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妙,她得了强烈的女性恐惧症,我姑且给她做了个记忆消除。但还是留了些心理阴影,被任何女性接近到五米以内就会不停发抖,连镜子都不能照,最好先让她静养一段时间。”
阿尔法娜依然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
“真遗憾,我对她期望还挺高的。”克蕾西雅叹了口气。
“这是迄今为止最惨的一例,听卫兵说她们把她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被那帮失控的小丫头们玩到双眼无神了。一整个下午我都在善后,又是配解药又是做记忆消除的,累死我了。”阿尔法娜耸了耸肩,“那么,我们的皇子殿下现在又在哪里呢?”
“和往常一样,在和我们安排的姑娘们‘约会’呢。”克蕾西雅拿过桌上水烟壶的壶嘴吸了一口,吹出一口轻烟。
烟雾显现的影像中,诺伦和魅魔菲儿两人在一件仓库里独处着。
“这是什么情况?”阿尔法娜指着画面问道。
“我安排他和女兵一起参加劳作,菲儿和他分到了一组去整理营地的兵器库。然后,菲儿安排同伴将仓库的门反锁了。”克蕾西雅给她做了详细的解释。
“啊,我在书上看过这种情节。我记得这个叫什么来着……对,吊桥效应。”阿尔法娜茅塞顿开地一拳捶在掌心,“不错,小丫头们的手段也开始进步了嘛。”
画面里,菲儿装作很焦急地拉了拉门,然后转向诺伦:“怎么办呀殿下,我们出不去了!”
诺伦看上去还相当冷静,他抱着手站在密室里,四下旁顾。
“呜,如果他们没有及时发现的话,我们就要在这里被关到明天了,我好害怕啊殿下!”菲儿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伺机贴近诺伦,准备抱住对方的胳膊。
这时诺伦突然伸手从墙边抱起一柄巨大的钉头锤,狠狠地往墙上一挥。
咣当一声,厚重的墙壁被砸出了一个不浅的坑。
“咿呀!”菲儿差点被战锤扫到,猛地低头躲避。
“殿下您……”她脸色一白,本能地和诺伦拉开了一点距离,“您拿战锤做什么?”
作为一头魅魔,看到一名圣骑士拿着一柄战锤杀气腾腾地站在边上,她不由得有点发怵。
“开门。”诺伦抱着战锤转向墙壁的方向。
这柄战锤尺寸大得和人类极不相称,锤柄粗得跟柱子一样,但诺伦还是凭着蛮力将它扛了起来。
菲儿听得一头雾水:“啊?”
咣!!
她话还没说完,诺伦就挥着战锤砸向了墙壁,墙壁上的坑又加深了几分,蛛网般的裂痕扩散开来。
诺伦并没有就此停下,开始一锤接一锤地砸墙,直接砸出一个可供一人通行的口子来,然后转过头:“好了。”
菲儿当场傻了,连瓦砾和灰尘落在头发上都没反应过来。
“吊桥效应作战也失败了。”
办公室里,阿尔法娜看着画面淡淡地说道。
克蕾西雅也忍不住对着画面叹了口气:“一个圣骑士,搞拆迁怎么这么熟练?”
“话说那战锤是给术士召唤的深狱炼魔用的吧,真亏他一个人类能挥得动啊。”阿尔法娜也吐槽了一句。
“我倒是有听传言说帝国皇室祖上有一点点兽人血统,是跟蛮族联姻过还是怎么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沉默了一会儿,阿尔法娜看了看克蕾西雅:“这样下去,我们怕是要被这小子搞得全军覆没了。”
克蕾西雅想了想,认真地看向阿尔法娜:“我说阿尔法娜,要不你……”
“容我拒绝,要去你去。”阿尔法娜回绝得斩钉截铁,“我还没活腻呢。”
“唉,这熊孩子可真愁人。”克蕾西雅用手揉着眉心。
诺伦被交给夜刃军团这边后,腐化他的计划半点进展都没有,而她们这边却开始损兵折将了,实在让人很难不灰心丧气。
阿尔法娜思考了好一会儿,沉声说道:“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人选不够有针对性的关系?”
“针对性?你的意思是要研究这小子的性癖么?”克蕾西雅微微皱眉。
“差不多这个意思。”
“女恶魔,暗精灵,血族……人类也不是没有,要御姐有御姐,要萝莉有萝莉,种类够多了吧。一整个军团的姑娘给他当舔狗,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克蕾西雅摊开手来,“难道比起腰细腿长的魅魔他更喜欢搞一条巨龙?”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派出去的人无一例外都是这些圣职者眼中的异端。你不要忘记了,这小子可是个不得了的圣光狂信徒啊。他对我们的姑娘,好感度从一开始就是负数。”阿尔法娜提醒道,“想要在这个基础上引诱他,不是难上加难吗?”
“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可我们手底下能用的,也只有这种‘异端’了吧……”克蕾西雅略一沉吟,突然灵光一闪,“不,等一下!”
“嗯?”阿尔法娜疑惑地看过来,“你有什么主意了么?”
“既然那小子是圣光的狂信徒,那我们就针对他的喜好选个人就好了。”克蕾西雅竖起一根指头。
“你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
“当然,我们派一个‘天使’给他好了。”克蕾西雅的脸上浮现起了恶魔特有的阴险笑容来,“人类的圣光信仰,最初便是由天堂山传授的福音。没有圣职者会不喜欢天使,不是么?”
“你在开玩笑么,我们手底下哪来的天使?”阿尔法娜眨巴两下眼睛。
克蕾西雅的提案听起来完全没有可行性,地狱和天堂山是雷打不动的死敌关系,末日联合阵营根本就没有天使——之前战争中抓来俘虏倒是有一些,但他们不可能愿意为末日联合卖命。
而且要引诱诺伦背弃信仰投靠末日联合,也只能交给值得信任的自己人才行。
但克蕾西雅却不以为意地扬起了嘴角:“没有的话,造一个出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