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
塔西娅歪了歪脑袋,这里哪有什么侍从啊,阿纳德这货居然脑子还没转过来,白瞎了这货是精灵活了这么久的岁数,看着我们一头雾水的样子,他指了指我身边的那两个人。
“不是吗,你看你圣剑都给她装备上了,真不愧是你,你看看还有旁边的吸血鬼服务,你这家伙这几年活的挺滋润啊,你不会真把王国打下来了吧?”
“你这家伙八要命啦?”
我赶忙捂住这家伙的嘴巴,突然发现这家伙没嘴巴,只有嘎吱嘎吱作响的骨头下巴,我赶忙给他合上,谁知道这家伙下一秒要说什么话,好在塔西娅这家伙没想到这层。
“这家伙谁啊?”
古妮薇尔一脸好奇地打量着整个皇宫,还有面前的那个骷髅架子。那我也只能解释解释了。
“这里就是我说的那个木精灵王国,这家伙就是末任的精灵王,我和他的曾祖父有过交情,偶尔路过的时候回过来看看。
不过嘛,当他们整个王国出事的时候,我刚好在睡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一片荒芜了。”
阿纳德听后,不由得伸出只剩下骨头的手指摆出大拇指,说道:“不愧是泥老家伙,每次叫你你都在睡觉,真是羡慕你们这群老人的老年生活啊。”
“怎么了?我老年人了,天天睡觉不行啊?”
旁边的巫妖看这个情况尴尬的要命,这群家伙能不能赶紧办正事,一名胆大的巫妖缓缓靠近阿纳德说道:“王,该处理正事了。”
“咳咳,对对,差点都忘了。”
他清了清嗓子,随后带着我们走进了皇宫的更深处,在最中央的位置是一棵苍天古树,皇宫就是围绕着它进行修建的,不过现在却变成了腐化的最源头。
“看吧。”
他指了指那原本清澈透底的湖面,现在变得浑浊不堪,而那正中心却有一具巨大的骨架,那骨架我一眼就认出来是龙类的,上面的血肉早已被岁月侵蚀殆尽。
但是这具骨架浑身散发着不详的气息,而更下面的区域却散发出更加恐怖且恶毒的魔法,看样子黑龙的诅咒确实是真实的,但是更下面的东西应该才是罪魁祸首。
“你这湖面下有人去过吗?”
“没有,从来没有人会傻得去靠近那里,任何人敢于接近深处,就会被撕得粉碎。这片湖本身就不是拿来作为观赏性的,据我父亲说,下面关押着还是封锁着某种东西。
你要知道普通人,哪怕是大法师进去都会被无差别撕得稀碎,我们也是排了巫妖进去看了看,没想到没几秒就只剩下骨头碎片了。”
我看了眼阿纳德,骷髅架子没有肉还真的难以看出来表情,这家伙怕不是要我们下去吧,看着架势连大法师都能碾成稀碎,我下去不也得刮掉点指甲盖?
“我去。”
听着声音,我就猜到了肯定是塔西娅,不过嘛,现在最适合的人选也就我和她了,毕竟这家伙皮糙肉厚,估计下去连皮都不带掉的。
“很好,不愧是拿了圣剑的勇士,我们会给你腰上绑上绳子还会给你施加水下呼吸的咒语,请你安心,我们一定会让你报有全尸的,相信我们,我们可是专业的。”
“?????”
这家伙非要到塔西娅身上开玩笑的吗?不会真的以为她是我的侍从吧?随后安排好人手后,阿纳德扭过头跟我悄悄地说道:“您放心,您的侍从我们拼了老命都会给你留个全尸的。”
唉,这家伙没救了,不过也好,如果塔西娅这里死掉了,那我岂不是马上就能开溜?旁边的古妮薇尔看家这么大的势头,感觉有些不对劲,来到我身边拉了拉我的衣角。
“妈妈,他们要做什么呀?”
这一问不要紧,我甚至都能感受到旁边的那个骷髅架子的表情了,真是奇怪,我居然能看出骷髅脸上的表情,这家伙肯定在倒吸凉气加上心底里绝对很高兴。
“去去去,不要叫我妈妈。”
古妮薇尔歪了歪头,对于吸血鬼来说家庭概念很是淡薄,只有用血吻复活的那名吸血鬼能叫父亲和母亲,其他的家族成员可能就没什么联系。
阿纳德指着古妮薇尔道:“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生了个吸血鬼,怎么生得告诉我一下,我现在也想生个子嗣。”
我一巴掌把阿纳德的脑袋抽飞,这家伙脑子里面装什么不好,非要高点这种花样,难怪当年他老爸总是指着他唏嘘不已,捡回脑袋的阿纳德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
就盯着湖水上那塔西娅不放了,作业已经开始了,塔西娅一个纵身跃入水中,岸边上的巫妖紧紧地抓着手中的绳子,看着绳子一点点没入水中,每个人都很是紧张。
随后整个湖面泛起涟漪,随后阿纳德叹了口气,看样子这家伙以为塔西娅死在下面了,正打算摆手拉上来的时候,整个湖面水花泛滥,随即湖中大量的水花爆开成一道道水流。
一股剧烈的热流随即蒸干了整个湖泊,尽管整个湖不大,但是能这么短时间蒸干湖泊的人,我还没见过几个呢,蒸散开来的蒸汽滚烫的让人误以为自己进了沸腾的水锅。
这道热流一般人扛不住,我马上给旁边的古妮薇尔套上了一个保护盾,要不然就算是吸血鬼,没个几分钟也要被烫熟。
随着雾气的散开,所有人发现那湖泊地下有一个巨大的类似地下道一样的地方,而湖下面倒了一个巨大的东西。
“这是什么?”
阿纳德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巨大的生物,整个生物覆盖着七彩的鳞片,巨大的脑袋足足有一个小车一般的大小,看着样子,我猜测是一头海蟒。
“你这什么时候抓来的?”
“我哪知道,从我曾祖父开始这里就存在了,估计是我曾祖父干的。”
如此巨大的海蟒,他的曾祖父到底是为了什么抓到这片湖泊里来的,塔西娅高兴的蹦到地面上来像个没事人一样,对我们喊着:“快看,我把门打开了哦。”
所有人朝着她指的那个方向看去,那地下通道幽深绵长,也不知道通向何处,只听见里面不断传来恐怖的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