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握紧了拳头,她的表情皱起来,拧成一团,心里十分苦闷,矛盾,想要哭。

权衡了一下,她又坐了下来。

“请,告诉我,之前陈义到底发生过什么?”

王语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酒,顿时一股灼热的气息从嘴巴到喉咙,到胃部,然后,她的脸立刻就红了,整个人也感觉到昏昏沉沉,莫名亢奋。

……

时间回到三个小时前,我因为困倦而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好像在做梦,但是这梦却又无比真实。

浑身麻木,伴随疼痛,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闻到一股刺鼻的药水味。

然后是安静的房间,白色的天花板,耳朵旁边还能听到滴滴滴的仪器声,显然这里是医院的病房。

(什么情况,我明明在睡觉,怎么忽然来到了这里,而且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这到底是什么鬼?)

我稍微挪动手指,发现在床边还有一个人,这个人趴着,显然已经睡着了。

(咦?这个人是女朋友,我的女朋友?我回来了,不对,说什么回来了,刚才本来就只是在做梦而已。)

我如此思索,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因为虚弱,嘴巴都张不开,只能微微睁眼,看着天花板。

……

“嗯?这里是哪里?”

陈义猛然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白色的房间,而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明显个病人的衣服,他十分焦急,这诡异的情况让他恐惧惊慌。

他迅速的来到门边,打开了门,找到护士。

随后,了解了情况之后,陈义几乎要惊讶得大吼大叫起来,但是他抑制住了冲动,从护士口中听到白天的事情,老婆那绝望的哭泣声似乎犹在耳边回荡。

“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找我的老婆,告诉他,我恢复了正常,让她放心下来。”

“对了,得先打个电话。”

陈义找一脸困惑表情诡异的护士借来了手机拨打老婆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莫名的,他感觉到了一丝心惊,担心老婆想不开。

于是,他拨通了自己的手机,很快,电话被接通了,是老婆的声音,但是却有些不对劲,语气迷迷糊糊的样子,而且周围很嘈杂。

“王语,你现在人在哪里?”

“额……在……对了,你是谁啊?”

电话那端传来王语有些神志不清的声音。

“我是陈义,你老公啊,快告诉我现在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陈义声音变得有些激动。

“陈义?呵呵呵呵……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现在根本不认识我了,说我是骗子,说我是演员,说我在欺骗他,说我……呜呜呜。”

说着王语就开始哭了起来,然后手机似乎被人给拿走了。

“喂。”

电话那端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是……?”

陈义的心脏忽然突突的开始狂跳,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是那个一直和他作对的男人,他的同事,他对这个男人可谓是厌恶至极,平时也极力的避免和他打交道,但是现在,却居然出现在自己老婆身边,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义几乎要咆哮起来。

“萧龙,是萧龙对吧,你在干什么?你在我老婆身边干什么,听好了,如果你敢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哪怕只是碰触她一下,我会让你付出代价,我会杀了你的,你给我听好了,现在就给我离开王语,立刻……”

陈义大声的吼叫起来,现在的他相比之前,更像是个精神病了,他的双眼通红,吓的那个护士一下子逃开。

“哈哈哈哈,狗急跳墙了吗?好,好,很好,我倒是要看看你和这个精神病能有什么能耐,今天我萧龙就在这里等着,记住,我只等半个小时,你要是不在半个小时之内过来,恐怕过一段时间,你老婆救得怀上我的孩子了,哈哈哈……”

接着,萧龙就说出了酒吧的地址,然后单方面的挂断了电话。

“你忽然怎么了?你……”

护士呆呆的看着陈义,有些害怕。

“我没事,我很正常。”

虽然陈义这样说,但是在别人看来,这根本毫无说服力可言。

此刻,陈义浑身就散发出一种十分不正常的气氛。

“我要出去一趟。”

陈义将手机还给护士。

“等等,没有相关批准和报备,你不能擅自出去……”

护士惊慌的说道,可是她不敢阻止。

陈义就这样跑了出去,穿着拖鞋,和病号服在夜晚的马路上狂奔。

酒吧距离精神病院不远。

疯狂奔跑了十五分钟就到了。

进入到酒吧,陈义顿时被人围观。

大家都非常惊讶,也很恐惧,一个疯子从医院跑出来了。

而萧龙却一点也不害怕。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高脚凳上,背后靠着吧台。

在他旁边是趴在吧台上,歪着头看着陈义的王语。

此刻,王语脸色通红,还不断的大口喘气,看起来十分的“色气。”

“萧龙。”

陈义直接走到萧龙面前,看着他,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刚才的一腔热血,到现在好像泄气的皮球一样,没了。

反而,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各种关乎于后续事情的处理上。

比如,要是在这里发生肢体冲突,后续该如何处理,万一不小心将对方打伤打死,可能会坐牢,可能会赔钱,万一自己被打死打伤,那也不好处理。

可以说,在这里打架根本就是得不偿失的,而且对方也没对王语坐什么,显然只是在一起喝酒而已。

这样也没有动手的理由。

“我就在这里,怎么了,到关键的时刻又变成怂包了吗?哈哈哈,陈义啊,你就是个怂包,缩卵-子,在我面前,你永远只是个失败者,怎么,在自己女人面前也硬气不了吗?”

萧龙得意的大声吼叫着,他似乎喝得有些醉了,说话也肆无忌惮,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开始笑了起来,有人开始起哄,尽管他们也不明白具体经过,但是看到这样有趣的场景,却都开始凑起热闹来。

虽然很生气,但是陈义却理智的认为,和对方起冲突根本毫无意义,现在是法治社会,无缘无故殴打对方是犯罪,只要对方没有动手的话,陈义就没动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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