啊!!!!”
……
“都说好人有好佛,一生七个仔,我咋听起来这么拗口呢。”
楚寻香无奈的穿上衣服了一副,叹了一口气。
要是真找不到活了,他今晚还真得喝水井的冷水过日子了,而且不争气的水井还极有可能不出水,还不得饥渴而死。
“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啊~~”
无奈至极,楚寻香出门路过的时候,又顺带怒踹了一脚不争气的水井,不过因为怕疼的缘故,这次他换了一次足底“温柔”的踹法。
谁知——
“哗哗哗……”
看着水流哗哗作响的出水竹筒,楚寻香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