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不错！”
石头点点头，夸奖道，转身出了酒楼，在其他人的注视下，悄然挤进人海中。
整个过程不过三两息的时间，等到众人再度细看的时候，石头的身影却像不留痕迹的幽灵，早已消失在人群，再也看不见。
“不愧是『锦衣卫』。”，一人低声说道，眼中还残留着震惊。
其余人亦是不约而同点点头，同样震惊得说不出话。
另一边，李忠广随手接过几枚铜板，短短一刻钟不到的功夫，一地的野味也卖得干干净净，只剩驴车上的几捆没人要的木柴。
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已经等了几分钟的太子殿下，李忠广开始有些不耐烦的赶人。
“别挤了，卖光了卖光了，没赶上的下次赶紧。”
围观的人群虽然不甘，但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询问了一下李忠广下次什么时候再来，李忠广随便敷衍几句，他们也就三三两两的散去。
没多时，人群就散得差不多，太子才朝着这边走来，手里提着一块用油纸包裹的烧饼。
“你这生意不错嘛！”，太子咬了一口烧饼，揶揄笑道。
李忠广摸摸鼻子，没好气道：“都是冲着完整的皮毛来的！”
“那群小崽子就会给老子惹麻烦，让他们随便打点兔子獐子，结果搞这么一出，一个个冲着老子炫技来了。”
太子顿时莞尔一笑，把手中提着的烧饼递给李忠广，随口问道：“憋了这么久，就让他们发泄发泄，对了，最近射声的训练怎么样？”
“还是那样！”，李忠广摇摇头，接过烧饼狠狠咬了一口，声音带着几分郁闷。
“明明第一个军阵天赋精准已经稳定，日常操演也没问题，士卒素质也没问题，但第二天赋还是怎么都摸不到头脑。”
果然如此…
太子心中暗道，李忠广的回答他早已有所预料，所以听到这个消息他也只是感到几分无奈，并没有什么特别失望之类的，安慰道：
“慢慢来吧！”
“殿下。”，李忠广沉默几秒后，突然喊道，太子转过头，目光诧异地看向他。
“怎么了？”
“我想带射声北上…”，李忠广狠狠撕扯下一块烧饼，嘟囔不清地说道。
太子微微一怔，“北上？你是想和长宁一起攻打去北戎？”
五皇子在四天前就把自己出兵北戎的请战函递到朝廷，王九阳对此还生的一顿闷气，但就像楚休所说，在这种关键节点，太子他们压根就没有精力再来钳制他们，更别说他们还占着大义，就算是朝廷也不能说什么。
所以太子王九阳哪怕知道五皇子一伙的想法，也只能干瞪眼、声闷气。
此刻李忠广一说自己想要北上，太子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对！”
李忠广咽下烧饼，点头继续说道：“射声现在的问题不是士卒素质不够，而是缺乏压力，和同种同级别对手交战的压力。”
“只有在这种压力之下，才能把射声的潜力彻底发挥出来。”
“但在大夏境内，压根就找不出一只能和射声争锋的弓箭手军团。”
“所以你一早就盯上了北戎的射雕营？”，太子苦笑道。
李忠广点头，深吸了口气，眼里透出一道寒光，“没错，现在周边地界，能对射声造成威胁的也就只有北戎的射雕营。”
“我有种预感，只要射声能干下北戎的顶级精锐射雕营，就一定能迈出那一步。”
“成为大夏第五只超精锐军团！”
李忠广这句话说得极度自信，太子闻言，揉了揉眉心，沉默几秒后，叹了口气，摇头道：
“不行。”
太子拒绝，倒不是不信任李忠广的话，恰恰相反，他的想法和李忠广一样，如果射声能歼灭同为顶级精锐的射雕，踏出最后一步的可能极大。
射雕营是北戎王朝的老牌顶级精锐，在几十年前，它更是是北戎的头号招牌，也是北戎最可怕的超精锐军团。
只可惜在现在的玉昭城、当年的玉昭关北戎和大夏的都杀急眼的那场惨烈大战中，它被逼急眼的长宁铁骑顶着箭雨乱砍一阵，死伤近八成。
如此惨重的伤亡加上射雕手培养到合格极为不易，导致原本是超精锐的射雕营士卒直接断代，掉落至顶级精锐，直至今日，北戎想方设法都没能使其再次恢复到超精锐。
但即便如此，它依旧是北戎王庭的底牌军团，作为超精锐的边军在面对射雕营时依旧不敢大意，一旦射雕营出现在战场上，边军通常选择的战术就是避战，或者小股精锐突袭的战术，从不刚正面。
采用这种憋屈手段也是没办法的事，边军可没长宁铁骑那么厚的乌龟壳，被射上十几箭都能跟个没事人一样，还能活蹦乱跳。
他们被射上一箭，就大夏军队中的医疗条件，差不多就能宣告凉凉。
和这种强大的对手交战，射声如果能赢，晋升基本就是板上钉钉。
毕竟，射声现在的士卒身体素质、技巧等前置条件都铺好了，整个射声差的就是生死关头的那么一哆嗦。
所以太子毫不怀疑李忠广所说，干下射雕，射声就能晋升的话。
“您是担心我们会输？”，李忠广沉默几秒，双拳猛然握紧，低声问道。
太子不予否置，他的确有这么一种担忧，但真正的核心却不是这个。
“不是时候。”，太子摇摇头，叹息说道。
李忠广一愣，不是时候？
“你们是我现在手里唯一能够信任、也足够强大的底牌，一旦这次的谋划再次出了差池，你们就是我在困境中，唯一能够动用的手段。”，太子低声解释道。
没错，真正的原因不是他怕射声在和射雕的对决中全军覆没，而是现在的时间点不对。
他好歹是个太子，哪怕射声是他辛苦培养积攒起来的底牌，也不至于因为害怕就不敢让他们去战斗。
恰恰相反，他比李忠广更加迫切想让射声去战斗，更快成长。
但就如他自己所解释的那样，不是时候。
这次谋划他有足够自信会成功，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会不设置任何保险手段，因为那不是自信，那是自大。
所以射声就是他为自己设置的最大保险，有射声在，只要不是圣境武者攻城，太子都有自信能凭借射声将其镇压。
这才是太子驳回李忠广提出这个请求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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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多谢各位读者大大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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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作者心态有点小崩，但还是会努力码字的，毕竟还没有到放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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