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个姐姐。

“林玥”。

清脆的笛声唤开繁杂的思绪,点破浮生之世的,仅她的一缕袖香。

让人看不出杂质的眼眸里仿佛永远都不会沾染罪恶,傲岸之意境虽不如孔子般的仙风道骨展露无疑,却总从她那惊人的思绪中悠然飘出。至少在少年眼中,她就是这个世界的全部高洁。

“这孩子真优秀。”“就是就是……”

少年总是比她更努力,因为每一次,她都会不知所以地招惹各种麻烦。少年帮她抵挡,并同快乐着,看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手屈指苍穹,自己偷偷将膝下的伤痕掩于裤腿,同她一起计划着那时看来光景灿烂的未来。不知不觉着,少年已比她优秀许多了,听她烦闷时的抱怨,少年总是笑面以待,从来不将自己背后的努力道出。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少年渐渐迷失了初衷。

当有一天,有一次近乎不可能的巧合中,少年看到了在黄昏中与她十指相合的“那个人”。

发了疯似的去了解“那个人”,得知他只是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只有一张巧嘴甜腻的时候,少年在愤怒中也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对姐姐的情感已发展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但少年没管这么多,他那“守护”的愿望早在不知何时就丑陋地腐化成了“拥有”。

于是,少年组织了一场“执刑”。

事故之后,少年被强制送去了精神病院,在“那个人”近乎胡编乱造的的言说下,他被断定为“精神分裂”。

每天只能若有所失地看着天空,“病友”们说少年根本不像精神分裂。

因为本来就不是。

但少年依旧没有说,他早就习惯了不言不语。病友们见他如似闷壶般的姿态,也疏远他了。

少年确实得的不是精神分裂,倒染上了一种很歪门的病。

认知障碍。

有人称道它作依存症,有人称道它作神经病。

不管它是什么,身在此处,少年总算有一个得自归属的理由了。

至于少年对什么东西有认知上的障碍呢?

哈,说到这,学医的朋友们请不要笑话。

关于林玥的生死,他总是固执地认为,林玥死了。

有人可能会问了,这难道还算一种病吗?

事实证明,当固执于偏见到了一定程度时,这便是世俗说的,非那些和天才仅擦一线的,真真正正的

疯者。

她没有来看过少年,这时的少年觉得很孤独。

当少年回忆起与她的往昔回忆,他落泪了。

因为从这里,从此刻的时间,地点,

已经成了和曾经最远的地方。

而就算是今后的岁月,少年也和她越来越远了。

如果没有那一个意外的话。

那个在少年出院不久的意外的话。

便是以颓然的过去的丑恶姿态,他们也再也无法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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