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确实大多数时候都没解释出来。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楚瑶理直气壮！
“早早姐，你听我解释，我跟那个姓许的女生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们当时在厕所里，是在讨论，”楚瑶的表情无比认真，“哲学。”
“……哲学？”
“是啊，比如人生观念，未来展望，之类之类的，反正说的都是哲学话题，跟表白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还是先着眼现实吧，”林早早冷淡地说，“过来看看合同。”
她找的合同是标准商务合作的模板，而且把楚瑶作为甲方。
“你觉得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写得再详细些，”林早早提议，“比如把我至少会投入多少给写进去。”
楚瑶本想拒绝，但是一想自己和秦婉可能会创作出来的东西，艰难地点点头：
“就依你说的那么做吧。”
好不容易找到个冤大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林早早说到做到，修长好看的手指在键盘上一顿敲，就把新条件写进了合同里。
比如宣传投入资金不小于七位数。
比如至少收购一家拥有海外发行能力的出版社。
比如在传统媒体和新媒体上都会投入不菲的力量。
“我回来了，你们弄好了吗，”打印店女生走回来，“弄好了快点打印，然后我要交班吃午饭去了。”
打印店是校方设立的，给店员的工资很稳定，没有浮动，而且客源也是一个固定的数。
因此这工作热情是真的低，服务态度是真的差。
合同文件打印出来了，一式两份。楚瑶和林早早借用打印店的笔，双双签好名。
“行了，”林早早把自己那份合同收起来，“既然今天没你的事，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才有表演是吧。”
之前小绿茶和打印店女生的聊天内容，林早早听得一清二楚。
“嗯，是明天早上九点半，”楚瑶犹豫了一下说，“最好别抱有期待。”
她自己都不期待，只要别太丢人就行了。
一路走回凉亭里，林小仙还在跟秦婉聊天。
林小仙是只实诚萝莉，秦婉那么一问，她就开始讲起和楚瑶的点点滴滴，讲“云城第一奶”在游戏中叱咤风云的事迹。
林早早一把将女儿提起来：“走了，回去吃午饭。”
“欸，可我们不是来看楚瑶姐姐表演的吗。”
“她明天早上才演，我们明天再来。”
“哦……”
林早早和秦婉礼貌性地道了别，就带着林小仙离开了。
楚瑶则坐下来，拿起果茶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没想到你和林小姐认识，挺有缘分的，”秦婉轻声说，“林小姐是个好人呢。”
楚瑶点头附和：“她确实是好人。”
可不好么，二话不说就签合同，要帮自己把本子卖到五湖四海。
简直大善人。
说起这事儿，楚瑶得跟秦婉说一下。
“秦老师，刚才我和早早姐去签了份合同，”楚瑶眼睛晶晶亮，“咱们那个作品，早早姐买下了发行权，并且承诺大力宣传。”
秦婉一愣：“我们那个作品？”
“是的。”
“画出两个女孩子亲密运动的那个作品？”
“没错，业内管这个叫本子。”
“而且还有寝取和雷普环节的那个作品？”
“一点都没错，秦老师。”
秦婉沉默了，半晌，悠然开口：“已经签了合同了啊，那应该不能反悔了吧。”
“是的，签了合同，有法律效应，”楚瑶心领神会，“不能反悔。”
秦婉不禁再度感叹：“真是好人啊。”
………………
另一边，坐在外表低调的豪车上，林小仙忍不住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家妈妈。
林早早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的小动作：“你怎么了，一直瞅我。”
连玩具飞机都不玩了，这不像她的傻女儿啊，她以为傻女儿只会呼呼呼呢。
“妈妈，你跟楚瑶姐姐去做了什么？”
林早早一看就知道，自家傻女儿又在胡思乱想，便决定跟她好好说明一下。
“我跟她签了一个合作的合同，你当时没听见么，秦小姐和她要一起创作一部作品。”
“这个我知道，”林小仙茫然地看她，“你又投资了？”
林早早点头。
“我不明白，”林小仙撑着小腮帮说，“你先前投资秦阿姨的作品，已经基本宣告失败了，为什么现在又要投资她的新作。”
林早早冷笑：“你说对了，可正因如此我才要投资她的新作。”
“？”
“你还小，不懂，如果我不这样做，就等于先前的投资完全打了水漂。而现在，借着先前的人情，拿下新作代理权，还能有赌一波翻盘的机会，”
林早早狠狠一打方向盘，外表低调的豪车在空旷路上来了个完美漂移，展示出它不凡的内在。
“这就叫逆市加仓！”
林早早说得很有气势，但林小仙并未被绕晕。
正所谓知母莫若女，林小仙很快察觉出不寻常的地方：
“妈妈，该不会是因为有楚瑶姐姐参与，所以你才这么做吧。”
林早早怔了怔：“你说什么？”
“我就是觉得，妈妈你对楚瑶姐姐很特殊的样子，”林小仙把心爱的玩具飞机抱在怀里，“说不上是好是坏，但就是很特殊。”
林早早疑惑：“你为什么这么想？”
“就从最开始，我说起她之后，你就一定要亲眼看看她。看了还不行，还得动手摸。”
“……那是为了防止你上当受骗。”
“即便如此，也不用做到那份上吧，而且后来呢，”林小仙越说越有条理，“楚瑶姐姐来家里玩，提出想揉你，你就放开了给她揉。”
“那是礼尚往来，对第一次我的不礼貌表示歉意。”
“反正那也算，而且这次也是，她邀请你来你就来了，其他人邀请你参加个什么，你基本都是拒绝的。”
林早早忙于开车，没时间听林小仙叭叭这么多，索性问道：
“小仙，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是不是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