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拉斯堡,中心教堂前的咖啡馆。

傅立叶(劫寒楼主役)坐于咖啡馆中,罗密欧(立花院伊稚御役)上。林檎旋开始演奏BGM:Strasberg intro。

罗密欧:啊,想必您就是傅立叶先生了。

傅立叶:是的,是我。

罗密欧:我是来自维罗纳的罗密欧。

傅立叶:是的,我已经收到了您的来信,蒙太古先生,您的法语说得真熟练。

罗密欧:不,请不要再称呼我为蒙太古,我不想再提起这个姓氏。我是罗密欧,若果这有什么不便,称呼我维罗纳的罗密欧吧。

傅立叶:您又何苦自我放逐。

罗密欧:也许是这样吧。对于我来说,维罗纳以外的世界,确实就如同地狱一般。啊,我并不是说....

傅立叶:我能明白。您甘愿自我放逐,是为了能够以解放者的姿态再回到维罗纳。朱丽叶一定会以最盛大的姿态迎接您的。

罗密欧:斯特拉斯堡真是一个美丽的所在,只是冬天确实有些寒冷,总是下雪。

傅立叶:是的,斯特拉斯堡是一个美丽的城市。这里是欧洲的腹地,交通要道,莱茵河的重要港口。商品经济无比发达,当然,在这里,商人也显得格外的狡诈与投机。

罗密欧:是的,傅立叶先生,我能感受得到。

傅立叶:斯特拉斯堡附近有着大片的农耕田地与大量的劳动人民。我想将法朗吉建设在莱茵河畔。

罗密欧:傅立叶先生,我想要知道您对于阶级对立的看法。您知道,我在信里已经说明了,我甘愿自我放逐,辗转来到这里找您就是为了当面向您请教。

傅立叶:当然。我将把我所知全部都告诉您。

远处(窗外的街道上)传来一阵马车丁零当啷的响声,第三场结束。

......

林檎旋停下了bgm的演奏,转过身子开始调试她的吉他。梅拉继续在一旁戴着面具呆坐着,不过发型似乎整理过了。

“何如?”立花院缓了缓,站立起身,走到我们的面前。

“呜哇......呃……”童桐呆了呆,说道,“不愧是你啊立花院......”

“华三秋,汝有何看法?”立花院转过头看着我,继续问道。

“是不是稍有一些拖沓,前戏太长?”我是很正经地看了整一场的,“而且朱丽叶的戏份也不应该拖到第二场再开始吧。”

不过说句老实话,立花院他们本来排的就是一共五幕的戏剧,然后截取其中第三幕的两场罢了,也许朱丽叶那一幕本来戏份就少也说不定。

“朱丽叶并无台词。”立花院说道,“不过前戏确乎有些拖沓,或需进行改动。”

“就是嘛……”童桐也跟着赞同地点了点头,“......诶?你说啥?朱丽叶没有台词?”

“然。”立花院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说道,“全剧朱丽叶止端坐而面朝北方耳,并无其他动作。”

“......”我扶着额头说道,“emmm,虽然我大概似乎能理解你想表达的那种意思吧……”

这也太后现代行为艺术了。虽说朱丽叶整场就只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看着北方,听起来是很有“张力”的样子……

不过那样一来岂不是谁都能演?摆个傀儡都行。让真人演,如果整体剧情笔力什么的都不够,那看起来就很无厘头了。

“哼,那便改一改罢。”立花院冷哼一声,撩了撩刘海,说道,“比如将朱丽叶设计为反派。接近罗密欧乃是为诱伊入扣。之后......”

“别,别......”童桐也听不下去了,“这是什么三流cult的情节,感觉最后就是为了反转而反转了。”

“那汝等有何高见?”立花院抱着手臂,似乎有点气愤。

“我觉得要改,还是得从傅立叶的思路上去改。”我说道,“既然罗密欧已经改到了突破阶级思想了,那何妨再把傅立叶的理论改到突破乌托邦的地步?”

“说来听听。”立花院愣了愣,上前一步要求我详说。

“嗯,应该这样说。”我想了想,说道,“罗密欧之所以没能与朱丽叶在一起,根本原因其实还是阶级矛盾。傅立叶的理论是对阶级矛盾的一种突破,但止于空想,是无法最终实现的。

罗密欧向傅立叶请教后,自己有了新的想法。比如,通过blgm的方式,夺取主动权……”

“停停停停停。”童桐赶紧制止了我,“阿秋,一个好端端的爱情故事,已经被你引导得要自带马赛克出演了。”

行吧,那不是正如你愿吗?刚才还说绝不想输给立花院的来着……

“其实这个主题不错。”我看了看时间,说道,“总之主题和几个关键词都很好啊。激进、矛盾、罗密欧的自我放逐,甚至就是朱丽叶的行为艺术,都挺有意思的,祝你们成功。”

“哼,彼此彼此。”中二病这个时候听到别人对他的赞赏,总是会显得很傲娇,偶尔还会不吝进行商业互吹。立花院自然也不例外,“吾择机亦会前来观看汝等之表演,切莫让吾失望。”

“喂,阿秋,这样真的好吗……”童桐在跟着我上楼的时候,小声说道,“后天就彩排了,要是初排不让他们过,那......”

“行了,我们这个能不能过都是一个问题呢。”我无奈地笑了笑,“我都怀疑看过我们老历史楼的发挥,关德宽会不会被气出病来。”

“难道不好吗?”童桐随口说道,“......说起来,阿秋,你刚才注意到梅拉了吗?”

“没有特别注意,怎么了吗?”我说道。

“我总觉得......”童桐说道,“立花院他们排的整部戏就像是在说他们自己一样。”

“有吗?”我说道,“如果这戏剧说的根本就是他们自己,那他们就没有必要戴面具了吧。”

“那个演傅立叶的劫寒,就像是一个道具,为了给罗密欧创造升级机会的npc。立花院,就像是那个不断自我放逐的罗密欧。而林檎旋,就像是一个游离在戏剧之外的实际节奏操控者。至于梅拉......”童桐开始了她的过度解读。

“没有。”我说道,“你想多了。戏就是戏,谁会那么阴阳怪气把自己的脾性带入进去?”

我一把推开了颠覆会的部室门,门后,站着的是一脸娇羞低着头的钟国典。

他已经打扮好了。

“呜哇!阿秋,我看这样的人还是有的……”童桐一脸懵逼地看着钟国典,很确定地对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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