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的谭陵在这一刻也开启收割之势,面对单小琴的弓箭部队原本就有优势,如今在得到提升,一个个像是没有任何阻挡的变成了屠戮的弯刀,弓箭手死伤大片,落于城下。

飞龙们的目标也变成天上战舰,赤红巨龙冒着火炮的冲击攻击,身躯却好不受损。圣子光环的作用不仅仅提升了人,还提升了这些大飞龙。

所谓兵败如山倒,很快南门也宣告被破。撤退号角响彻全程,暗影众人拼死于西门撤离,茫茫士兵脸色暗沉。江泰河骑马略过西门,回头看城内飞龙,又御马前行。不一会儿暗影的将军们带着部队一个个的离开,单小琴被谭陵困在了城上不得逃离,因此她作为第一个被俘虏的敌方大将,自然是捆绑伺候。

其中为了控制住她谭陵还费了许多心思,以至于损失了不少士兵。这位将军不仅箭术高超,身法还极度漂移,作为一个弓箭手也给他们刺客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于是惩罚,她被麻绳绑在了城墙上,城下满是教会士兵在城内巡逻、监察。

不一会儿各位战法们进了城,将巴封的郡守府作为根据地,当然最好的房间是留给刘傅宇。

直到夜里,众人才扫荡完成这座城市。留下的几乎都是老弱病残,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士兵,对此教会的人将他们严格的管控。一战过后所有人都无眠,清算伤亡的报告不停在城内飘着,扎营的士兵们也在忙碌,军医在此时是最为忙碌的。

伤兵营里大大小小的惨叫让不少人慎得慌,一个个绑着绷带躺在床上。

“大人!”

军医见刘傅宇,抱拳半跪。

“都起来吧,此次一战……看起来伤亡不小。”刘傅宇喃喃,身前魔法书抽出,治疗魔法飞在帐篷里,落在了每一个人伤兵的身上。

白袍军医跟在他后面,低头报告:“具体数字小的们不清,但通过此次的情况……估摸着每个部队至少都有一大半以上的人受伤。”

他随着刘傅宇走,每过一个伤病员他都释放一连串的魔法,这让不少军医及士兵感动不已,他花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才走完一个战队的伤兵营,这些士兵损伤各有不同,有的只是皮外伤还能巡逻,但有的则是断手断脚。

叹息,又转入了下一个战队的伤兵营里,足足花了五天时间,他才走完每一个伤兵营。其中被治愈的不少人已恢复伤势,特此在郡守府外半跪感谢。每日到这里的士兵多如潮水,络绎不绝。

这些天里的战法们都忙的焦头烂额,这一战第七战队、第八战队损失的最过严重,第七战队的刺客部队在城内的交战中损失掉了三分之一的人,而公西珊至少损失了一半以上的魔法召唤师。这对部队来说无疑是不小的打击。

因此接下来的会议公西珊迟迟没有召开。不过战况回报的消息很快就落到了大天使的手里,她也很快得到了回信。

又是三天,公西珊终于召集了各位战法进行会议,同时这一次的会议也邀请了刘傅宇的到场。城外驻扎的第二、第三以及第六战队很快就到了会议大厅,反倒是城内的战法们略为缓慢。

刘傅宇只要绕过几个门就可以达到这里,因此他并不需要太早到。

“大人。”众人行礼,刘傅宇依次点头,很快他就在公西珊身旁落座。

这次公西珊并没有召集说话,她看着诸位战法,脸色有些怪异。她将自己的战盔放在了木桌子上,同一时间站起身。

“本次作战,辛苦大人以及各位战法了。”她深呼吸,胸膛隆起,虽然她为人妻却任然风韵犹存。

“大人这是哪里的话,你我皆是为教会效力,自当全力以赴。”卓景明笑着抬抬手臂,他的一只手臂在战斗中被射伤,因此现在手臂上还裹着圈绷带。

不过这样任然阻止不了他脸上的笑,没有什么能比胜利更加开行的事了。

“说的不错,暗影欺压我们多时,如今借助圣子大人之力,一举拿下巴封,真是爽哉!”

谭陵笑道。他本是北方森林人,由于年少无知得罪了贵人遭到通缉,靠着自身的隐匿本事躲过一次次追杀。后被原西垂郡守发掘,成为西垂三大护卫之一,最后天赋异禀的屡获战功右迁战法之位。

此人随身带着把小匕首插在腰间,刻有豺狼图案,金铜反光刺的对面龙吟频频摆头。如今的他三十出头,年轻的却像是二十岁的小伙子,赢得众多中年女性的喜爱,教会人称“师奶杀手”。

众人点头愉悦,场面突然变得轻松了,唯独公西珊脸上没有半分笑容,她咳嗽把所有人的目光收回——

“各位战法的心情西珊理解,但现在还不到放松时刻……殿下下达了新的执意,需要各位共同的协作。”

出了大帐篷,刘傅宇慢步巴封。此地山水并不比教会任何一座城市来的落后,站在城墙上望,两侧山峰高耸入云,只留得东西两道左右横长。此地乃战略要地,古至今日实为兵家必争之地。

士兵们半跪行礼,刘傅宇令他们起身——

“前些日子在战场上捕获的敌方将领呢?如今现在何处?”他问。

“报告大人,敌方俘虏在三日前便被后勤处的人带走,现在何处小人也并不知情。”

他挥手,让士兵离去,自己则一个人放大感知,在整个城市里寻找。最终他终于找到了一个陌生的气息,正第十战队的营地方向,“看来后勤处应该是由朱知来接手的。”他喃喃,朝着营地去。

在路途中他还碰到了龙吟、凯琳以及哈立,他们准备研究一种新的战术以便战时之需。刘傅宇只是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到了第十战队的营地。

“收关俘虏的敌方何在?”

“回大人,在营地北方。”这人行礼低头看,脸上、手上四处都是伤口痕迹,他不敢抬头但刘傅宇还记得他的模样,那人是当年同他一起前去西朔谷之人。

他还隐隐记得此人当时听着他的故事,坐在第一排还满是稚气。他拍拍这人的肩,“好久不见,带我前去吧。”

那人抬头一震,“大人您还记得小人?”

“自然。那年的每一个人,我都还记得。”他吸气,“只是有些兄弟,可能再也无法见到了。”

那人带路,一直到达第十战队北方俘虏营。这里被许多第十战队的士兵监视,一层层的巡逻,生怕被人救走亦或者是跑掉。

俘虏们被关押在木头制成的木笼子里,像是马戏团的猴子们。所有的士兵被卸下了黑色盔甲,穿着白色外衣,不少俘虏正扛着原木或者锄地,稍有松懈便会长鞭加身。

他继续走,来到了俘虏营里唯一的一座小帐篷前——

“我要见……刘傅宇。”

“闭嘴!圣子大人的名也是你能直呼的?”

她声虚弱至极,刘傅宇皱眉掀起门,血腥味刺鼻,在昏暗中房间里的姑娘被绑在木桩上,浑身上下被打的血肉绽开。她长发盖脸,身前士兵举鞭——

“住手。”

士兵被吓得面色发白,他退出房间刘傅宇才上前。单小琴低着头嘴里一直喃喃,“我要见刘傅宇。”气息愈发的浅薄。

房间昏暗,他上前锁死单小琴,“找我何事?”

单小琴艰难抬头,在嘴边挤出一个笑,“你终于来了。”她眸子暗淡,稍稍张口。刘傅宇在微弱的光下,把她的长发拢在耳后,刹那之间手指颤抖。

……

铛——铛——

承影出鞘,束缚她的铁链断裂。他顺势抱住单小琴,还在帐篷里给她找了块布盖在身上。她很轻,刚入怀抱痛的轻声呻吟,脸颊贴着刘傅宇的胸膛,似乎失去意识。

出门,门口两位士兵大惊,“大人这可使不得!”原本持着长鞭的士兵双手颤抖,而另一名带着刘傅宇来的士兵闷不做声,这两人眸子比月亮还圆,嘴巴拉的比驴还要长。

刘傅宇侧眼瞟过,冰冷犹如寒芒。士兵不敢在说话,眼睁睁的见刘傅宇越走越远。俘虏营里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动作,纷纷把目光向刘傅宇投去。他抱着那位“沉睡”过去的姑娘,一步步的从俘虏营的最深处向外,时间好若停止了。

刚到营地门口,迎面撞见第六战法匡昌,见刘傅宇,此人眉头一折,双手抱拳行礼——

“圣子大人留步。”他见刘傅宇并未理自己,特意扬声悠悠,“匡昌特奉总指挥之命,前来审问敌方将领。此人乃教会之大敌,大人您……此举怕是不妥。”

刘傅宇回首,也没看他,“回去告诉公西珊,这个人我要了。”

“恕下官无能,不得回报……”

唰——

承影入地,掀起万丈黑烟,一时间地动天摇,把匡昌震得连连后退。他眸子闪出畏惧,又上前几步,刘傅宇才告诉他:“那是你的事。今天,我一定要带她走。阻拦者……死。”

他向前走,承影自动飞回剑鞘,震动把朱知惹来,几个呼吸内他到了现场,只见到刘傅宇离去的背影还有一脸惊恐的匡昌。朱知把大家喝去,才姗姗离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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