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你想知道的关于她的一切了。”
Z方才说完了从伊琳嘴里得到的所有情报。
李春秋放下了手里的活，沉思片刻：
“这么说来，那天我见到的，其实是两个人。”
一向谨慎的李春秋在伊琳和伊兰娜的问题上仍然是格外谨慎。
毕竟一体双魂这种事情太天方夜谭了，不真的确认一下，这一切很有可能会越走越偏。
万一伊兰娜已经死了，那天的情况完全是伊琳在演戏呢？
这都是有可能的呀。
所以谨慎一点总没有错。
只不过这一次，自己确实是有些谨慎的过分了。
“对了，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从伊琳的口中得知这些消息的？”李春秋这时问道。
Z皱起了眉：“你是在怀疑我？还是在怀疑情报？”
李春秋笑着说道：“当然没有，单纯的好奇而已。”
“希望如此。”Z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空间魔法你知道吗？”
“略知一二。”
“我用了空间屏蔽魔法，将她拉入了另一个空间，然后从她嘴里套出来的情报。”
李春秋抱起双手，想了想，问：“你骗了她？”
Z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一只手支撑着脸，轻描淡写的回道：
“只是逗逗她而已。”
“要是她知道了真相，或许不会放过你。”
“那又怎样？我还巴不得有人找我“玩”呢。”
李春秋苦笑着说：“她以后可是天命的人。”
“你就这么确信她会加入你的公会？”Z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小刀，一边玩着一边说，“再说了，我也从来没有说过要加入天命的话，和她见不到面的。”
李春秋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神色严肃了一些，问道：“说真的，如果我邀请你，你愿意加入天命吗？”
这个提议令Z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她的神情第一次认真了起来。
短暂的沉默后，Z又笑了起来：
“算了。我可受不了被人管制……”
“没人可以管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只要有一点，你做的事情不会损害天命的利益，这样，我可以保证天命的一切规则永远不会加在你的身上。”
Z原本从容的笑脸又变得严肃了。
她在认真考虑这个提议。
看着李春秋热诚的眼神，她的心有一丝动摇。
不过她还是选择了拒绝。
“算了算了，比起成群结队，我还是更喜欢孑然一身的自由行动。你的提议我很受用，但是至少……现在还不行。”
李春秋松了一口气：“好吧，我也尊重你的决定。若是哪天想来了，天命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Z挑了挑眉，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李春秋，问：
“只有天命的大门向我敞开吗？”
“啊？”
李春秋被这问题搞懵逼了。
然而Z的双眼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李春秋，瞳孔中隐约流露着一股不太一样的情感。
对于李春秋的迷惑行为，Z最终只好一笑而过：
“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我们就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就够了，这样，你总可以了吧？”
抛开Z刚刚的奇怪提问，李春秋点头应道：
“这是自然。”
“我们现在这叫什么？合作关系？是这个词吗？”Z笑着说。
“对，合作关系。”
“那么……”Z想了想，“合作愉快？”
李春秋起身，向Z伸出了一只友好的右手，并且回道：“合作愉快。”
Z看着李春秋的手，表示不懂。
李春秋走上前，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并且将她的右手和自己的右手握在了一起。
“这才是合作愉快。”
Z看着李春秋和煦的笑容，神情有些恍惚。
她有多久没有和别人聊得这么开心过了？
她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她的世界里本来不存在情感。
她一直都是一名冷血的杀手、“舞台剧的策划者”。
但是自从她决定去见李春秋的那一刻起，她的生活好像改变了。
属于她的黑色世界被这个男人增添了一抹新的色彩。
此时此刻，她只想好好保护这一切，保护这难得可贵的一切，保护这属于Z的一切。
李春秋注意到她的情绪很奇怪，问道：
“怎么了？”
Z回过神来，露出了平时的标准邪魅笑容，回道：“没事，只是我在想，如果能随时随地握着这只手就好了……”
李春秋吓得连忙抽回了手。
“你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想法吧？我给你讲，咱们虽然是合作，但是你别想馋我身子，更别想从我身上砍个手剁个腿留作纪念什么的。”
Z笑得愈发灿烂，开玩笑道：“真的不行吗？我还想真的想留下什么做纪念呢。”
“别，我的好姐姐，您老还是坐在旁边休息吧，我还得留着这双手画图呢。”
说完，李春秋便坐回了桌案后，准备拾起画笔继续绘图。
顺便一提的是，上一辈子，李春秋主要是搞二刺猿插图绘画工作的，虽然不是什么顶尖的画师，但是画个美少女、工具图还是没问题的。
而且他尤其擅长将任何非人事物变成美少女。
比如你家的猫，你家的狗，你的手机，甚至你用来冲的卫生纸……
他都画过。
Z比较好奇，便走上前来看。
“你只是在画什么？女人？”
李春秋一边画着一些地方的阴影和细节，一边说道：“对，就是女人。”
Z心里有些不太舒服，问：“是谁？”
李春秋抬头看着和自己的脸相距不过二十厘米的Z，问：“你问这个做什么？该不会想把她当成下一个暗杀目标吧？”
Z：“……”
你还别说，李春秋还真就猜中了。
Z还真就有这个想法。
当然，她也只是想想。
见Z不说话，李春秋回道：“好啦，画上的人是你。你要是想暗杀她，那就想想应该怎么自杀吧。”
“我？”
Z直接无视了李春秋的后半段话。
她旋即来到李春秋的身后，看着图纸上的美少女。
穿衣风格和自己很像，但是后腰横跨着一把奇怪的长柄武器，不似长枪，不似长剑。
不仅如此，这个女人的右手拿着一个像倒着的鸡腿形状的东西，左手拿着一个方方正正，由几根管状物合成的物件。
除了穿着和自己很相似以外，其他的东西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你确定这是我？”Z问道。
“不然呢？这里还有谁能穿的跟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女一样？”
Z听不懂。
“那这鸡腿、盒子、黑棍子是什么？”她问道。
李春秋听得一脸懵逼。
“什么鸡腿盒子黑棍子？”
Z扒在李春秋的肩头，指着画上女人的后腰挎着的东西，问：“这个黑棍子是什么？”
“这个叫全自动步枪，可以冒蓝火，哒哒哒！的那种。”
“？？？”
李春秋笑着解释：“简单来说就是一种新式远程武器，最远可以攻击到500米左右的敌人，并且还能持续连发，懂我意思吧。”
Z皱了皱眉：“有什么用？”
李春秋对她这么不屑一顾的表现感到十分意外：
“你不觉得很厉害吗？这个时代的任何弓箭、弩箭都不可能有这么远的射程。”
Z回道：“我用魔法也可以攻击到500米的目标。”
李春秋笑道：“那如果你没有魔法呢？或者说，你本来就是一个不会魔法的人呢？你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攻击到那么远的目标吗？”
Z吃了瘪，小声嘀咕：“我本来就会魔法……”
李春秋笑道：“还有啊，你要知道这种武器可是可以量产的，如果几百人都装备了这样的武器，那么战争就会变成什么样，你能想象到吗？”
Z不说话，又指了指女孩手上拿着的“鸡腿”问道：“那这是什么？”
李春秋解释：“这是手枪。”
“所以？”
“和全自动步枪比起来，这种武器更便捷，更加适合狭窄地方近距离的作战。”
Z说道：“狭窄的区域，我可以用匕首。”
这次李春秋也不和她杠，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可以一只手拿着匕首，另一只手拿着手枪呢？手枪可以在远距离一瞬间击毙敌人，或者是出其不意。这种武器的射速高达每秒……总之肯定比你丢出匕首快得多！”
Z撇了撇嘴，然后又指向女孩左手拿着的盒子：“那这个呢？”
“这叫炸弹。”
“有……”
“是用来进行大规模或者是小规模定向爆破的，你可以理解成，爆炸符文那一类的产物，只不过是不用消耗魔力，然后还可以量产，普通人也能使用。”
Z感到十分新奇，但更多的还是纳闷。
“这些东西，都是这个女孩用的吗？”Z问道。
“对，都是她用的。”
“那你为什么要说这个画上的人是我？”
“因为我今后想将这些装备全都配备到你的身上，这样一来，也算是满足了我的一个幻想。”
Z停顿了片刻，思索了半天，问道：“我可以理解成，你是打算送我一套这样的装备吗？”
“对。”
这么说来，又是礼物？
这些装备看起来很奇怪，但是听他的描述，感觉很有趣啊。
“不得不说，我很期待这些东西呢，什么时候我能用上？”
李春秋想了想：“大概……你在等个十几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