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尔斯问艾薇莱尔：“你在忙市场分析？”
“是啊~咱的一点点小爱好~”谈到自己的爱好，艾薇莱尔脸色涨得潮红，“毕竟仅搞男人的话，时间长也会厌倦的~”
“林霭，我对不起你。”筱翼暗中拽拽林霭的衣袖，轻声说。
“怎么突然醒悟了?”林霭同样小声地回问，两人顺势进入悄悄话模式。
“是我错怪你了，和她相比，你真的很正常，非常正常！”筱翼耳语，“艾薇莱尔，在各个方面都是变态！”
“意识到就珍惜！”林霭突然间得意洋洋起来，“你是说她搞-黄色还是喜欢数学?”
“Both.”
…………
“你当真没去过库尔顿领地？”玛尔斯的语气里依然充满了对艾薇莱尔的不信任。
“咱当然没去过~”艾薇莱尔轻轻地摇着扇子，“要说库尔顿领地里有什么有趣事，就是他们今年的受灾情况真是不同凡响呢~”
“受灾？我怎么没听说过?”
“哟~这位小姑娘还挺关心民生疾苦嘛~”艾薇莱尔附身看着筱翼，“像我这种善解人意的大姐姐呢，当然是尽己所能帮了他们一把咯~顺地力改种一茬经济作物呗，咱手上多的是各家的联系方式~”
“经济作物？粮食作物改经济作物？玩数学的突然关心起农业?”这命题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似乎高中地理分析题里见过不少……
艾薇莱尔挑了挑眉毛:“哦哟~小姑娘懂得挺多~咱越来越中意你了呢~”
“少假惺惺了，谁要你来中意？”筱翼毫不客气地把头扭过一旁，不想正视艾薇莱尔挑逗的目光。
林霭虽说讨厌艾薇莱尔，但她的回答丝毫找不出破绽，林霭半信半疑地问：“所以，你真的不知情？”
在艾薇莱尔表示肯定之前，玛尔斯先上前一步，他冷漠地看着眼前娇柔妩媚的女子：“我已经告诉过你，在上位神面前藏着掖着毫无意义。神职系统对手枪的鉴定清晰可见来源，艾薇莱尔，走私贩卖军火的人就是你，不用再找其他的理由否认了。”
被戳穿的艾薇莱尔并未露出意外之态，反倒是一副情理之中的表态，她话语里伪装出的尊重荡然无存：“啊呀呀~不愧是神界的高级走狗，能力果然了得，既然神大人一口咬定，咱家也没法否认是不是？”
玛尔斯没多理睬她言语中的讥讽，继续说：“别费嘴皮子功夫，我要亲口听你说出你走私的枪支的去向。”
“哟~既然神大人这么有本事，这点小事的鉴定恐怕不在话下吧？”艾薇莱尔悠哉地扇着扇子，“追溯枪上魔力的痕迹，这种小事，上位神的系统几秒钟就能完成吧，您又何必在这里逼问咱呢？”
玛尔斯叹了口气，妥协般地回复她：“我确实知道，但话从你嘴里说出才有它的意义。既然你执意这般，我可以判定你属于敌对一方吧。”
艾薇莱尔用扇子遮住半边脸，她语气和刚才轻松，丝毫没有窘迫之意：“随意，咱不在意你们的胡乱判定，就算咱是大反派，你们会在这里处决咱吗？”
玛尔斯之事她的双眼，眼神里罕见地流露出上位神的威严：“艾薇莱尔，你的各项能力都相当了得，悔改后依然可以回归上位神的正位。我代表神界最后问你一遍：你依然要自我放逐吗？”
“自我放逐？”艾薇莱尔突然大笑起来，不顾此时她高贵的外表着装，笑得前仰后合，几分钟后她抹着笑出的眼泪，看着玛尔斯，用和先前无异的戏谑态度说：“好有趣的说法，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是不是现在这样呢？听好了，我一直如此，收起你们神界那可笑的高贵。若是看我不顺眼，等哪天找到弑神的方法再来吧。”
“——送客！”艾薇莱尔不耐烦地合上轻纱扇，结束了双方不悦的交谈。
和艾薇莱尔的谈话格外不愉快，简直是谈判失败中的‘楷模’，被艾薇莱尔轰出来的几人脸色都相当难看。
走出艾薇莱尔经营的妓·院，在街边等候马车的时候，林霭气恼地跺脚：“气死了！感觉这种人排位贴在我上面都是一种羞耻！”
“重点是你应该反省为什么连她都能排在你上头。”筱翼双手环胸，给予林霭‘友善的提醒’。
林霭也相当纳闷，她实在搞不懂这排名的方式：“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她数学比我好？我虽说经常翘班，但起码还有‘上班’的时候，她倒好，被开除了业绩都要排在我上面！”
筱翼耸耸肩：“啧，你们神界的考勤果然有问题，照这样下去升阶肯定遥遥无望，我越来越怀疑你能不能替我解决诅咒的事了。”
“别啊！反正咱们还有不少时间，总是要有所期待嘛！”林霭的打气显然起到了反作用，筱翼翻了个白眼：“我记得见你的第一天，咖啡馆里你还和我说，我头发的褪色预示着我不剩下几周目可活，现在就变成‘有不少时间’了？”
“啊……当时不是为了唬住你嘛，我随口编来吓唬你的，谁让你每次轮回都忘我。”林霭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面孔，“我在你心目中还没几部番剧的主人公地位重要吗？你记那些反而记得清楚！”
“我怎么知道。”筱翼自己也说不清楚，细枝末节的东西可能会留下记忆，反而是如此关键的人际毫无记忆，主神这样的操作，难道是故意的？
“对了，玛尔斯，”筱翼突然想起什么，回程的马车上她问玛尔斯，“你说你知道对手枪施加魔法的人？”
“是的，我知道，”玛尔斯点点头，“而且你大概也能猜到了。”
“还是要和你确认一下，我们手上的线索只能粗略地联系在一起。”
玛尔斯缓缓说：“就像你们猜想的那样，灰，是施咒者。”
“啊？”
果然是他，他究竟抱着什么目的？一方面口口声声要和自己合作，另一方面却处处加害，行为叵测。
【灰……】
艾薇莱尔站在花团锦簇的窗前，遥望中央王都的方向，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微笑：“有趣的化名啊，俊哲，接下来你要怎么处理呢？”