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啊。
居然什么线索都没有。
医院里面登记长期住院的病人菲利斯·华纳已经出院,而卢卡斯主教已经在巴黎圣母院大教堂还俗?
这下子线索全断了。
根本无从下手。
算了算了,天色马上就要暗下来了,我都在夕阳下拖着长长的影子了。
忙了一天去这去那,结果还是颗粒无收。
还是先去吃顿饭吧。
“贝拉大人,走了走了,吃饭去了。”我无精打采地对贝拉说道。
而与我完全相反,本来贝拉是一副无趣的态度,一听到要吃饭了马上双眼就精神了起来。
果然还是小孩子思维啊,一听到吃东西那么兴奋。
算了,既然忙碌了一天了,干脆就吃顿好的。
清点一下钱包......嗯,还能吃一顿大餐呢。我就直接领着贝拉随便找了一个看起来装修十分豪华的餐厅。
“呃......服务员,点菜!”
我继续用着自己蹩脚的法语说着。
我感觉周围人听到我的法语好像都在憋笑,但是我也没办法了,只能厚着脸皮在这里继续呆着了。
虽然贝拉会标准法语,但是再怎么说我作为执事也不能让主人来下单点菜啊。
“五成熟的西冷牛排,一份蔬菜沙拉,一份吐司......”
我对着菜单点着菜品,尽量都挑贝拉比较喜欢吃的口味。
虽然服务员的神色有点不对劲,但是还是记下了菜谱,带到了后台去了。
恐怕是因为我是个黄人,说话还带一股英味吧。但是看我们身上的穿着又像是很阔绰的人,主要还是不敢得罪我身后的贝拉吧,毕竟围观群众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喂喂,你们这家店什么情况的?为什么会允许一只黄色的表子进入这家餐馆吃饭的啊?这简直是比马粪还要下流的餐馆,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们倒闭!”
但是,不和谐的声音总是存在的。
而且这个声音好像还有些耳熟。
朝着声音的源头一看——
我靠,这不是我今天白天才见到的那个肥贵族么。
就是因为那个黑人撞了他一下就嚷嚷着说燕尾服不要的那个。
“真是晦气!今天被那个黑狗给撞了一下导致晚会没能参加,现在居然还要在吃饭的时候与黄色的狗呼吸同一片空气,而且你这个狗还是说英语的!你们这种人能不能全都去死啊?你的主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连黄色的狗都敢给她穿的那么好!而且还是个女人,女人现在也能出来大声说话了?真是笑死人了!”
啧......你没能去参加晚会真的就怪那个小女孩撞了你一下?不考虑考虑自己的问题?
真的就是极端的种族主义者。呵,说不定以后黑皮肤人种也有扬眉吐气的一天,能在法国享受到公民权,甚至这里还会接纳许多黑人来着。
毕竟对比一下,像美国的原住民可也不是白人啊。
当然,这并不是说那个小女孩偷我钱包的问题就可以一笔勾销了,但是现在先不谈这些。
毕竟看他的人品,如果是我举办的晚会,我也不会邀请他过来。
现场安静的可怕,除了这个肥猪在嚎叫以外听不到任何声音。
但是我明显感觉到,周围的人似乎在默默点头,仿佛十分赞同这个肥猪的观点一样。
法国人浪漫的形象在我心中荡然无存。
“说话啊表子!你以为你血会了英语就可以在欧洲横行么?告诉你,这里是法国!而且我最看不起英国人了,所有国家都是给我们拿破仑皇帝蹂躏的命!”
极端的帝国主义者啊这人是。
“但是我怎么听说最近的普法战争,法国才刚刚战败来着?而且还是皇帝亲自在别人的领土投降?”
“呵,那只是一群卑鄙的德国佬而已。他们真以为自己是欧洲陆地上的霸主了?如果那群德国佬还敢再次攻过来,我们法国士兵一定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希望你们到时候别再投降就好。
毕竟普法战争可是惨败后投降,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如果再打一次投降,那岂不是得丢人到下个世纪。
“呵,你们黄种人还觉得自己挺能的了?所谓传说中的东方大国还不是一碰就碎,各种资源还不是尽数被我们掠夺?恐怕你只是不知道某个在战争中被俘虏过来的野狗被人取乐所生的野种而已——”
只是一个瞬间。
升龙拳就直接朝着他的下巴轰了过去。
看着人的体型肯定平时是一点运动都没有的,挨了我一拳之后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直接整个人被打飞摔倒在桌上。
桌上的菜品全部被打乱,溅到他的身上。不到下一秒,我就再次一拳朝着他的肚子砸下去,承载着他重量的桌子直接被我一拳轰成两半。
“闭上你的狗嘴。真正的爱国者会以自己的国家为荣,但是绝对不会以侮辱其他国家和民族获得满足感。”
我将其死死地踩到地面上,说着。
这一次可是特地使用了英语而不是法语,毕竟英语才算是我的母语。当然,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应该也能听懂我在说什么。
“你......你这个混蛋!你们这群蠢货,还在干什么?赶紧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
“你!放开我家老爷——”
随着感知到拳风的接近,我直接一个侧身躲过了他的拳头,然后顺着他的运动方向一只腿将其踹到数米开外,倒在地上。
“这位客人,您......”眼看事情要闹得越来越大,服务员赶忙说道。
而还没等他行动,他身后就神不知鬼不觉出现了一个人影,按住了他的肩膀。
“我们会赔偿的。”
似乎是对贝拉诡异的力道和恐怖的气场给吓到了,服务员动都不敢动。只是站在原地,双腿发软,好像还在颤抖着。
不愧是贝拉,虽然平时看起来对啥都没兴趣,但是在这种时候做出的表现居然那么可靠。就这样,服务员只能默默退下,而贝拉一个人站在原地,双手抱着胸口,保持着看戏的态度。
此时她那总是紧绷着的脸蛋总算闪过一丝“真有意思”的表情。
“臭女人!你死定了!我告诉你,我明天就去找黑社会买你手脚!要把你彻底变成奴隶——”
“有本事来啊,我才在意大利打完黑社会呢。你让黑社会的人过来,我见一个打一个。”
我一边说着,一边又朝着他那硕大的肚皮踢了好几脚。
真的不愧是无能狂怒的二货土豪,脾气大人品差,除了大吼大叫根本不会什么,恐怕也是完全依靠自己的老爸才能像现在一样有钱吧。
啧,真是太肥了,那一层厚厚的脂肪感觉抵消了我不少力道,踢起来甚至会有一种在踢皮球的感觉,那一层肚皮不断“咚咚”地跳。
“别欺人太甚了!黄种人!”
自己的主人被欺负,旁边的狗腿子也没有办法打过我,甚至刚刚三五个一起上都是被我秒杀,于是就只能这样对我嘴炮。
“你们就这种水平?你这么有能耐,怎么不找几个能打的当你保镖呢?被我一个女人欺负成这样算什么本事?”
“你!”
“蠢女人!你给我把老爷放开!不然我就对你的主子不客气了!”
在我还在出气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对我大吼道。
我不由得转过了身去,然后就看到他的一个狗腿子站在贝拉身后,拿着刀抵着贝拉的脖子。
只是他的手一直在颤抖,仿佛刀子都握不稳的感觉。
“拿餐刀威胁人,可真有你的。”
我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要笑出声。
毕竟如果你们跑过来对我施展正义的群殴说不定还有那么一丁点获胜的可能性。
但是既然你直接对我的小祖宗动手的话......
贝拉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丁点笑容,仿佛是终于找到了乐子一样,然后对我比了个手势。
我摇了摇头。
——不能杀人。
这是我对她传达的信息。
接下来几秒钟发生的事情过于暴力,请允许我略去描述。
总而言之,要不了一会,这个所谓的“老爷”所有的狗腿子全部都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居然被打的这么惨......”
“这不科学啊,两个女人凭什么那么能打......”
“果然就和那些小说里面描述的一样,黄种人都会武功!招惹不起——但是为啥他们战争还会输啊?”
“可能是染上了我们高贵的白人基因了吧,这真是上帝赐给她的福气。”
“英国人都这么厉害的么?那以后我们还怎么去轰炸伦敦啊......”
“要不想办法让德国佬去轰炸伦敦?这样我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之类的声音不断传过来,我压抑住自己的拳头,差点再冲上去把他们也暴揍一顿。
但是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毕竟现在我已经有点玩的过火了。
我转过头去对着那个腿还在发抖、似乎已经尿了裤子的服务员,将之前从吉斯特那里偷来的钱包直接丢过去。
“这些就当作赔偿以及我们的餐费,还有我们的餐点请给我们打包。在这里和这个肥猪吃饭实在是太晦气了。”
装完逼就跑,真刺激!
“内个,尊敬的客人——”
“怎么,还有什么事情么?”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继续维持自己的逼格,于是我抱着胸口,继续用着冷酷的语气说着。
“您给的这里面......钱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