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运气真是不错,尽早就把他给甩了。”刘薇朝我挤了挤眼睛,“李城是个不错的男人。我看过那天那群混混的口供了,他做得确实很好。”

“切,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我不屑,“张鹏一开始对我也不错啊。”

“别抵赖了,我看你一颗心都在他身上了……”

看不出来,警察也可以笑得很猥琐啊。

“滚!”我啐了一口,“谁知道他能这样保持多久?”

刘薇没有说话,盯着我嘿嘿直笑,像是在逗小孩。

我被她看得有些发窘,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对我的喜欢,只是建立在他那个狭窄的交际圈里的。可是他将来是要上大学的,你也是大学毕业出来的,知道外面花花绿绿的世界有多吸引人……你真的觉得,他到时候能够保持现在的样子?”

刘薇不笑了,她也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应该相信他的……”

“相信?”我轻轻摇头,“没有用的,他很聪明、很自律,也肯钻研,他读完大学,肯定会继续读硕士、博士,他遇到的人也会越来越优秀,越来越和他合拍。或许他会介于对我的承诺继续和我在一起,也或许不会,不过那没有意义——这对彼此都难受。”

“……你不用这么悲观……”

“悲观?我只是在述说一个事实而已。你的沉默不就是说明,这其实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我说话的时候没有带上一丝情绪。

“但是并不是一定会发生!”刘薇忽然有些激动起来,“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的!你还年轻!”

“年轻?”我玩味地把玩这个词,如果那些记忆碎片没有错的话,我今年应该有四十多了吧?真是个世故的年龄,“太迟了……”

“什么迟了?”刘薇看上去一脸迷惑。

我没有给她解释的欲望,我不想拉她陷入某些泥沼,而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交流隐私的程度,今天晚上已经算是交浅言深了:“好了,刘警官,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知道你为我好,不过有些事情事关隐私,你不知道,也不没必要卷进来。”

“是关于你家人的事情吗?还是他剩下的亲戚?”女警察明显不死心。

这女人八成是偷看过我和李城以前的卷宗了。

“别乱想了,太八卦会讨人厌的!”我鄙视她,“你也别装情感专家,你还是处女吧?搞不好,我睡过的男人比和你握过手的男人都多。”

“你!”女警官被我的不要脸气得说不出话来。

“呵……”

真是纯洁的白莲花。

看着我我鄙视她的眼神,她胸膛起伏了好几下,才把火气压下去。

咦?看不出来,本钱还挺雄厚的,虽然比不上我,但也算得上雄伟了。

“看什么看!”大概是发现了我猥琐的眼神,她瞪了我一眼,“你没有啊?天天对着镜子看不就行了?”

“嗯哼……”我故意挺了挺胸口,“要不要我介绍你点秘方啊?”

“滚!”

带着颜色的对话终于让原本凝滞的气氛开始恢复了。

“对了,你最近有没有空?”过了一会儿,刘薇忽然开口问。

“什么?”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最好是下班时间,不需要太长,只要两三个小时就好,但是要每天都有的。”她详细的提出要求。

“应该有吧,每天晚上都行,就这个时间。”我想了想,“李城在上课,我也不是必须要去健身房的。”

“那你能不能给我做一做陪练?格斗方面的?价钱好商量。我看你能一下子打倒那么多混混,应该身手不错吧?”

“还行吧。”我琢磨了一下,觉得可以接受,富婆的出手应该很大方的,而且教起来应该比那些被男人惯坏掉了女白领们容易多了,“不过你怎么想起来找陪练的?你们警察自保能力应该还有的吧?”

“下个月我们内部有个全国性质的格斗比赛,我代表我们市参加省里面女子组的选拔赛,去年我们市是成功晋级的。可是今年那个前辈去生孩子了,所以就派我上了,总不能太差不是?”刘薇和我解释。

“那行啊,就当每天晚上陪你玩玩呗。”我笑了起来,“不过小心点,我可不会太惯着你的。”

“切,谁要你让啊,”女警察很骄傲,“我大学的时候也是一把好手,你能不能跟得上还是问题呢!”

很好,希望你以后也能保持这样的傲气。我暗搓搓地做出了某个决定。

…………

敲定好了相关的细节,我看看时间,差不多快十点了,甜品店也差不多开始打烊了。

刘薇骑着电瓶车把我送回小区。

“在这儿停下来就好,”我看看快到小区前面的药店,心里一动,示意她停下。

“直接送到楼下吧,别这么客气。”

“谁和你客气了,我去买套子,家里不够用了,你要去看?”我鄙视她。

警察被我的彪悍吓得抱头鼠窜。

我进了药店,没有去看那些杜雷斯之类——昨天我就已经在网上趁着打折订了一大包了,而是去买了几条早孕试纸和尿杯,然后才走回家。

悄悄地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到虚掩着的书房门口。李城还在认真读书——他学习的时候很专注,一旦沉浸进去,很难吵醒他。

于是我进了卫生间,放水,然后接了一些留在尿杯里面,将试纸的一端浸入里面。

心里怦怦乱跳,整个过程中,我一直在盯着试纸。

还好,过了好一会儿,依然是一条杠。

心稍稍放了下来,不过,这也说不准——我记得搜索引擎上说,至少一个星期,多的甚至要十几天才能出来,现在时间应该还没到呢。

过几天再试一下吧。我对自己说。

于是把早孕试纸藏好,我装作刚刚回来的样子,拎着袋子再度走到书房门口——那个死人还在学习,连刚刚卫生间里冲水的声音都没听见。

我踮着脚尖,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身后,他还在低着头,念念有词,似乎在背着什么。

弯下腰,凑到他的耳边。

“嘿!亲爱的,我回来了!”我大声喊,把他吓得一个哆嗦。

以上纯属想象。

就在我准备把头伸过去的时候,他突然转过头,和我四眼相对,趁着我愣神的功夫,嘴巴直接就凑了上来。

一个漫长而深沉的吻。

这个混蛋!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近距离看着他那得意而沉醉的模样。

滚!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把他一把推开。

“你这个变态!早就发现我回来了对不对?”

“嘿嘿……”男朋友露出一脸的坏笑,“想偷袭我?没门儿!”

“人家以为你学习很投入的嘛……”偷袭不成反被占便宜,我也有点不好意思。

“谢谢了,我可不像那些传说中的建国者大人物那样,学习得外面啥情况都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心里有些不甘心。

“刚开始确实没发现,不过你上厕所冲水的声音那么大,还指望我发现不了?”男友对我的行为表示鄙视。

“哼……”我哼了一声,有点心虚地转过身。

“对了,你今天和刘警官聊啥了?”大概是我的举动引起了他的误解,让他以为我生气了,赶紧生硬地转换了话题。

我也就坡下驴,没好气地说:“还能有啥,告诉我一下案子处理的结果呗!”

“哦……”

李城哦了一声,然后没了下文。

“你不好奇吗?”我有些奇怪,“他们最后的结果?”

“应该和学校里面传的没什么太大的出去吧?”他的回答很淡定,“不然你早就开始咋咋呼呼了。”

“呸!谁咋咋呼呼了!”我不满地呸了一声,然后和男友说了一声,“还有,她请我给她做陪练,练练格斗,我同意了。嗯,时间都是抽的你上补习班的时间,所以不会耽搁的。”

“她还要练习格斗?”男友有些诧异。

“说是为了一个什么比赛吧,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的。”我有些不耐烦了,想起手上还拎着袋子,随手把手中的芒果班级丢到了桌子上。

“喏,给你,今晚的夜宵!”

“谢谢老婆大人!”男友一脸的感动,“不过……”

“不过什么?”我一脸地警惕,“先说好,这是富婆付的帐,我只是陪聊的。”

“不过啊……”男友不为所动,一脸坏笑着凑过来,“不过,和这个相比,我觉得还是你这个夜宵更加可口……”

“滚蛋啦,**狼,”我白了他一眼,把他一把推开,“我要去换衣服,你赶紧吃,吃完了漱个嘴再进房间!”

“遵命!老婆大人!”

钻进房间,我很快地脱掉了衣服和胸衣,准备换上睡衣。

低下头,我有些愣愣地抚摸着平坦的小腹,不自觉的,那天的景象再度浮现在脑海中。

耳边回荡着女人轻哼的歌谣,那曲调好似一首催眠曲,又仿佛是妈妈在睡篮边哼唱的摇篮曲,又让人觉得那是一首儿歌,朦朦胧胧地听不真切,却让人忍不住地竖起耳朵,想要听明白。我的全身变得僵硬,光滑平坦的肚皮开始迅速隆起,上面布满了皮肤被撑开、断裂所造成的青紫色条纹,仿佛是妊娠纹,又像是某种诡秘的神秘纹路。莫名的悸动开始从小腹传来……

左胸的灼热刺痛再度打断了幻境。

我猛地清醒过来。

“又来了吗?果然是紧追不舍啊……还是说……某种预兆……”

摇摇头,将某些不好的想法抛出了脑海,我听见了外面男友洗漱的声音。

于是我拿起了床头的经书,开始低声念诵。

这个时候,除了祈求玄女娘娘能够保佑之外,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因此,当男友进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我敞开睡衣正在念经的模样。

“今天很主动嘛……”男友挑了挑眉,开始舔嘴唇,“话说,每次你念完玄女娘娘的经,都会变得热情似火啊……”

“玄女娘娘保佑的是欢愉和爱情,”我没有丝毫羞涩,念完一段抬起头,向他狡黠地一笑,“你觉得我祈求的是哪样?”

“我觉得啊……”他朝我扑了过来,“是两样都有吧?”

炽热的身躯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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