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调整着表情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和蔼一些,但水木和沐雨还是那副惊弓之鸟的样子,反而让他好一阵纳闷。

“你好,我是……”

“你你你你好…我是,我,水木,认识艾丽雅保护维多利亚,不是奸细…”水木结结巴巴的说着,那张普通的脸看上去颇为滑稽。

沐雨两只小手抓着衣摆向下拉,脚尖并在一起,闷着小脑袋斜靠在水木身上:“我叫沐雨,不是坏人…”

“啊……”

国王张了张口发出无奈的叹声,

“我叫坦丁,不必把我视作皇帝,两位一定有过人之处吧。”

坦丁的姿态放的极低,两只已经有不少皱纹的手叠在了一起:“艾丽雅这孩子虽然不务正业,但我相信她的眼光。”

见两人还是不说话,坦丁叹了口气,两只手拍在一起,紧接着,一个穿夜行服,背着黑色剑鞘的女人从暗处出现。

女人左眼上有道几乎能丢掉光明的伤疤,满头红发被红色细绳绑成一条发鞭,在长发尾部挂着一颗暗红色的珠子,虽然此刻是白天,但女人的夜行服完全没有一丝违和感。

“这是鹩,两位应该已经发现了。”

完全没有……

水木不安的瞎想着,这家伙把她叫出来绝对是是试探自己,想到这,水木下意识感受着对方的气息,还好…没自己强。

“陛下,用我做什么?”

“相关的我全会告诉艾丽雅,两位已经通过了鹩的考研,小女的事情……拜托了。”

“考验?”

水木嘟囔了一声,难道是那个人放出的杀气?开什么玩笑,那种东西对二十一世纪好青年完全没有作用。

“我明白了,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和这小家伙总不能白白拼命不是?”

“自然不会。”

坦丁笑了笑,对着鹩做了个手势,鹩很快消失在房间,再次出现时手里已经有了一个不大,刻着紫色花纹的盒子。

“这块是命初石。”鹩冷漠的声音响起,打开了盒子。

在铺着金色丝绸的凹陷里,躺着一块半边金色半边银色的石头,在表面还覆盖着一层微弱的荧光,如人的呼吸般缓慢起伏。

“可以在不借助阵法或卷轴的情况下使用传送,接近瞬发。”鹩说的很快,合上盖子后又加了一句:“还能使用三次。”

“保命道具么…”水木想了想,两手一摊:“我不需要,可以的话换成钱吧,这孩子吃的很多。”

国王一愣,很快又恢复过来,语气稍有些激动:“你确定?这东西可是买不到的。”

“确定。”

“那好…”国王瞥了一眼鹩,挥了挥手。

鹩很快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双手捧着一个钱袋递到了水木身前。

“1000紫晶币,请过目。”

“不用了。”水木接过钱袋转身就走,艾丽雅紧跟了上去,维多利亚则留在了房间。

“我说……”艾丽雅喘着粗气,无奈的抱怨道:“你跑什么啊?”

“跑?”水木掂量一下钱袋,发出哗哗的响声:“按剧情来说我应该转身就走才是。”

“是什么是!父皇还有话说啊。”艾丽雅愤愤的说着,拽住了水木的手向下压:“操会在维多利亚的生日宴会上动手,有什么办法吗?”

“办法么……你爸请了多少人?”

“就你们两个。”艾丽雅低下了头

“哈?”

水木挠了挠头:“为什么?”

“对手是操,刺杀从来没有失败过。”艾丽雅说完,把头闷的很低。

水木皱起了眉头,把钱袋塞给沐雨后坐到走廊靠边位置的长木椅上。

凉风依旧,冻雨凌厉,水木的长发和后背很快被打湿一片,收了人家的钱总不能一走了之不是,如果自己没认识艾丽雅还能退钱走人,可如今和维多利亚都见面了,那小家伙生的那样可爱如果自己走了……

“主人……”沐雨担心的晃悠着水木一只手。

“我…咳咳,我没事。”水木站起了身按住沐雨的小脑袋,自己毕竟是穿越者,总得有点主角光环吧?

“放心吧,我会保护你妹妹的。”

艾丽雅攥住水木的一只手贴在胸前,感激的看着她那双深棕色眸子:“水木姐……谢谢。”

“谁叫我倒霉呢,”水木揽住长发提了起来,一边用力挤着一边问道:“有那个人的情报吗?”

“有,不是很多。”

艾丽雅想了想,说道:“操每次都会对目标注射一种让人陷入永久昏迷的毒,目前没听说过她杀人的消息。”

“实力呢?”

“不知道,没有任何一点可以表明她实力的消息……”艾丽雅说完,脸色沉了下去。

水木点了点头,双手拄着栏杆对着天空出了神。

天空昏沉一片,仿若分成了几层,在最上几层的云是一种黑灰透明色,下层则像是完全透明,在上一层的角落以光亮证明着太阳依在。

“哦对了……这雨也是操控制的,在她离开后会停在。”

艾丽雅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她会不会就在城里?不如我们在那之前先把她找出来。”

“找?”水木白了她一眼,无奈的说道:“怎么找?城里这么多人。”

水木话音刚落,在艾丽雅刚想开口时,纯钧发出一阵猛烈的颤抖,随后伴着刺耳的剑鸣声纯钧悬浮到了空中。

“纯钧?”水木握住剑柄:“你有办法?”

纯钧的剑身又一阵发颤,一股轻微的力量拉着水木向前方走着。

“沐雨,艾丽雅快跟上,纯钧发现那个刺客了。”

纯钧带着三人穿过走廊在佣人诧异的视线里一路到了一间半敞着的门前,在门缝里飘着一股热腾的白气,隐约间还能闻到一股诱人的肉香。

而这扇门后,正是昨晚几人来过的厨房。

“纯钧没有反应了,那个人应该就在后面。”水木调整着呼吸,一只手逐渐推开了那扇门。

在房间里,维多利亚正坐在一张高椅上,在她身旁站着一个端着一个翻腾着雾气的木碗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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